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2頁)

陳勇陽那個是黑色,陳星姐妹的是灰色,都是比較耐臟的顏色。

沒有拉鏈,陳晚在筆袋封口那邊釘了兩顆暗扣。

“謝謝小叔叔!”三個小孩果然很喜歡,立即把筆全裝了進去。

陳晚技癢,又暫時找不到其他能做的,於是拿起本子開始畫設計圖。

周梅買的布料除去許空山的部分,剩下的在他規劃中足夠給每人都做一件新衣裳。

買縫紉機的時候周梅順帶買了一根皮尺,以往家裏做衣服都是請裁縫上門來量,量完再等個十天半月的去取。現在自家有了縫紉機,就能省不少事了。

周梅倒沒想過她做不出衣服的可能性,不會可以學嘛。

晚上許空山洗完澡,陳晚拿著皮尺站到他面前:“山哥你把衣服脫一下。”

許空山登時想起流鼻血的那晚,臉紅得跟個曬黑了的猴屁股似的。

他害羞的模樣令陳晚忍俊不禁,莫名有種惡霸強迫小媳婦的既視感。

“脫呀,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陳晚說著朝許空山伸出手,男人猛地後退一步:“六兒,我脫,我自己脫。”

許空山解開棉襖,手倒沒有像脫陳晚衣服那樣發抖。

“站好別動。”陳晚將皮尺繞過許空山脖子,深色皮尺在喉結下方,喉頭聳動間陳晚可恥地咽了咽口水,“擡一下胳膊。”

許空山聽話地張開雙臂,陳晚貼近他去夠皮尺的另一頭,兩人的距離無限接近於零。

“山哥你心跳得好快。”陳晚戳了下許空山的胸口,皮尺在許空山胸前收緊,不知道碰到了他哪個敏感的地方,男人的肌肉瞬間鼓起。

胸圍往下是腰,不知道許空山的腰是不是也同樣敏感?

陳晚手指下是許空山結實的肌肉,隔著衣服他都觸碰到了腹肌的輪廓。

“六兒。”許空山重重地喘了一聲,按住了陳晚的手,眼裏帶著求饒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他要炸了。

行吧,時機不對,陳晚量好腰圍,放過了這個可憐巴巴的男人。

頸圍、肩寬、臂長、臂粗、手腕維度以及胸圍、腰圍,陳晚全部記錄在了本子上,至於做褲子用到的臀圍褲長什麽的,就留著下次吧。

飯要一口一口吃才香。

陳晚視線掃過許空山的腰下,輕輕咬了咬嘴唇。

等把許空山的棉襖做出來,他說服周梅他們就更容易了。

周二,陳家殺豬。

瘦點的那頭陳前進昨天下午趕去交了公,換回了一些毛豬票。

這個毛豬票不是指的郵局寄信的豬生肖郵票,而是用來殺豬的毛豬票。

按如今的規定,如果沒有毛豬票,那麽殺的豬就要交一半留一半,當場稱重做不得假。不像陳家養了兩頭,還能自己決定交哪頭。

也有養了豬舍不得上交的,為了不被發現,他們在殺豬的時候會把豬嘴蒙住,那樣動靜小,大家稱之為殺蒙嘴豬,但是有一定的風險。

一旦被舉報,說不定整頭豬都給你沒收了。陳家自然是不會做這種有違當下政策的事。

吃了早飯,周梅燒好一大鍋滾水,圈上的肥豬被殺豬匠與許空山等人拖到殺豬凳上,刺耳的慘嚎劃破天際。

殺豬匠拿著刀對準肥豬的喉下一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冒著熱氣的血奔湧進提前準備好的大盆裏,待血凝固後,就是許多人愛吃的豬血旺。

隨著血液的流盡,肥豬漸漸停止掙紮。

接下來是開水燙毛,臟汙的豬毛褪盡,肥豬回歸到剛出生時的白凈。

約有三百斤的肥豬倒掛在樓梯上,殺豬匠一刀下去,膛開肚破,露出巴掌厚的肥膘。

“你們這豬養得好!”殺豬匠誇道,肥點好啊,肥點有油水。

許空山上次帶回來的野豬是在山上破開肚皮扔了內臟的,陳晚觸不及防見到肥豬肚子裏面的場景,眉頭皺得老高。

陳晚默念著紅燒肉、粉蒸排骨、梅菜扣肉、鍋包肉,把能想到的跟豬肉有關的菜全部想了一遍,終於抹去了剛才那一幕對他造成的陰影。

得了消息的村民聽到豬叫陸續到達,看著眼前的肥豬嘴裏不由自主地冒出口水,有小孩拉著家長的衣服喊著要吃肉。

“吃吃吃,這不是給你買肉來了嗎。”家長拿出錢,“周梅,你們這豬肉咋賣?”

周梅也不多收,就按照豬肉鋪子裏的價格來,再送點搭頭,鄉裏鄉親的,不存在吃不吃虧。

豬肉賣到一半,張誠和趙輝提著東西來了。

陳晚沒有通知他們第二次,是以兩人不知道陳家今日殺豬,進來時還以為這麽多人出了啥事,看到案板上的大白豬,張誠笑著說了聲:“輝子,我們今天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