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4頁)

夏煦有點沮喪,說:“不怎麽好。”

祁紅倒是看的開,安慰說:“等等看。”

她覺得有戲,因為剛才幾個工作人員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她聽見他們都在說夏煦好漂亮。

娛樂圈需要兩種人,一類是有演技的人,一類是夠好看的人,雖然大眾都看不起第二種演員,但事實上,娛樂圈也需要些好看的花瓶啊。

他們在外頭等了大概十幾分鐘,不斷有工作人員急匆匆地從他們跟前走過,有的手上托著極繁美的戲服,顏色靡麗,芬芳襲人,祁紅問了才知道,因為馬上就要拍定妝照和海報了,他們如今在殿後的水池邊搭景試拍呢。

“我們能去看看麽?”夏煦忍不住問。

“可以啊,別拍照就行。”

就連祁紅也特別好奇,兩人隨工作人員繞到殿後,一個工作人員正在燒咖啡豆制煙,淡煙彌漫,被吹風機吹到水面上,沿著池面起伏流散,花木蔭下,一群穿雪白色常服的男演員,烏發披散,通身素凈,唯額頭系著朱紅的發帶,立在花池水邊,衣袂飄飄,姿態清雅。

繁花旖旎,薄煙如夢似幻,看的夏煦和祁紅都呆住了。

倆人從殿後回來,都更緊張了。

這戲說什麽都得上啊。

除了他們,陸續還有其他經紀人帶著演員過來面試,清一色都是小鮮肉。

最後副導演出來,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沒說死,算一個不好也不壞的結果。

夏煦試戲失敗過太多次,臨陣被換也是常事,雖然這背後有人搗鬼,可也多少磨滅了他最初的意氣,打擊了他的自信心,每次試戲都比較悲觀。

好在他最近有點人氣,接到很多工作,從墨城出來,他就下鄉演出去了,一連數天連軸轉,夏煦就把面試的事拋諸腦後了。

直到一周後,他和隊友結束了在西城某小縣城的演出,跑去旁邊的寺廟裏玩。那寺廟是一座千年古廟,就坐落在縣城北郊,那廟裏也有一尊大佛,他一看到,立馬想到自己在墨城看到的那一尊。

看來這次試戲又沒戲了。

炮灰命啊。

他上過的熱搜,在盛典上遇到的南清晏,還有他試的那部不知道名字的戲,就如一場春,夢,醒來了無痕跡。

還好這幾年都習慣了。

“聽說這裏許願很靈啊,我們也許個願吧。你們有誰帶硬幣麽?”文宇站在許願池邊問。

然後夏煦他們每人都掏出一大把硬幣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

“看來我們心有靈犀啊。”鄒開說。

“你們要許什麽願?”黃躍問。

“那我們就許我們今年能大火吧!”文宇說。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黃躍說:“算了吧。”

“許多少回了,屁用沒有。”鄒開說。

“我不管,我許我們今年能比去年好,火到人盡皆知,去哪都是貴賓待遇,粉絲萬千,出門都要戴口罩,錢多到花不完。”文宇說著投入幾枚硬幣。

硬幣在許願池裏濺起很大的水花,大家都笑了起來。

夏煦正要丟硬幣,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祁紅打過來的。

“你在哪!!”祁紅尖叫。

夏煦嚇了一跳:“怎麽了?我們在……在山上廟裏。”

文宇他們紛紛扭頭看向夏煦。

祁紅聲音好大,他們都聽到了。

事態看起來很嚴重啊,祁紅好激動。

大家都緊張地看向夏煦,看著夏煦的臉逐漸紅了起來,眉眼都變了,一直在說:“真的假的?”

等掛了電話,黃躍忙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夏煦看了看其他人,然後看向文宇:“你許的願,好像靈了誒。”

夏煦說完就把手裏的一捧硬幣全都拋到許願池裏去了,撲撲通通,濺起水花無數。

一日後,祁紅坐在夏煦面前,興奮地眼睛冒光。

“這個戲,將開創很多第一次。”

“比如這將是第一部在拍攝過程就會以直播方式展現給觀眾的戲,比如這將是古裝劇史上單集投資成本最高的網劇……但是這些都不是它最值得提的地方。”

“它最值得提的,是它的題材。”祁紅將一份薄薄的文件遞給他。

封面上是一串朱紅色的佛珠,下面用同心結綴著一塊碧玉,上面兩個鎏金大字,寫的是【暴君】。

名字右側,還有兩排豎著的小字。

【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這個戲,講的是一個瘋癲跋扈的暴君的故事。”

“他之所以是暴君,是因為他整個人陰晴不定,瘋子家族遺傳的神經病,而且十分好男色,據說他後宮有八百多男人……這些人有些是自薦枕席,有的是官員上供,但更多的,都是被他強搶過來囚在宮中的,他們上至勛貴王侯,下到奴隸妓倌,性別不一,年齡各異,就這他還不滿足,還喜歡騎馬出宮遊幸,看見好看的就要搶。皇帝如此荒淫無道,搞得人心惶惶,直到一位美姿儀的名僧進宮渡化他,而我們這部戲的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