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2/3頁)

予初被予安兇的一哆嗦,忍著的淚水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第一次與母親頂嘴:“阿母,我想要見鈺姐姐,舅舅不讓我去…”

予初長這麽大還從未哭的如此傷心,予安一聽立馬也慌了神,環抱住她語氣也軟了一下:“好啦初初不哭,之前阿母不是說了鈺姐姐有事要忙嘛?”

“而且,你不應該跟舅舅那樣說話,快點道歉。”

予初雖然鬧了脾氣,但到底是被予安嚴格管教出來了,盡管委屈還是躬著身跟柳淮誠道了歉:“舅舅對不起,是初初不對。”

她這會兒眼淚已經收了回來,可眼眶還是紅的,說完道歉的話,又聽到柳淮誠應了聲,便自己往自己的屋裏跑去。

還伸手想要摸摸她腦袋的柳淮誠怔愣了一瞬,眼神看向了寧王。

寧王的臉上也有些難看,他們兩人只把她當做小孩,誰也沒想到她會因為蕭錦鈺,發這麽大的脾氣。

吃飯時予初依舊沒出來,柳淮絮讓穗陽把飯菜給予初送進去,順便陪一陪她。

剩下的幾人在飯桌上很是沉默。

直到兩個小孩吃好了飯,予未拉著予晞對幾人說道:“阿母阿娘,舅舅,舅父我帶妹妹去找長姐玩了。”

予初是予安和柳淮絮的第一個孩子,又跟柳淮誠自小相處過,柳淮誠自然不會跟她生氣,反而因為喜愛更掛心她。

所以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摸著予未的頭說道:“未未真乖,你長姐生舅舅氣了,快帶著妹妹去哄哄她。”

予未點了點頭,予晞也跟著點了頭,兩人才邁著小步子往予初的屋子裏去。

等孩子走了,柳淮誠長嘆了一口氣,寧王眼眶也不知為何有些泛紅。

予安和柳淮絮雖不知兩人經歷了何事,但近一年的時間兩人消息是越來越少,而且京中傳來之事她們這些平民百姓不過以為只是皇家之事。

可兩人卻身在其中,不可能毫無影響。

遊行當日距離甚遠,柳淮絮和予安沒看清楚兩人,這會兒細看之下發現兩人變化不小。

柳淮誠如今年過三十,又身居高位,再也沒有當年的少年感,只余下鄭重滄桑倒也還算正常。

可寧王,他的身板比去年消瘦了不少,從前有些肉的臉頰,現下輪廓明顯,打扮也不再精致。

眼底的倦意更是明顯。

柳淮誠又嘆口氣淡淡道:“這一年的事情有好有壞,好的是…”頓了一下,他把手放到了寧王的手上,自嘲道:“好事就是我如今已是忠勇侯。”

隨後又地下眼眸,說道:“壞的是…去年伊始先帝病重,我與錦渙入宮侍疾,本以為不過數月而已,可沒想到清玉公主聯合文昌侯起兵造反,朝廷內外煩擾,平定之後錦昭顧念清玉公主與先帝兄妹之情,準許入宮一見。”

“可清玉公主竟然說出了多年辛秘。”

柳淮誠沒說是何辛秘,而是把寧王的手握住更緊,語氣幹澀的說道:“入宮前錦渙便有了身孕,常伴先帝病榻時間久了身子便也不太好,恰巧清玉公主進宮時,錦渙侍奉在前,聽清玉公主所言便與其爭執。”

“爭執中,錦渙被推在地,孩子沒了。”

柳淮誠此番話說的人雲裏霧裏,直到寧王接過話茬繼續道:“不知姐姐和姐妻可還記得在清玉公主府那日,錦哲毆打文昌侯世子蕭隋。”

這事自然是記得,齊王打蕭隋的理由便是說了蕭錦鈺些什麽,當時兩人心中也有疑惑,但並未多問。

如今聽寧王的意思,像是和蕭錦鈺有關。

“那日蕭隋所言便是清玉公主到父皇榻前所言。”

“九皇女蕭錦鈺並非先皇血脈,而是先太女蕭錦越之女。”

當日的事情柳淮絮和予安自然是記得,心中也有些許的疑惑,到底是何事能夠讓齊王在宴席上大打出手,如今一聽兩人臉色盡是驚疑之色。

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驚疑之色未收,寧王解釋道:“北境之戰時,父皇病重蕭錦越監國,而秦貴妃…也就是錦鈺的生母當時已有身孕,按照當時父皇的病情,是萬萬不可的…”

“後來淮誠與錦昭回朝,父皇病情好轉,便派我去徹查此事,並且親近料理了秦貴妃,再往下…便沒再查下去。”

“可宮中哪有不透風的墻呢?秦貴妃在世時寵冠六宮,錦鈺也是備受寵愛的皇女,怎就因著蕭錦越之事一落千丈?所以宮中流言四起,父皇當時是不敢查,但也容不得錦鈺,便被我帶出了宮。

想起當日見到蕭錦鈺,寧王時至今日心裏也是難受的不行,連著嘆了幾口氣,柳淮誠本想幫著他把話繼續說完,寧王擺了擺手,又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以我和淮誠護著,日後錦昭登基,無論如何也能讓錦鈺快樂一生,可清玉公主見面卻是為了把此事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