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5頁)

想著,溫以遙還悄悄扭了扭腰,發現身體毫無不適——這不是什麽都沒發生麽?

那陸盡洲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樣子盯著我幹什麽!

“你別問我了,你要是知道什麽就跟我說,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溫以遙噘著嘴,心裏越想越不得勁,他眼神幽幽地看向陸盡洲的手臂,說,“而且……咱們倆這個這情況,我還能強迫你幹什麽不成?”

他們倆別說身高差距,單看胳膊腿兒的粗細就該知道,硬碰硬肯定是溫以遙吃虧。

如果他清醒著,也許還能用些近戰搏擊的技巧,但他暈了啊,他無辜啊!

“那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陸盡洲見溫以遙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再和他拐彎抹角,把話挑明道,“你想做什麽。”

“啊??”

聽到這話,溫以遙也傻了,“我不知道啊?不是你把我帶來的嗎?”

他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在陸盡洲懷裏親密貼貼。

那密不可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昨晚過得多麽春光旖旎。結果現在睜開眼,誰都不認賬。

到底誰在隱瞞,誰在裝傻?

首先,溫以遙是很相信自己的。

他不是那種會見色起意的人——就算有,也只停留在想象中。停留在他十五六歲的青春懵懂時。

而陸盡洲也不懷疑自己。

且不說他對於那些情或欲毫無興趣,只單純針對溫以遙這個人,他也根本不可能動什麽念頭。

倆人從過去到現在一共見過兩面,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陸盡洲對溫以遙唯一的印象,停留在「這個人的長相出挑,適合周導的電影」。

這麽多年來,陸盡洲連身邊熟悉的人,都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想法,更何況是這樣陌生的對象。

於是兩個人誰都不相信誰,沉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時,溫以遙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他下意識地轉頭要去找手機,下一刻陸盡洲突然伸手抓住他肩,只一用力,溫以遙覺得天旋地轉,然後他就被陸盡洲壓在身下。

並不是非常美好的姿勢。

因為陸盡洲的胳膊正抵著他的喉嚨,還把他雙手禁錮起來,一副高度戒備的樣子。

“哇,你……”很奇怪的是,就算以這種方式被壓制,但溫以遙好像打從骨子裏就不害怕陸盡洲,他甚至還能調侃道,“你力氣真大。”

“溫以遙。”

陸盡洲沉吟片刻,忽然叫他的名字,音色低沉喑啞,“你耍我?”

“沒有,絕對沒有,我不可能耍你。”溫以遙堅決地反駁。

陸盡洲知道事情古怪。

他也在試圖找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昨晚在走廊上碰到暈倒的溫以遙,純屬偶然。當下,陸盡洲沒有想太多,即便作為一個陌生人,也不可能放任對方躺在冰涼的地磚上。

所以他第一時間聯系了酒店的人,還幫忙把溫以遙抱回了他的房間。

酒店有專門的醫務人員,檢查以後說溫以遙只是睡著,並無大礙,所以也就沒有專程送去醫院。

陸盡洲覺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所以早早就離開,把一切交給了酒店。

哪裏知道一覺醒來,他卻發現,本該在另一個房間的溫以遙,正睡在他懷裏。

對於這種情況,陸盡洲自然會聯想到,對方是想要借機和他產生一些不尋常的關系。

他不自覺地又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度,把溫以遙像潛逃犯一樣地扣在身下。

溫以遙被抵著的喉嚨有些發癢,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你怎麽不聽人說話呀。咳咳……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只記得之前吃了感冒藥,就一直特別困,然後咳……從電梯出來突然就沒意識了。”

他咳得兩頰泛紅,大而圓的眼睛被生理性淚水浸潤,濕漉漉地看著陸盡洲,竭盡全力地表達自己的真誠。

在那麽一個刹那,陸盡洲好像被溫以遙的眼神刺了一下,他疾速地閉上了眼,隨即感到自己的太陽穴和五臟六腑都劇烈地疼痛起來。

仿佛靈魂在被一雙如有實質的手撕成兩半。

他試圖讓自己完整,但疼痛只會加深。

最後他在這種鬥爭中失敗,卸下所有力氣,身體整個地伏倒下去,幾乎是砸在溫以遙身上。

偌大的房間裏,只聽得到兩個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溫以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只感覺陸盡洲挺沉的,砸在身上有些吃力。

耳邊是陸盡洲急促沉重的喘息,溫以遙小心翼翼問他:“你怎麽了……嘶,陸盡洲,你身上好燙。”

沒有人回答。

剛才還咄咄逼人的陸盡洲好像失了聲,不理會溫以遙。

“糟了,別是什麽急性病發吧。”

溫以遙還是很擔心偶像的,就算他們之間有天大的誤會,那也不能讓陸盡洲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