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詞條是#花瓶的品格#。

話題討論度很高,基本都是針對溫以遙的羞辱和嘲諷——

【爬床一次頂訓練十年,隔壁一群練習生饞哭了(狗頭.jpg)。】

【當時MO團出道我就說過溫這人不簡單。瘟粉還在吹什麽眼神懵懂,純真無邪……現在看到這個熱搜,瘟粉們還能洗嗎?你家天真可愛的少年剛從領導床上爬下來哦。】

【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W11出道至今,唱歌仍然走音手腳還不協調吧?這就是典型的沒有金剛鉆非攬瓷器活。】

【純路人,但忍不住說一句……W11雖然唱跳不行,但是臉真的沒話說吧?圈內還能找到和他同級別的神顏?這種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啊。而且他真的很努力,我看團隊剛出道的紀錄片,W11好幾次練舞把腿摔傷……現在只是墻倒眾人推罷了。】

【笑死,樓上重新定義「路人」。】

【yue了。他家粉絲常年嘴硬眼瞎,每次都尬吹什麽神顏,然而溫以遙本人線下活動從來不出現,永遠只活在美顏視頻裏。】

【說個笑話,十級磨皮八層濾鏡,我鄰居家的狗都能出道。】

即便被罵成這樣,公司的公關也完全不出面作出對溫以遙有力的澄清,只是想辦法降熱度,刪評論。就像在掩飾什麽。

溫以遙那時候想替自己解釋,但公司用高額違約金作為要挾,封了他的口。

真相如何,到最後也沒有分曉。事情隨著時間的過去不了了之。

溫以遙的粉絲們被他的沉默寒了心,黑子則鑼鼓喧天,一口咬死溫以遙心虛。公司更是趁著他黑料漫天的時候,開始雪藏他。

從此以後,溫以遙淡出舞台,慘淡地過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黑暗人生。

溫以遙一直以為自己早就把那些日子的苦打碎了牙和血吞,可現在重新回想起,仍然感到心臟鼓動,強烈的不甘席卷而來。

他突然意識到,系統讓他重生到這個時間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跟你說話呢,又悶不吭聲,你這嘴長來幹嘛用的?一天到晚埋著腦袋,地上有錢給你撿?”

經紀人林杉尚不知道眼前人已經換了個心眼,在他心裏的溫以遙木訥又怯懦,所以他說話時帶著些威逼利誘,以為這樣能嚇到溫以遙:

“陳總說了,以前你畢竟是新人,不懂事,不知道這圈子裏要怎麽為人處世,如今快一年過去了,你也淺嘗了一下這圈子的殘忍……現在,人家再給你個機會,就看你知不知道爭取。你倒是吱個聲啊!”

林杉只當溫以遙像以前一樣溫吞唯諾,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於是說著話的工夫,忽然伸出手要去擰溫以遙耳朵。

“我問你話——”

那只作惡的手還沒碰到溫以遙的耳朵,就被啪的一下抓住手腕。

林杉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以遙的手指細瘦纖長,動作幅度也並不大,但扣著對方腕骨時壓制的意味很強。

他一直沉默,這會兒才懶懶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盯著林杉看了一眼。

林杉被這一眼看得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囂張的氣焰在和溫以遙對視的刹那被撲滅——

他從沒見過溫以遙的這種眼神:原本總是可憐巴巴的小狗眼,忽的一眯,神情冷漠又深沉,難以捉摸。

林杉的嗓子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表情也十分古怪。

既有點丟了面子的尷尬,又有點被反抗後的羞憤,更多的還是被溫以遙反擊後的驚訝。

作為這支剛出道一年的新人團裏第二梯隊成員的經紀人,林杉自認所有人的個性他都掌握得很透徹,在日常帶團方面也都是看人下菜碟。

對於溫以遙,他過去是最不放心上的——

溫以遙沒有當過練習生,沒有資源背景,雖然因為臉好看小紅過一陣,但個人能力太弱,放娛樂圈根本不夠看。

此前又得罪了公司高層,處於食物鏈低端,加上性格柔順脾氣軟弱,遇事習慣逃避謙讓。

在林杉看來,他是團隊裏最容易拿捏的一個。

有時候林杉火氣上來,擰一下打一下,溫以遙根本不敢反抗。否則林杉就會拿高額違約金來嚇他。

今天也不知怎麽,溫以遙竟然還上手了。

那一下抓著他,讓林杉覺得半條命都被拿捏住了似的。

“你、你幹什麽?想打我啊?”

林杉嘴上雖然還逞強,但很明顯在氣勢上矮了下去。

溫以遙倒是沒有要作難的意思。

他只是剛從擅長近戰擒拿的「周路青」身上脫離,還沒習慣自己回到現實中的身份。

對於威脅到自己的任何動作,都有一種條件反射的反擊意識。

稍稍緩了緩緊繃的神經,溫以遙面無表情松開了林杉的手,不太耐煩道:“還有什麽廢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