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圍在門口的幾人紛紛躲遠, 予安更是捂著口鼻嫌棄的說道:“予爭,你臟不臟啊?”說話間完全沒意識到,眼前這人都是被她的信香刺激成這樣的。

予爭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羞怒的不敢言語, 眼睛裏竟然有些許的淚花, 可予安的信香還沒收回, 依舊碾壓著她發燙的腺體。

予爭痛苦不堪, 心裏的傲意蕩然無存,在這樣下去,她腺體肯定會壞掉, 她不想成為廢人。

只好爬向予安苦苦哀求:“長姐…我錯了,不要…”

予安見她這樣, 嫌棄往後退了一步,信香也漸漸收回,沒眼看的說道:“要是還沒長大,就回家找你母親伺候你去, 別在我這礙眼,趕緊給我滾。”

予爭此刻對予安有種來自內心的恐懼,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忙不叠的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滾…”

之後費力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等人走後, 予安趕緊讓沈從把門口給收拾出來,一股子味道,影響她招呼客人。

予爭可真是麻煩, 影響她去給柳淮絮買藥。

姬邵康一直在身邊看著予爭如何被予安的信香碾壓, 雖說他也有些影響, 但到底是針對予爭的, 此刻他只是有些不適,等予爭走後,他便踉蹌的走到予安的面前,深深躬了下身。

予安被他攔住去路時才想起來剛才還有這人在場,先是詫異又是疑惑的問他:“姬乾元有何事?”

“從前是我識人不清,做出一些對予乾元和柳娘子不好的事情,還望予乾元能夠諒解。”

經此事,姬邵康算是徹底的想通了,也不願在與予爭為伍。

尤其是今日見了兩人的相處,還有幾位大人對予安的態度,姬邵康把姿態放的也很低。

予安和他想象的,還有予爭所說完全不同,繼續惹的人不快,未必有好果子吃。

姬邵康是什麽心思予安不想知道,只是揚揚手說道:“那些事都過去了,姬乾元日後管好自己的事兒就成。”然後又告訴沈從她去趟醫館,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予安之前聽錢大哥說過幾句,臨陽街附近有個頗有名氣的醫館,就是大夫有些怪,但醫術卻也極高,予安便是直接去了這,可一進門濃濃的草藥味給嗆到了。

前堂無人,予安只好捏住鼻子往裏面走去,打開簾子,入眼是滿頭白發的女乾元,歲數應當不小,正一邊熬著藥,一邊翻著書。

因著乾元坤澤有別,大夫多半都是中庸,是以看到大夫是個女乾元予安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自己不過是開兩幅藥,也未做他想,走到女乾元身邊,低聲的詢問:“你可是這裏的大夫?我想要開兩副藥。”

女乾元置若罔聞,只專心的翻著醫書,時不時看了看正熬著的藥。

予安耐不住又問了一便,女乾元才擡眼看她,把手放到嘴邊讓她安靜一些,又輕聲喚道:“阿韻。”

她喚完,身後的小隔間裏有些許動靜,予安擡頭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坤澤走了出來,見她微微福身,又嗔怪似的看向女乾元:“齊四湖,有人來你便招待一下,慣會使喚我。”

說著抱怨的話,但這位叫阿韻的女坤澤還是走到了予安的面前,帶著她來到前堂。

“這位乾元,別見怪,我家齊大夫脾氣有些不似常人,想開什麽藥與我說就是。”

“我家娘子感了風寒。”

“是什麽樣的症狀?”

予安想了一下,便把柳淮絮今日突然不適的情況說明了,等聽完阿韻讓她稍等一下。

便又回到了裏屋,予安聽到些許動靜,好似那叫阿韻的女坤澤,在與齊大夫說些什麽,但聲音極小,予安並沒有聽清楚,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看到齊四湖和阿韻一起出來。

齊四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跟予安說:“我那藥還沒好,乾元等上一會兒,我跟你過去診治。”

予安只以為柳淮絮多半是風寒,可聽到齊四湖要跟她一起回去,便有些心急的問道:“我家娘子難道不是普通的風寒?”

齊四湖看了她一眼,耐心殆盡,轉過身便往後走,留下阿韻來給她解釋。

“這位乾元莫急,只是剛才聽了你的說法,感覺不太像是風寒,乾元多等一刻便好。”

兩人皆是如此說,予安的也知道自己幹著急也沒用,便坐在醫館等著齊四湖,可沒把齊四湖先等出來,倒是把剛才分別不久的周大人等來了。

周大人只身前來,家眷並未跟隨,進了這醫館的樣子也有些熟稔,正欲開口跟阿韻說話時,卻看到了角落裏坐著的予安。

予安也見到了周大人,便站起來躬了躬身:“見過周大人。”

周大人扶著她的手臂笑著說:“此刻沒有外人,予老板不必多禮。”

沒有…外人?

果然,周大人與她說完話便又轉過頭笑著問阿韻:“妹媳,四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