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4頁)

“找了文遠侯府的庶女來,說明明白白看見了金釵的樣式。”

“兒子想,說不定那釵子是太子妃的嬤嬤提前告知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

但父皇卻笑起來,問他,“為什麽就不會這麽巧呢?看見了喜歡的東西買不起,記在心裏,暗自比較,也是能理解的。”

太子是皇帝手把手教大的,什麽都願意跟皇帝說,他這話裏面露出些抱怨太子妃的話來,也開始去琢磨太子妃後面的家世,皇帝還是高興的,他便跟太子說了一番前朝後宮的牽扯。

“太子妃,你可親近,也不可親近。”

“多少外戚專政,多少功高震主,都是皇後,太子妃心有二意,前朝後宮勾結,才讓皇權旁落。”

太子聽得後背冒了冷汗。如果說,他之前對太子妃多有歡喜,現在就有多恐懼。

他看出了她的霸道,想到父皇的話,又忍不住想:假若她現在是裝的,那該多可怕啊。

太子心裏不是滋味,便道了一句,“今晚孤要讀書,就不在你這裏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寧國公退婚的聖旨明日就會出宮,到時候你只需要給小鳳再找一個如意郎君即可。”

太子妃哎了一聲,送他出門,然後想了想,跟嬤嬤道:“去準備筆墨紙硯,我要修書一封給父親送去。”

嬤嬤點頭,太子妃去寫信,屋子裏面靜悄悄一片。

窗外一陣雷響,她擡起頭,喃喃的道了一句:“也不知道何時天晴。”

……

“等天晴了,我就求了夫人和大哥哥三哥哥,帶你出去透透風。”

沈懷楠捧著邵衣剛剛遞給他的一雙鞋,笑著道:“這兩日下雨,你定然悶得慌。”

折邵衣看看四周,沒看見人來,便掏出荷包,從裏面拿了個蜜棗出來,塞到了他的嘴裏,“我也不想出去,我想在家裏呆著,好多事情要做。”

沈懷楠的越長越高,他費衣裳的很。做一件衣裳費時費力費眼睛,還費手指。

兩個人坐在亭子裏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然後不約而同的說起了秦姑娘和太子妃。

沈懷楠心裏對太子很是忌憚,他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對太子妃自然也是查過的。

但是太子妃素來有賢名,其他的,倒是沒有傳出過什麽,上輩子邵衣也沒碰見過秦青鳳,更別說進宮了。

他知道不知什麽時刻開始,上輩子的事情已經有了改變,心裏既高興,又害怕。

他有心想讓邵衣遠離東宮,但他又想,自己這輩子都不曾想過遠離十皇子,那為什麽要強求於她呢?

他不能用擔憂兩個字,就讓她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交友。

便也只說,“我給你帶了一把劍來,這劍是我之前淘來的,聽說是一位老兵在戰場廝殺過的劍,刻著擒首兩個字,寓意好,你送她這個,應當能做回禮。”

折邵衣好奇的摸了摸,“有些傷痕,但確實有一股寒氣。”

她笑著道:“那好,下回要是再來往,我便送她這把三尺劍。”

大秦劍大多三尺,不論是民間官府都一樣。

沈懷楠是把這把劍放在盒子裏面的,剛剛打開,現在給折邵衣看完了,又蓋回去。然後又打開另外一個盒子。

這盒子是多晴捧著,折邵衣笑著說,“這麽大,到底裝了什麽?”

沈懷楠把盒子放到石桌子上給她看,“你瞧瞧,給你消遣著玩的。”

折邵衣一瞧,裏面竟然是好多木條。形狀各異,有孔有木楔子。她好奇問,“這些是什麽東西?”

沈懷楠便坐過去,挨她近些,“這是江南那邊興起來的,用這種木條一根根搭建成小房子,裏面還能擺些小屏風,小桌子椅子的。”

折邵衣瞪大了雙眼,“就把咱們住的做小了。”

沈懷楠:“是啊——左右打發時間就好。”

折邵衣歡喜極了,“我好喜歡啊。”

沈懷楠便去拉她的手,“我給你做一張小凳子,你看看。”

折邵衣只顧著驚喜,沒注意他的手不老實,等到他一只手慢吞吞去拼凳子的時候,才不滿意的去尋他另外一只手,發現正牽在她的手裏。

她惱怒的道:“你出去做了一次生意,真的學壞了不少東西。”

折邵衣聽廚房裏面的婆子們說過的。男人有銀子就變壞,變壞了,還要理直氣壯。說什麽外面應酬不好推脫,只做出些讓女人傷心的事情來。

沈懷楠只是想拉拉小手,未曾想到稍有不慎,便是一場卷風暴雨,便立即解釋,他先是解釋自己膽子小。

“你是知道我的,身子弱,膽子小,別人打我,我也打不過他們。”

折邵衣認同點頭,沈懷楠打架從來不行。

沈懷楠:“那些勾欄地界,我是碰也不敢碰的,走到那附近,便要低著頭走。裏面打架生事的何其多,我要是進去,那定然是挨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