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6頁)

左右看著不是前戲。

反倒像個醫生,仔仔細細檢查著他的身子。摸完了,陸「醫生」還蹙了眉,有些不滿。

“你先洗澡。”陸盡洲把水放上,先拿手試了一下溫度,才說,“我讓酒店送一下退燒藥。”

溫以遙茫然地看著他:“我沒有發燒啊?”

“以防萬一。”

陸盡洲說著,便要把溫以遙留在這裏,自己離開。

溫以遙那一刻不合時宜地想:好,確定了,他和反派們完全不一樣。沒有哪個反派是這種聖父心,插個旗就能懸壺救世。

陸盡洲,好人中的好人。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溫以遙很快回過神,伸手抓住了這個大好人,說:“不用了,陸盡洲,我免疫力很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陸盡洲被他牽著,回過頭來,目光很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說:“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留我?”

浴池裏的水還放著,頭頂熱風吹動。留在這裏意味著什麽,大家心照不宣。

於是這句話以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溫以遙意識到,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他洗他的,管陸盡洲幹嘛?

但溫以遙看上去很鎮定,這次終於沒有輸給陸盡洲,從容地回了句:“留了又怎麽樣呢?”

反正他們回酒店不就是為了做那些事嗎?

從理論邏輯上講,一起洗澡似乎不是一件值得害羞的事。

他的答案好像解開了陸盡洲身上的一道鎖。

陸盡洲往回邁了很大一步,在溫以遙想往後退的時候,摟住他的腰,攔了他的後路,說:“會怎麽樣,試試就知道了。”

然後就動手,把溫以遙身上礙事的厚外套剝掉了。

速度之快,溫以遙只來得及配合他擡了擡手。

毛衣質地柔軟貼膚,穿久了一片溫熱,陸盡洲給他脫掉的刹那,溫以遙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的體溫也被帶走了一部分。

但也沒等到他推脫,陸盡洲已經彎腰一撈,從腿根把他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溫以遙渾身都在用力,但表情繼續強自鎮定,給陸盡洲指了指浴池說:“洗澡不是要去那裏?”

陸盡洲的手已經探進他最後一層貼身的衣服,掌心落在皮膚上的瞬間,眸子一暗,他貼著溫以遙的唇輕咬了一下,說,“等下洗。”

“現在就來啊?”溫以遙脫口而出,隨即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沒有水準。

什麽叫現在就來。

多麽破壞氣氛。

所幸陸盡洲沒有被他影響,仍然吻他,趁他說話的時候,咬住他的舌尖。

被溫以遙緊張得猛一閉嘴,險些咬到自己。

陸盡洲揉了揉他的脖子,安撫著他,唇沒有離開,輕輕落在溫以遙頰邊,低笑回答他的問題:“嗯,現在就來,可以嗎?”

溫以遙眼睫垂下,呼吸悄然變得緊促。

他哪知道可不可以。

反正宴諸嶺從來不會問他可不可以,別的人,他也沒有經驗了。

腦子裏是一片混亂,溫以遙又一次打算放任自流,憑本能作主,說:“那就來吧。”

說完,一滴汗突然沿著耳鬢落下。在滑向脖子前,被陸盡洲接住。

陸盡洲很輕地笑了一聲,他貼著溫以遙的胸膛也輕輕震動,說:“熱了?”

溫以遙手擡起來,抵在胸前,膝蓋不輕不重地蹬了陸盡洲一下:“管那麽多。”

“哪裏不舒服,要說。”

陸盡洲接住他的膝蓋,目光越發暗下,湊近了溫以遙的耳垂,一點點咬他,啞聲問,“抖得厲害,怕我?”

“你有什麽好怕的。”這是實話。

陸盡洲哪裏都是可以被豎大拇指的好,有什麽可怕的?

除了讓人感到好得不真實外,陸盡洲上上下下是個安全的人。

但溫以遙就是沒辦法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下來。

“那樣最好。”陸盡洲說話的呼吸變重,忽然用一只手捉住了溫以遙的手腕,沉聲道,“永遠都別怕我。”

“也難說……”溫以遙莫名反駁。

陸盡洲的目光忽的沉下,樣子變得有些急躁也有些兇。但溫以遙沒看見。

“怎麽?”陸盡洲問他,“我做了什麽?”

溫以遙不知道陸盡洲怎麽在這種時候表現得那麽求知若渴,他只能實話實說:“你有時候力氣太大了,也嚇人。”

“什麽時候?”

“這也要問?”溫以遙驚了,他覺得陸盡洲故意跟他過不去,“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嗎……呃唔!”

陸盡洲的手又伸進衣服裏更多,說:“我不知道,你要告訴我。”

他像個過分好學的人,對任何新鮮的信息都有強烈的求知欲。

只要能讓溫以遙不怕他,做什麽都可以。

但陸盡洲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

他把溫以遙捧在手心,事事已經非常小心,奈何本身就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再如何謹慎也會弄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