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2頁)

不過話,是對著予二奶奶說的。

“二奶奶,這一輩子中乾君最為年長,從前是她不懂事,現在懂事了也想著給族裏添份力。”

從封建思想上來說,予安非常能理解柳淮絮的想法。

就算她平時在是怎麽看不上自己,或者說是原主,可在這種時候也是非常在意原主的面子和地位。

所為妻妻同體,柳淮絮不是那種能因為一己之私而置之不理的人。

予安是實打實的長孫,這兩句話句句在理,予爭的長篇大論算是給推翻了。

可予爭還是不依不饒的,眼神暗示予四姑,讓她把兩人之前對好的話給說出來。

予四姑閉了閉眼,咬著牙開口:“二姑,待明年秋闈爭兒…”

一聽予四姑又要拿予爭考解元說事,予二奶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啦,這事我之前就定好了,明日有老二帶著安兒一起,淮絮說的沒錯,安兒為長,從前不懂事就算了,現在明事理了,長孫該做的都由安兒來做。”

被懟回來,予四姑的臉色發綠,心裏不甘又不敢言的。

畢竟予二奶奶說的沒錯,祭祀之事大多都是由長孫帶頭。

從前是予安不懂事,家裏又沒有長輩,所以都是由她帶著予爭。

但說到底,予爭不為長。

想到這她心裏咽不下的氣又上來了。

予安和予爭兩人同年,予爭輸在了生辰上,予安是開春時生的,予爭則夏天生的。

兩人沒差幾個月。

年紀還小的時候予四姑也沒當回事,因為予老夫人也就是她大姑還在,她不敢多想,後來予老夫人不在了,爭兒也分化成了乾元,那些不該懂的心思全都起來了。

這些年她雖然嫌棄予安,但也因為予安的行為而開心。

越是作越是鬧,她就會越得益。

可一夕之間全變了。

予安越來越懂事不說,她還惹了眾怒,連著予爭往後在族裏的日子都沒有那麽好過了。

雖說予氏宗族不大,做這個主沒有多大的面子。

但聊勝於無。

往後予爭說出去能有幾分是幾分。

是以,予四姑這些年一直都爭著在族裏表現自己,順帶著予爭。

眼下這事除了讓予四姑覺得臉上無光,予爭也跟著無光。

所以兩人今日才匆匆趕了過來。

想了這麽多,予四姑更是著急,萬一這個口一開,以後更沒有她什麽事兒了。

於是語氣有些急切:“二姑,我這也是為了族裏著想,安兒她什麽都不懂…”

“行了!”

她這麽一急,予二奶奶更是煩,語氣嚴厲了不少。

予四姑是什麽性格的,予二奶奶一手把她帶她,比誰都要清楚,想到她那些爛事沒忍住瞪了她好幾眼。

予四姑一看這架勢,氣勢弱了下去,看了看身邊的予爭,予爭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微微對著予四姑點頭,示意她該提提予栗了。

予栗回來的事兒,經由李屠夫傳播已經半個村子都知道了。

予爭聽到的時候,就想著用這個說事。

當然,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

如今正好就是。

予四姑眼睛轉了一下,看了看予安和柳淮絮,又看了看予二奶奶和予二伯才開口:“二姑,我聽說予栗回來了……”

予栗的名字一出口,予二奶奶和予二伯的臉色都變了變,一致的看向了予安。

被盯著還沒琢磨出怎麽回事,也回看著兩人。

予四姑看了一下幾人的反應,又繼續說道:“從前,安兒容不下予栗,現在回來,又趕上寒衣節說不定怎麽磋磨她,讓人看了笑話,就這樣,二姑和二哥也覺得安兒合適?”

予二奶奶聽完沉默了一瞬,倒是予二伯眼睛立了起來。

之前談話的時候他一直沒空開口說予安是由他帶著的,現在話說道了予栗的身上,他怎麽也忍不住了。

予栗的事兒在族裏都是默認的了。

嫡庶有別,孰輕孰重大家心裏都有數,可予四姑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

這不是惹的予二奶奶不快嗎?

他雖說也覺得予栗這孩子苦,但在母親的威嚴下,從來不敢提。

現在予四姑提起,他也憤怒不已。

“予春,你三番四次的作妖,還有沒有點長輩的樣子?”

予四姑愣住,看了眼予二奶奶,見她閉目養神,根本就不想多提。

可她又沒說錯,有沒什麽不能提的?

“二哥,難道我哪句話說錯了?”

予二伯被嗆了回來,想了想到底是不知道要怎麽接好。

雖說他跟母親一樣看重予安,但這事到底是不光彩。

低下頭,不言語了。

予安看著這幾人鬧來鬧去的,煩悶的厲害,插言道:“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現在還磋磨予栗了?”

“她現在挺乖的…我覺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