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第3/4頁)

陳二姐一邊做飯一邊同陳晚聊家常,她現在唯一的牽掛便是蔣英俊,孤身在外,一年見不了兩次面,不知道胖了瘦了,日子過得如何,處沒處對象。

“真是打小不叫我們當爸媽的省心。”陳二姐重重嘆氣,“今年過年我一定要揪著他耳朵好好說他一通。”

陳二姐每每如此放狠話,等見了人,責備全化成了關心,哪舍得罵他。

在陳二姐家吃了午飯,陳晚略待了一刻鐘,接著把陳五姐的那份送過去,怕遲了耽擱她上班。

一車東西卸了個七七八八,陳晚只留了十分之一不到,許空山飯量大歸大,但除晚上很少在家吃,況且小洋房院子裏種著菜,他們消化能力有限。

整理好廚房,陳晚燒水洗了個澡,疲憊地上樓躺下,雖然開車的不暈車,但累,奔波一天,他骨頭快散架了。

許空山臨時被制藥廠的事絆住,請假泡湯,忙完手頭的工作,他風風火火地趕回家。

急促的腳步聲從一樓轉移至二樓,許空山推開虛掩的門,表情從緊張化為柔和。

陳晚睡得很熟,呼吸平穩而悠長,許空山緩緩走到床邊,俯身親吻陳晚,額頭、眉眼、挺翹的鼻尖,飽滿微紅的嘴唇。

空缺的心臟慢慢恢復充實的腫脹感,許空山滿足起身,替陳晚掖了掖被子,換了件衣服下樓做飯。

陳晚醒時大腦恍了兩秒,分不清今夕何夕,視線聚焦,眼睛上方是小洋房臥室熟悉的天花板。

窗外暮色沉沉,陳晚貪戀被窩的溫暖半晌不願起床,直到許空山上來叫他吃飯。

“山哥。”陳晚把雙手伸出被子,許空山心領神會,脫了沾滿油煙味的外套,上前彎腰把身體送進陳晚的手臂中。

陳晚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皂味,幹凈清冽,而許空山則像太陽烤過的青松,一觸即燃。

“我現在不想吃飯。”陳晚縮手捧著許空山的臉和他接吻,兩人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許空山逐漸加大力道。

這個姿勢有點別扭,陳晚喘不過氣,許空山鉆進被子,抱著陳晚翻了個身。

“等會我給你熱飯。”許空山嗓音粗重,陳晚咬住他的下唇,什麽吃飯不吃飯的,不管了。

被窩裏的動靜持續了近兩個小時,陳晚實在扛不住,無奈舉白旗求饒:“我餓了,山哥我真的餓了。”

他哭得可憐巴巴,許空山意猶未盡地用鼻子蹭蹭他的臉蛋,抓起搭在床沿的衣服套上。

行吧,先吃飯。

灶膛中殘存著些許火星,許空山往裏面添了兩把柴火點燃,趁飯菜在鍋內升溫的空當,提了壺熱水至臥室幫陳晚清理。

陳晚瑟縮地躲了一下:“德叔讓你有空給我多燉點溫補的湯。”

言外之意是讓許空山收斂點,明知不是許空山的對手,陳晚偏偏記吃不記打,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周天放假給你燉。”燉湯耗時長,低於兩個小時都不能叫燉,工作日顯然來不及,許空山默默記下,決定每周安排一次燉湯,不給陳晚借題發揮的機會。

陳晚不願在臥室吃飯,許空山把他裹成蠶蛹抱到了客廳,撈了個沙發上的坐墊墊到餐桌椅上,再把陳晚放下去。

其實陳晚也不是不能自食其力,但許空山要慣著他,他自然開開心心享受。

“明天我要去服裝廠巡視,到時候我來接你下班?”陳晚尾音上挑,沖許空山眨眨眼。

“好,我接下來半個月應該都不會加班。”許空山把回鍋肉上的肥肉扯下來,瘦的部位夾給陳晚,“村裏的事你怎麽處理的?”

陳晚道出具體的經過,末了向許空山訴苦,自己今天爬樓搬東西累慘了,下次回村一定抓他當壯丁。

許空山對此求之不得:“待會睡前我給你按按。”

專業人士的按摩效果一流,陳晚次日渾身舒暢得仿佛脫胎換骨,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短暫的休假日結束,陳晚繼續投入服裝廠的建設事業,上午和王利安幾人開了個會核對進度,部分細節有些微的出入,但整體依然在把握中,問題不大。

“下個月張哥和強子出趟差,把設備再確認一下,務必保證準時進場。”陳晚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後續分工,“阿文聯系報社,開始宣傳我們的服裝設計比賽,不要漏了紡織學院,另外盡量聯系電視台,最好是能爭取到收音機的廣告時段,價格只要不超過預算,你自行做主。老王你跟學校談得如何?”

“我們學校和南大都談妥了,宣講會分別定在一月十六號和一月十七號。”王利安匯報結果,以他的能力,一般陳晚交給他的事鮮少有辦不成的。

“辛苦各位了。”陳晚由衷慶幸他能遇到如此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月底請你們吃飯。”

“小飯館?”王利安擠擠眉毛,“能帶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