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容灼今日一時沖動,很快就嘗到了“苦果”。

於景渡從前不會這些花樣時,就很喜歡拉著容灼親嘴,如今他開了竅,就開始變本加厲,每日都要抓著人親上好多回。

而且他在這種事情上似乎有著某種天賦,吻技突飛猛進。

一開始容灼還有些抗拒,嫌他親得太頻繁,漸漸便也得了趣,偶爾還會主動一回。

兩人膩膩歪歪間,商隊便快到京城了。

段承舉這日朝他們告了別,帶著商隊轉道回了祁州。

而分別許久的黎鋒和段崢,也在京城的前一站與容灼他們匯合了。

段崢見了容灼頗為高興,拉著他便絮絮叨叨說著這一路上的見聞。

因為他們這一路是押解著郭振邦和張平同行的,所以陣仗比去的時候還大,段崢可算過足了官癮。

“你們怎麽樣?”段崢問他,“宴王殿下待你如何?”

容灼想到昨晚的事情,面頰便忍不住有些泛紅。

昨晚兩人沐浴時,於景渡又忍不住親了他,結果不知道是浴房裏太熱還是於景渡太會親了,容灼很快就有了反應。結果就是,於景渡幫了他,又哄著他幫了自己。

容灼現在手腕都還有些酸呢。

段崢大概是被黎鋒提點過,今日總算是沒再纏著容灼一起睡。

當晚容灼窩在於景渡懷裏的時候,心裏稍稍有些發悶。

因為他知道,回了京城之後,兩人就不能這麽廝混了。

可他們還在熱戀期呢,就這麽生生被分開,多少有些殘忍。

容灼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眼下這局面,於景渡也不可能有辦法。難道直接公開嗎?那樣的結果多半會是皇帝惱羞成怒,直接將容灼砍了泄憤。

“剛回去這兩日我有很多事要處理,陛下那邊肯定也會盯得比較緊,所以可能沒辦法和你見面。”於景渡朝容灼道:“但是我會盡快想辦法,不會讓你等太久。”

容灼點了點頭,將腦袋埋在他頸窩蹭了蹭。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於景渡道。

“嗯。”容灼悶聲道:“我知道。”

他知道於景渡很有本事,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

他只是不確定,於景渡心裏想的,和他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如果是,那當然皆大歡喜。

如果不是……

容灼深吸了口氣,不願再繼續想下去了。

他不想給自己和於景渡預設不好的結局。

次日,眾人一並啟程回京。

這一次,段崢終於如願和容灼坐到了同一輛馬車裏。

而於景渡,則騎著馬和黎鋒走在隊伍的前頭。

容灼好幾次借口看風景,掀開車簾去看於景渡,但他只能看到對方筆直挺拔的背影。

他心中忽然有些難過,因為覺得自己可能會離於景渡越來越遠。

當日進京之後,於景渡便吩咐人將容灼和段崢送回了各自府中。

眾人早就接到了他們今日回京的消息,容父今日特意在府中設了宴,為容灼和段崢接風。

段父和段母也來了容府,兩家人難得齊聚一堂,都頗為高興。

席間段崢最為高興,一直添油加醋地朝眾人吹噓自己這一路的見聞。

容灼卻有些走神,擔心於景渡那邊會出狀況。

他們離開京城太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變故。

“這趟若不是宴王殿下,只怕私兵營這禍事沒那麽容易擺平。”段父感嘆道。

“是啊。”容父抿了一口酒,“可惜太子殿下依舊不知收斂,趁著宴王不在京中,竟還搞那些小動作。”

容灼聞言頓時被拉回了思緒,“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嗎?”

“是禁足了一些日子,後來皇後思子心切,在陛下面前吹了點枕邊風,陛下便允了他每隔五日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一次。”容父道,“沒想到不久後,皇後便犯了心疾,一病不起。”

“若說皇後是因為太子被禁足一事犯病,那這病先前便該犯了。”段父接茬道:“所以眾人都猜測,皇後的病多半另有玄機。咱們都知道,她定然是知道了私兵營的事情敗露,料定太子此番要被廢,這才驚悸之下犯了病。”

奈何旁人並不知其中緣由,便紛紛猜測。後來司天監傳出了一個說法,說是宴王殿下在邊關浸染太久,帶著血氣回京沖撞了皇後,這才導致皇後病重。

古人最是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這話一經流出,便傳得有鼻子有眼。

眾人再一回想,發覺皇後上次犯病好像就是在宴王剛回京後不久。

“放屁!”段崢道:“凈是放屁!”

“他們說皇後的病是因宴王而起?”容灼敏銳地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是啊。”容父道,“朝中還有人上折子,讓陛下遣宴王回邊關呢。”

說法無外乎就是宴王煞氣重,久在京中,恐對各位貴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