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浪漫詩人(第2/3頁)

蘭堂:“——!!!”

……

…………

少年沒想到,家有藏酒的男人竟然酒量這麽可憐。

就連斯誇羅的酒量都不如,真令人同情,這就是法國男人嗎?

沒錯,他已經通過透視眼將這個家該掃的都掃了,從各種生活習慣細節跟法語書占據大部分,以及收藏的書籍多數偏向於法系立場來看,這大概是個法國人。

少年不討厭法國人,他的師傅弗蘭就是法國人,所以師傅的英語語法貧瘠到讓人落淚。法國人對法語跟法國文化很驕傲,哪怕師傅因為彭格列十代目的緣故更擅長日語。

少年將醉倒的蘭堂抱在床上,掀開被子塞進去蓋好,又找了幾個暖寶寶貼在被子上。

隨地可見暖寶寶,可見是感冒挺長一段時間了吧,少年想。

他拿起暖寶寶的時候有一張桌子上的紙被帶著飄落。

少年貼好暖寶寶之後,才回過頭去撿起紙,他看到上面用花體法文書寫著優美的文字。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那痛苦的精魂,張開惶恐而瘋狂的翅膀,在大海上飛行。】

少年眨眨眼,托彭格列的福,哪怕身在暗殺部隊巴利安的他也同樣沒有落下學業。他一眼看出這首詩的出處。

保羅·魏爾倫,19世紀著名的象征主義詩人。

他不喜歡魏爾倫的詩,每一篇的篇幅都太長了,根本記不住,笑死。裝13的時候如果背不住或不小心背漏了簡直是難以直視的背刺。比起來還是另一名詩人的詩歌更容易記起。

法國詩人蘭波——全名是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同樣也是象征派的超現實浪漫主義詩人。據說魏爾倫的作品也深受其影響,兩人好像有超過幾萬字的不得不說的關系,嘖嘖,當八卦來看還是挺上頭的。

少年了解蘭波的詩,還是因為這位詩人跟他認識的蘭波正巧同名的緣故。沒錯,說的就是那頭蠢牛,用十年火箭炮把他砸過來的罪魁禍首,彭格列的盟友波維諾家族的蘭波!

跟蠢牛不同,詩人蘭波非常有才華,就連他這樣的業余人士都能看出優秀的詩那就真的很優秀了。他讀過蘭波的詩,覺得,怎麽說呢,這位詩人寫詩如同在寫樂譜。

就跟唱歌的人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吟唱的歌詞,只是隨心所以的唱出來一樣,蘭波的詩歌給人就是這樣的感覺,深厚的文學造詣跟文化底蘊,就像樂曲一樣隨心所欲的從他的筆尖流露,太過自然而然,仿佛詩歌本就是他的一種語言,不用刻意雕琢跟追求押韻,只是想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就隨隨便便寫出讓人喜愛的詩句。

他擡手用法文在這張紙背面寫了一句蘭波的詩。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著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只是蘭波比較經典的幾句詩句之一,類似法國名人名言膾炙人口。倒不是想賣弄,在少年看來這就像是接龍遊戲,有人寫了一句詩,他隨手接了一句。

其實要讓他多想幾句,他還未必想的起來。蘭波的詩有的很長,有的則有成人意味的暗示,有的還含有似是而非的指責與抨擊——這顯然不討青少年喜愛。他喜歡更輕松快樂的感覺,而不是太過艱澀沉重的話題。

少年很快膩了,哪怕他才剛寫下這行字。他將紙攥成團隨手丟到垃圾桶,又翻找出房間的鑰匙,輕車熟路的用軟泥倒模了一把。之後毫不客氣的搜刮蘭堂的大衣,從他的大衣之中找到錢包,拿出幾張紙幣之後,又用自己的口袋裏的歐元塞回去差不多等價的金額。

之前打劫的錢他已經在發廊用掉,兌換貨幣一般需要護照,還不如直接借用房東的錢直接兌換。

做完這些,他猶豫的看向躺在被窩裏,如同僵死的蛇一般面露痛苦的蘭波。

等等,莫非不是感冒?

少年後知後覺的想。他調整了下視野,看到了包裹在蘭波身體之外,那只黑色醜陋的怪物一樣的東西。

“冷……”

可憐的房東呢喃著,將自己的身體用被子裹得更緊。

“啊,竟然也有啊,這個世界。”

少年有些無奈,他還以為來世界就看不到這種東西了。

鳳梨頭師祖說,那是‘怨念’的一種,不屬於這世界的弱小之物,就算看到了也無需去管。

“Kufufu~被那樣東西纏上的本就是弱者。你無需在意弱者。”

聽起來很殘酷的說法不是嗎,但你要知道,鳳梨教主他,是個傲嬌!

每次他說該死的彭格列,還是Kufufu的為彭格列掃清障礙。每次他說不用管弱者,保護弱者沖在最前面的也是他。

口口聲聲說讓少年不要理會的六道骸,結果還是教給了他如何處理這些怪物,甚至教會他封閉雙眼能力,在不想看的時候看不到怪物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