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頁)

等等,氣運?

洛秋眼神微凝,“氣運”當然可以算是一種金手指,假如說,沈問天作為《娛樂至尊》這個世界的絕對主角,那麽天道加持,身為世界的寵兒,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如魚得水,步步登高,那也是可以解釋的了。

不過是頃刻之間,洛秋的腦中已經閃過了萬千思緒。

她睜開雙眼,看著金子哥開口:

“我並不知道他從前的名字。”

“在影視城相識的時候,沈問天已經在寧城,也從沒有提及過北城,只說自己孤身來到寧城追求演員夢。”

聽著洛秋的話,曹金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

“至於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洛秋的語調意外的平和,“表裏不一,偽君子,真小人,野心勃勃,睚眥必報,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頓了頓,繼續開口,“人渣一個。”

“一個總是有著好運,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渣。”

曹金薄唇微抿,臉上甚至有些蒼白。

洛秋擡手倒了一杯茶,看向金子哥。

她第一次見到曹金如此模樣,疲憊,沉重,可通身用充滿了堅韌的力量,渾身仿佛蓄勢,帶著訴說不盡的過往。

曹金手中握著溫熱的茶杯,唇瓣微動,連喝了幾口茶緩和情緒。

門外突然響鈴,餐到了。

兩人默默等著服務生將飯菜上齊,曹金看著一桌子的菜,脊背靠在椅子上,他閉了閉眼,言語間帶著十分難掩的疲憊, “秋妹,我們先吃飯吧。”

這是一家主打融合菜的私房菜館,四菜一湯,味道相當不錯,只是吃著卻有些食不知味,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洛秋只吃了小半碗飯就放下了筷子,抿了口茶潤喉,將碗盤放到一旁,等待著金子哥開口。

呼叫了服務生撤掉了飯菜,新茶擺上,包間的房門關閉。

曹金是雙臂拄在桌面上,他雙手覆住臉,手上青筋隱隱,雙肩微聳,聲音有些沙啞,

“我有個親生妹妹,比我小三歲。”

“我妹妹叫曹銀,和我,童宇,我們三個一起長大。”

洛秋一臉沉靜,眸子微閃。

她並未發言,繼續默默做著一名聽眾。

“我今年二十八了。”曹金雙手握住了一個茶杯,臉上閃過一絲無聲的悲傷。

“可我家銀子,永遠留在了十六歲。”

“銀子十六歲生日那天,跟朋友出門玩的路上遭遇車禍,被人推了出去擋車,顱腦損傷成了植物人。”

“你知道,我一個模特,成天在外跑通告,跑綜藝,跑場子,客串,網上黑粉都說我鉆進錢眼裏了,什麽錢都掙,出道即巔峰,一直在走下坡路,趁著還年輕一直撈錢。”

曹金語氣中帶了一絲淡嘲。

“我出道十年,我妹妹在醫院植物人治療了十年。”

“十年前各項設施不發達,那一個路口沒有監控,肇事司機抓到了,但推銀子出去的人一身校服,只知道是個男生,不知道是誰。”

“我和童宇那時候都在寧城打拼,收到消息立刻回北城,就在那路口輪換蹲守一個月找路人,問路人,大海撈針,一點線索都沒有。”

“後來,我們倆終於清醒了一點,不再用笨辦法,,開始從銀子身邊的人找起,能和她一起過生日的男生,肯定是身邊人。”

“青春期的孩子嘛,我也不比她大幾歲,自然想到了早戀上去。”

“可找了學校,找了老師,找了同學,愣是一點影都沒有。說銀子在學校招貓遛狗的,身邊追求的男生可太多了,不能穿個校服就說是學校的男生。”

“這麽多年,就像這個人憑空出現,憑空消失,甚至目擊者都已經不記得,問是不是我們記錯了,找錯了人,當初那小姑娘是自己被撞得,哪有人推?”

“我和老童也一再懷疑,是不是這個人,只是同校,或者只是穿了一件校服,又恰好的一起過馬路呢?”

他聲線緊繃,洛秋很能想曹金那時候的無助與絕望。

“那時候很累,,從北城晚上十點的火車硬座做到早上五點到寧城,下了火車看沖到場子就趕通告,腦子裏每天想的是醫藥費,這個場子能多少錢,北城還能聯系到什麽人幫忙調查......”

“這些年,我和老童誰也沒放棄過。就靠著一口氣,吊到現在。”

曹金眼眶微紅,一身疲態,“今年,老童跟我說找到點消息,說是當年,十年前那個時候網絡也流行,玩的是貼吧,從茫茫貼吧記錄裏,找到了討論銀子和那男生的帖子,《高一校花疑似有藍朋友,有圖慎入!》。”

“好像是銀子跟一個男生牽手的照片,因為時間太久,帖子裏的照片和很多回復都不見了。”

“好幾百樓的貼吧帖子,我和老童都不可思議,十年前我們也找了網上,歲什麽本地論壇貼吧微博小組,尋人啟事,收音廣播,能動用的手段都動用了,天天在網吧發帖,搜索,找人,號都不知道被弄成打廣告的封了多少個,可就是一點消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