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靈珠初現

古雪道:“這麽說來,巫師裏也有邪惡的,就像魔戒裏的薩茹曼,他最終違背了自己的信仰,走向了黑暗。”

查文斌道:“既然他懂得人皮娃娃,自然是有些道行的,不過行道者,當有一顆正直的心,自己的心若是歪了又能指望自己的道法還能正嘛?修行不分國界,不分宗教,不分男女,其最終的目的都是引導世人向善不作惡。”不過他又好奇道:“後來,他是怎麽幫你解決那個娃娃的,是拿去燒了嘛?”

“我忘記了,不過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會看到一些靈異的東西,”說著古雪就指著自己的右眼道:“我的這只眼睛,以前可以看到鬼魂你相信嘛?這個問題也煩惱了我很久,但是我發現鬼魂其實並不可怕,他們從來沒有傷害過我。一直到十歲那一年,我父親從歐洲收藏了一副中世紀的基督耶穌油畫,它的作者就是意大利的比爾?索拉道克拉夫。”

見查文斌一點反應都沒有,古雪道:“也許你不懂油畫和藝術,但這沒關系,他還有另外作品叫作《奧迪的世界》,據說但凡見過這幅畫的人都離奇的死了,所以也比爾的作品是收藏界裏的禁畫,被認為是不詳之物,他的作品非常具有神秘色彩。

那副《耶穌畫像》也被認為是同時期比爾的畫作,起先被收藏在俄羅斯的一家私人博物館裏,擁有這幅畫的主人在得到它的三個月後全家死於一場車禍,一個不留。後來被他的侄子拿來拍賣,我父親很是偏好這種有傳奇故事的東西,就給買了回來,一直鎖在保險櫃裏,我從沒見過它。

大概一個月以後吧,有一天晚上,我忽然做夢夢到了那副基督畫像的雙眼滿是血,恰好第二天一早我父親要去洛杉磯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我記得那天早上我拼命的阻止他去公司,又哭又鬧,甚至不惜咬他,最終父親錯失了那一趟航班,你知道那趟航班是什麽嘛?是聯合航空175,它於當日起飛後50分鐘撞向了世貿中心,那一天就是2001年的9月11日。

父親回來後一言不發,就那麽抱著我,他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原本父親以為是那副《耶穌畫像》給了我提示,所以才救了他一命,他認為這是上帝在保佑他。可是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開始生病,很多個夜晚,只要一關上燈,我就能看見那個耶穌的眼睛裏爬出來一個小男孩。他會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來氣,我不能呼吸,我非常的痛苦和害怕。”

查文斌道:“後來呢,你父親發現是那幅畫的問題了嘛?”

“他把那幅畫給燒了,因為他不想它再繼續害人,但是燒了畫後我的問題依舊沒能解決。他只能再次求助於莊。

庒說,我父親本來該死去了,是因為我泄露了天機,所以必須要我來償命,他說我需要一件可以辟邪的東西,就是這個。”說罷她從自己的脖子裏頭掏出了一串項鏈,項鏈的頂端鑲嵌著一枚比黃豆略大點的白色珠子。

古雪繼續道:“這枚珠子原本是墨綠色的,但是逐年它都在褪色,現在你只能看到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綠色痕跡。庒說,當這顆珠子完全蛻變成白色的時候,屬於我的那個噩夢還會重新再來。”說罷她就解下了那串項鏈並且把它遞給了查文斌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不喜歡庒,我總感覺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邪惡。不過從我戴上它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鬼魂了,我有試著把它拿下來過,只要我不戴著它,那個噩夢就會準時出現。”

查文斌摸了一下那顆珠子,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指尖襲來,隨之那股寒意順著他的胳膊一直走到了胸口,甚至讓他為之一顫。他對這顆珠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它的質地與胖子口中含著的那顆寒玉珠有著異曲同工之,但這顆但卻要更勝它一籌。

“你知道他的來歷嘛?”

古雪拿回那根鏈子把它戴了回去道:“聽說它是從一條蛇體內取下來的,起初的時候我還有點抗拒,你知道女生對蛇這種東西總歸是有一些恐懼的……”

“隨侯珠!”查文斌“唰”得一下就從帳篷裏坐了起來道:“原來當年的那條靈蛇是被送到了你那裏,這麽說來就能對上了。”

“你在說什麽?”古雪拽著前端的那顆小珠子道:“你該不會認為這東西真的像庒說的那樣可以辟邪吧?我還以為,這不過都是他接近我父親的理由,就和那個人皮娃娃一樣。”

查文斌此刻根本沒有任何心思,他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隨侯珠竟然就戴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這讓他不免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噩夢。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在一刹那變成了一條白色的巨蟒向自己襲來,原來她的身上真的戴著靈蛇所產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