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2/3頁)

到家先洗澡,陳晚換了身寬松的睡衣,他擦得馬虎,皮膚上殘留的水跡將絲綢料子印出濕痕,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掛著晶瑩的水珠,看的許空山眼眶發熱。

到底惦記著陳晚的身體,許空山壓下心頭的悸動,把飯盒裏涼透的飯菜隔水溫熱。窗戶開著,但許空山在外面罩了層紗,屋內點著蚊香,雙重防護。沒有蚊蟲的幹擾,陳晚吃到七分飽,愜意地靠著許空山消食。

電風扇忽悠悠把風送向二人,許空山關了窗,取出盆冰塊放到電風扇前面,制冷效果不比空調弱。陳晚最近常住家屬院,許空山把電風扇和冰箱搬了過來。

“山哥,你幫我捏捏肩膀嘛。”陳晚低頭畫了一天,肩頸隱隱泛著酸痛。

陳晚將後頸送到許空山的手下,算盤珠子般的脊骨微凸,絲綢布料貼身,勾勒出蝴蝶谷的形狀。

許空山暗自吸氣,伸手觸碰陳晚的肩膀。

“山哥你的手好燙。”陳晚瑟縮一躲,扭頭貼著許空山的前額,“這麽燙,是不是熱傷風了?”

“不是熱傷風。”許空山咬牙,猛地按住陳晚的腰,讓他感受自己發燙的原因。

哦,陳晚不自在地動了動屁股,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素了許空山蠻多天了。

真可憐,陳晚手往下探了探,勾開許空山的褲腰。

“六兒。”許空山不止發燙,簡直要從內往外燃起來,陳晚動作不停,頃刻間被許空山翻了個身。

陽光破窗而入,家屬院逐漸喧囂。許空山牽著薄被蓋住陳晚的肚子,目光在他身上深淺不一的紅痕上流連,這些全是他昨天晚上的傑作。

許空山不忍叫醒陳晚,他將鬧鐘改到八點,讓陳晚多睡了半個小時。

鬧鐘準時響起,陳晚一把扯著薄被罩到頭上,腦海中浮現四個大字:不想上班。

但想起今日的安排,陳晚無奈起身。客廳的餐桌上放著許空山買回來的稀飯,以及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並兩疊小鹹菜,鹹菜碟下壓著許空山留的字條,叮囑他別忘了吃飯。

吃過早飯,陳晚去到辦公室,將設計圖拿給滿玉山。

滿玉山仔細翻看完設計圖,神色復雜地看著陳晚,在聽說陳晚以一己之力撐起東言全線時,滿玉山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原創不是臨摹,作為設計師,他非常清楚不間斷產出的難度有多大。他在國外認識的設計師不下一百,論平均每年的產出量,無人能與陳晚相提並論。

老天爺似乎把瓶頸二字從陳晚的字典中抹除了,滿玉山原以為陳晚天賦在於常服,卻沒想到他設計的禮服竟如此驚艷。

“這麽多刺繡,三個月的時間來得及嗎?”滿玉山提問的同時,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換做他是絕對來不及的,但陳晚肯定可以。

“朱文的母親擅長刺繡,這上面的大部分圖樣我之前請她繡好了。”陳晚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不過是把有的花樣融進了禮服中,三個月完全夠用。

陳晚另外列了一張清單,寫明他需要用到的材料,麻煩滿玉山幫他配齊。

“沒問題。”滿玉山掃了一眼清單,“要給你配助理嗎?”

“暫時不用。”陳晚搖頭解釋,“我習慣一個人操作。”

滿玉山表示理解,設計師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癖好,陳晚算是他見過的設計師裏最好伺候的了。

隨後滿玉山拍下設計圖,將照片洗出來,服裝廠經常出新款,總不能每次都去照相館拍,因此單獨配了個攝影室,用以制作宣傳圖冊,方便銷售部的同事們跑業務。

寄出照片,陳晚給馮導打了個電話,請他注意查收。

五點半,聽過朱文關於時系列宣傳進度的匯報,陳晚往腳踝和手臂上噴了些驅蚊水,上制藥廠等許空山下班去了。

“馬上開學了,你作業寫了幾個字?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跟老師交差!”

暑假余額告急,家屬院的小孩們前幾十天玩得有多痛快,現在趕作業就有多痛苦,聽著家屬院裏氣急敗壞的叫罵,陳晚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笑什麽呢?”許空山捕捉到陳晚臉上的笑意,跟著勾起了嘴角。

“有個小孩不做作業跑山裏玩,被他媽逮著了。”陳晚從對話中拼湊出了事件的經過,母子二人的對話太好玩了,跟說相聲似的。

相聲以小孩的認錯告終,視線掠過陳晚額頭上的細汗,許空山掏錢買了兩根冰棍。

陳晚把冰棍貼到臉上降溫,沿路走到小鎮,街道對面的鐵門和圍墻拆了個幹凈,許空山拿鑰匙打開小門,矮身鉆了進去。

一樓一分為二,左邊是廚房,右邊是顧客吃飯的大堂,陳晚數了數,共擺了八張小方桌,板凳倒扣在桌上,天花板吊著三台電扇,墻上是控制電扇的開關。

穿過大堂是後院以及上二樓的樓梯間,二樓的總面積和一樓相等,隔出了三間臥室以及一個客廳,客廳配了沙發、茶幾、電視,三間臥室也一應俱全,陳前進他們只管拎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