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3頁)

虞了:【行了,你這麽關注他們幹嘛?】

晏嘉:【我也不想關注,誰讓你喜歡他?我兒子暗戀對象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他,我能不上心?】

虞了:【……】

虞了:【鬼的新娘。】

虞了:【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他好煩,他好郁悶,他只是想吹個風簡單涼快一下,不是想被人戳心窩子涼到心坎。

他擡起頭往院子裏望了眼,忽然覺得滿院子的花都不好看了。

再望遠一點,院子對面檐下,大帥哥和小美女坐一張桌子正吃飯,兩個人不知道在交流什麽,小美女時不時偷偷擡個頭,秋波暗送,美人心思何其通透。

他垮著臉趴在欄杆上看了一會兒,忽然皺起臉,給晏嘉發了條這樣的的消息:【唉,我好陰暗/難過】

晏嘉:【嗯?】

虞了:【自己情路坎坷,看別人佳偶將成了,居然覺得有點兒不爽/趴地/趴地】

晏嘉:【呵呵。】

晏嘉:【你怎麽就知道別人要成?】

虞了:【看著就般配。】

晏嘉:【上次路上遇見兩只金毛你也這麽說,結果人家是一窩生的兩兄弟,你看什麽都般配。】

虞了:【?幹嘛罵人?】

晏嘉:【我就事論事,你別發散聯想。】

哦。

虞了收起手機,不想跟他聊了。

也不想看別人佳偶將成,他還是回房間睡覺吧。

隔日午後,虞了睡飽了,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陸邀坐在井邊……洗衣服。

大黃在他對面的石頭上母雞蹲,虞了想了想,走過去抱起大黃,霸坐了它的位置,讓它肚皮朝上舒舒服服躺在自己懷裏。

“怎麽還用手洗?”他撓著大黃的下巴。

陸邀說:“一兩件而已,扔洗衣機還麻煩。”

虞了打量陸邀,近一米九的寸頭硬漢,身長腿長相貌出眾,一身漂亮的肌肉,額頭還帶了道帥死人的疤。

按理說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身上多少得帶點兒黑老大的兇狠勁兒吧?

但是陸邀沒有,他一點兒也不兇,他像是家裏最寵小孩兒的那個哥哥,他的強大不讓人畏懼,只覺得在他身邊萬事可靠。

就連做起這種家務雜事來這麽熟練,看起來毫無違和感。

虞了默默又在心底給陸邀貼上了個“賢惠”的標簽。

“昨天來找你那個姑娘是誰?”這個問題其實他昨天就想問,不過沒找到機會,才拖到了今天。

陸邀看了他一眼:“問這個做什麽。”

虞了:“好奇一下,不能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

陸邀倒了臟水,又重新滿上幹凈的水:“她是安叔的女兒,叫小雅,剛高三畢業回來。”

“高三畢業?”虞了算著日子:“可是高考不是8號才結束嗎?”

陸邀:“保送。”

虞了:“喔,那挺厲害……嘶——”

陸邀倏地擡頭:“怎麽了?”

虞了盯著手掌心:“不小心被大黃撓了下。”

“我看看。”陸邀拉過虞了手,把水也沾到了虞了手上。

“沒事。”虞了不在意:“它沒用力。”

陸邀松開手:“等我一下。”

衣服清完了泡沫擰水晾好,他從樓梯下的小盒子裏翻出一個指甲刀回到虞了面前坐下,就著大黃躺在虞了懷裏的姿勢開始給它剪指甲。

虞了坐的是圍樹的大青石,陸邀坐的是小板凳,矮了他一大截,他這樣在離他很近的面前低著頭,手臂時不時擦過他大腿外側,一種微妙的親昵悄然而生。

虞了不覺怔忪,等到趙小松風風火火從外頭跑進來,才將他喚回神。

“老大,我家冰不夠了,我來你這兒挪點兒!”

趙小松一路嚷著跑進院子,看見他倆時禮貌性刹了一腳車:“咦,你們玩兒什麽呢?”

他調轉方向跑過來,看見他們在做什麽後,聲音誇張:“哇塞,不是吧老大,你居然在給大黃剪指甲!”

虞了被他唬了一跳:“怎麽了,不能剪?”

“不是啊。”趙小松說:“上次大黃把我衣服撓開線了,我讓老大給它剪指甲,老大還說這種妨礙它們釋放天性的行為是犯罪。”

他戳戳陸邀肩膀:“老大,你今天為什麽突然犯罪?”

陸邀淡定從大黃左爪換到右爪:“冰球在冰箱左邊底下二層,拿了之後重新滿些水給我凍上,不然下次就不用來了。”

“哎,好嘞!”

趙小松一溜煙跑向冰箱,噼裏啪啦一陣又很快一溜煙跑掉。

院子裏恢復安靜。

虞了特別慶幸有只大黃躺在他懷裏,完美收容了他不知為何忽然就無處安放的目光和雙手。

陸邀每剪完一只貓爪都要仔細用指腹檢查一遍是否還尖銳勾人,最後一只剪完,清理地拍拍貓肚皮:“行了。”

虞了偷摸松了口氣,奇奇怪怪的局促氣氛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