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的心肝寶貝

在路越凜懷裏,實在很難脫身,但林方歧也不打算離開,他和路越凜像在進行一場比賽,誰也不肯落在下風,路越凜掐著林方歧的腰,林方歧就攥著路越凜短刺刺的頭發。

但事實證明,林方歧戰略要點選錯了位置。

“你為什麽把頭發剃這麽短?”林方歧吸了一口氣,從熱吻中抽身,氣息不穩。

“留長了做什麽,”路越凜短促地笑了下,“方便你抓我頭發?”

林方歧不言語,從後往前逆著毛流順路越凜的發絲。

他的頭發很硬,摸上去手感頗為舒服,像一把不太柔軟但又不堅硬的毛刷。

林方歧沉迷短寸的手感,甚至動了念頭想真的考慮一下路越凜之前提過的剃頭,但他從小到大,估計也就嬰孩兒時期留過那種發型,也不知道頭型適不適合。

路越凜就很適合這樣剛硬的發型,為他的帥添了點兒張狂的勁兒。

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夏季天黑得晚,明明空調的溫度已經打得很低,但林方歧還是覺得熱,路越凜任由林方歧把玩他的腦袋,絲毫沒有不悅的情緒,但林方歧敏感的發現臀部下方壓著的部位越發躁動。

路越凜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顯,他就任由林方歧坐在腿上,雙眼專注地停在林方歧臉頰,沉靜得像一座冰冷的雕像,不笑、不動、面無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冷淡。

但實際怎樣,林方歧一清二楚。

路越凜伸手去夠煙,大概是想壓一壓其它想法,但林方歧這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在他懷裏,想避開他去夠沙發上的煙,實在有些為難。

“下去。”路越凜拍了下林方歧的臀部。

林方歧卻不偏不移,手掌從路越凜腦後順到脖頸,雙手捧住路越凜的耳廓。

微涼的耳際被手掌撫熱,路越凜眼中顏色更深,他微微眯著眼,林方歧再度舔吮路越凜的嘴唇。

帶著品嘗和逗弄的意味,林方歧不想看到他這般鎮定自若的樣子。

“要燉多久?”林方歧擡頭問。

“半個小時。”路越凜回答。

林方歧無法忍耐,伸手下移,解開路越凜的褲扣,他這一動作就像一個開始的信號,明目張膽地告訴路越凜他想做什麽。

路越凜不是柳下惠,更不是點不燃的一把濕柴,在褲扣被擰開,拉鏈拉到底端時,他的手掌探進了林方歧的後腰。

青年勁瘦的身體能摸到堅硬的脊骨,路越凜的手指在林方歧身後摩挲,而林方歧已經不安分地將手伸進了路越凜的褲腰,手指探入,路越凜喟嘆一聲。

林方歧生了取悅對方的心思,路越凜靠著林方歧的肩膀,呼吸灼熱,林方歧能聽出他變得深沉的氣息。

給自己弄的經驗充足,幫別人還是頭一回,林方歧不得其法,又因姿勢局限,左右做得不太好,原本臥在進門處的墩墩被兩人吵醒,路越凜看見狼犬邁步走來,他一把環抱住林方歧,將人抱著站了起來,突然失重,林方歧手一松,擡臂將人摟住。

解開拉鏈的褲子松松地掛在胯骨,露出黑色內褲的一角。

路越凜抱著人通過走廊。

“下次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林方歧道:“小心我一緊張給你捏爆——”

路越凜忽然停步,林方歧一頓,他和路越凜同時看見了張貼在次臥門上的紙片。

紙片貼了兩個角,路越凜原以為是林方歧把掉在地上的重新貼上,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張新的,上面的字數也變多了,一眼看去,擁擠一片,偏偏林方歧不樂意把字寫小,筆劃龍飛鳳舞,路越凜勉強辨認,上面寫的是“胖墩不許進,心肝寶貝可以”。

“心肝寶貝——”路越凜揚起笑臉,笑容沖淡他五官的冷淡,林方歧沒料到這張紙條會如此快被發現,但早晚都一樣,林方歧大大方方,就在路越凜的懷中伸手擰開了房門。

“心肝寶貝是我嗎?”路越凜不接招,反而明知故問。

“是狗。”林方歧把路越凜的問句撂在了地上。

路越凜臉上笑意更深,臂肘抵著門將人抱進去,又反身將房門關上。

腳終於踩到了實地,誰先主動已經分不清了,兩人好似都有些急不可耐,在這處旁人看不見的房間裏,他們肆意地擁吻著,晃晃悠悠躺在床上,路越凜有來有回,幫著林方歧紓解。

他的技術顯然要好很多,不多時林方歧就開始喘起了粗氣,兩人倒在一處,一室混亂。

顧忌著灶上的火,他們沒能荒唐太久,林方歧失神仰躺在床上時,路越凜已經收拾齊整站了起來。

他抽身得太快,讓林方歧覺得方才路越凜的沉迷好像一場假象,隨著房門打開,墩墩擠進了房中,反手被路越凜牽走,邊關門他邊道:“別打擾床上的心肝寶貝。”

這話表面上說給不通人言的墩墩,實則卻是說給林方歧,林方歧悶笑著,門鎖已經被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