第16章 傅二,你說句話。 說說你脖子上新鮮出爐的印子,談談它的誕生和起源。

relax。

同樣是酒吧,爵色隔壁的relax從燈光到環境,都格外的優雅,包廂門一關,更是一處十分放松安靜的空間,格外適合老友敘舊,也格外適合“家長”審問“狗男男”的“奸情”。

他們沒去跟晏瑜他們約好的“據點”,而是僅局限於這幾個“知情人”重新開了一間小包。

包廂裏。

顧池提溜著顧淵坐在了正中沙發上,虞九懷把小魚往南邊沙發上一丟,坐到小魚旁邊,擺好了一副坐等好戲的嘴臉。

傅笙最後一個進來,反手關上包廂的門,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北面沙發上。

顧池抱著胳膊,斜睨泰然自若的傅笙,哼笑:“傅二,你不打算說說?”

傅笙重新點了根煙,把煙盒和打火機丟在茶幾上,漫不經心地反問:“我說什麽?”

顧池眼神飄著刀子剮在傅笙脖子上的咬痕上,冷笑:“說說你脖子上新鮮出爐的印子,談談它的誕生和起源。”

傅笙夾著煙用尾指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脖子,好氣又好笑地看了一眼坐在顧池身邊安安靜靜看戲的小麻煩精:“那得問你啊?要不是你給我找這麽個麻煩,我至於被個小孩按著啃一口?”

顧池嗤笑:“傅二,你好歹也是當人小舅的,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傅笙咬著煙,要笑不笑的:“顧三,你可別跟我不講理。”

顧淵看看顧池,又看看傅笙,算是看明白了——傅笙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爵色,還真就是去找他的,受他大哥顧池之托。

這事兒鬧的,就挺精彩。

他要是真能拱了傅笙這顆天菜,他一定給他大哥包個大紅包謝媒。

顧淵拽著顧池的袖子輕晃,樣子裝得又乖又慫:“哥,你別為難小舅,我是真喜歡他。”

顧池氣笑了。

傅笙也氣笑了。

小魚看熱鬧看了個一知半解,就覺得好像看懂了,又似乎有哪兒不對。

虞九懷看的挺明白,以他對這倆發小的了解,顧三雖然端著棒打鴛鴦的嘴臉其實是想有弟弟沒朋友要逼傅二認賬,然而傅二擺明了不做冤大頭,博弈剛剛開始,顧淵橫插一句把倆人端起來的氣勢都毀了。

虞九懷樂不可支,揉了一把糟心弟弟的小卷毛,看熱鬧特別不嫌事兒大:“要我說咱們圓圓要臉有臉,要條有條的,傅二你就別端著了,左右你也不吃虧,幹脆點兒,負個責得了。”話好像是偏著顧淵說的,就是不怎麽尊重。

“虞九。”

“虞九。”

傅笙和顧池異口同聲,連警告的腔調都別無二致。

虞九懷就是個混不吝。

對於傅笙和顧池的警告,虞九懷混不在意,臉上掛著壞笑,話鋒一轉,說得越發沒溜兒:“瞧瞧你倆,就這默契勁兒,不愧是一個被窩睡過的交情!要不我說剛才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呢,合著咱們顧三這真·抓奸來的?”

“我說你倆不會真有過一腿吧?老相好跟親弟弟牽扯不清,嘖,刺激!”

黃河水能倒流,傅笙和顧池也不可能有一腿。

虞·最愛滿嘴跑火車·九懷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擺明了是要攪局,壞他拱傅·極品天菜·笙的人生大事,也不知道他哪兒得罪這大哥了。

明明剛才在爵色還慫恿傅笙以談戀愛收場來著!

顧淵看向虞九懷。

看見蔫頭耷腦的被虞九懷圈在懷裏的小魚,顧淵悟了,虞九懷這是知道是他帶小魚去爵色的了。

這個睚眥必報的男人,當他還是以前那個傻白作小草包呢!

那就互相傷害吧!

腦子裏盤算著以牙還牙的28種方法,顧淵收回視線,看向身陷“緋聞漩渦”的傅笙。

傅笙顯然被虞九懷的口沒遮攔給氣著了,抄起煙盒砸向虞九懷那張雌雄莫辨的臉,笑罵:“皮癢了?”

顧池更是斜睨著虞九懷,皮笑肉不笑:“虞九,《超新星》沒你份兒了。”

艹!顧三真狠!

虞九懷把煙盒拋回給傅笙,笑著告饒:“別,別,別,怪我嘴賤。我這不是看你倆要幹起來了,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嘛!再說了,想當初咱們去浮雲山野營,你倆確實睡過一個帳篷,四舍五入也算睡過一個被窩了不是?”

還帶這麽四舍五入的,就很虞九懷了。

不送虞九懷一份“肉疼大禮包”,簡直對不起他那張奔放的嘴。

顧淵不鹹不淡地瞥了虞九懷一眼,釋放出醞釀好的情緒,陰陽怪氣:“虞哥這緩和氣氛的方式真別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哥他倆有仇呢。”

艹!這小草包什麽時候長膽子了。

虞九懷指著顧淵笑罵:“顧圓圓,別挑撥離間啊!”

顧淵理都沒理虞九懷。

轉頭的瞬間,換上一副信了虞九懷的邪的模樣,頂著一個要哭不哭的表情,攥住顧池的衣袖,用眼睛說話——哥,既然小舅是你相好,我……我……還是失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