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4頁)

……

先結婚,再圓房。

秦見月穿上去年常穿的睡裙,被他清洗得很幹凈,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劑氣味。她的頭發長到蝴蝶骨,洗過後幹燥蓬松,自然墜著。

床也被他整理好了,說不出這是細心妥善之舉,還是早就有所圖謀。

程榆禮看她光裸的四肢,一抹潔凈的白讓他忍不住心顫,喉結重重滾一圈,手下是風度盡失的力道,將人重重拉入懷裏。

綠油油的秦見月,像一片荷葉翩躚落進池塘,浮在水面。

熱吻襲來,他的指輕輕一勾吊帶,薄裙滑落。

羊入狼口,她被吃幹抹凈。

……

結束後已經淩晨了,秦見月也沒看具體時間。安靜的臥室裏,程榆禮將她輕擁在身下。秦見月霍然想起一回事,她蹭的坐起來,手按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的肌肉。

“你之前說要帶我去看螢火蟲,說話算話嗎。”

程榆禮寵溺說:“明天就去。”

秦見月滿意地笑了。很快,嘴角又壓下去:“還有個事。”

“什麽?”

“我還沒有跟我媽媽和哥哥商量,會不會太草率啊。”她舉起手,給他看看戒指示意。

程榆禮神色涼涼看著她,聲音沉了些:“他們不同意,你就不嫁了?”

這個問題他第一次求婚的時候也問過,但語氣全然沒有此刻凝重。

秦見月故作為難說:“當然啊,媽媽的意見多重要啊,她看男人眼光可比我——”

“秦見月,”程榆禮掐一把她的腰威脅:“你還真這麽想是吧?”

被捏到癢癢肉,秦見月笑著縮成一團。等他手拿開,她才開口道:“不是,不是。我怕我哥那個暴躁的脾氣,說不定聽到消息還會從外地趕回來揍你。說不準的。”

聞言,程榆禮慢悠悠俯下身,貼著她耳質問:“居然知道那回事?”

秦見月心虛說:“有聽說。”

他聲音更低了一些:“怎麽也沒見你來慰問一下?”

秦見月失語,怎麽還計較這個啊!

程榆禮催著她答:“嗯?”

她嘀咕說:“挨兩下揍怎麽了呀,男孩子不要這麽嬌氣。”

“……秦見月。”程榆禮眼角微微壓著,委屈巴巴,最後一寸驕傲的火都在她眼前被撲滅,“心都被你傷透了。”

她輕輕啄一下他的嘴唇:“好了,不傷心。哄你。”

他不滿,閉上眼說:“沒用。”

男人真是矯情。

秦見月問:“怎麽才有用?”

程榆禮給她一個眼神,讓自己領會。

她又湊過去,幹巴巴親了他兩下:“好了嗎?”

程榆禮倏地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抵在身下,鼻尖相擦,他啞著聲音問:“舌吻不會?”

“……”

“會不會?”

“…………”

“你主動,吻到我叫停。”

“………………”

他們親吻,幾乎都是他占主導,她性格內斂,吻技也如此,剛開始的時候還總是收著,是親多了才學會自如地迎合。

秦見月擡起下巴,探出舌尖,像走一步學一步的小朋友,皺著眉一臉悲壯。一片火熱抵在他的唇瓣,輕而易舉地探進去。

程榆禮快被她急死,捏著她的下頜就搶先一步重重吻下,是更為火熱,更為難耐。

重逢夜裏的春宵時刻,兩人都有興致。

不覺間竟就天亮了。

夏至前後白晝很長,秦見月赤足下床,掀開一小片窗簾,擡頭看看天上。

在一片晴朗深邃的青空之中,遙遠的天際綴著一顆亮星。人們叫它啟明星。

原來啟明星是這個意思。

她爬回床上,對程榆禮說:“你說你那個時候要是去跟我說話了,我們說不定……就可以……”

心有靈犀地想起是哪一件事。記憶一起回到高中時期的京劇社團。程榆禮顯得困倦,閉眼接話:“可以什麽?”

她說:“可以早戀啊。”

程榆禮輕輕彎了彎唇角,沒有吱聲。

秦見月鉆進被窩裏,氣餒語氣:“好吧,有人不願意,我就知道。”

他從後面抱住她:“誰不願意?”

有一點幸福。秦見月輕輕扣住他的指,小聲地說:“學長,我喜歡你。”

他笑著答:“學長也喜歡學妹。”

……

新婚的熱烈情調讓程榆禮當真體驗了一回“君王不早朝”。二人醒來已經過了午後。

秦見月揉揉還有幾分發脹的眼,和他商量:“我們今天有幾件事要做,一個是接狗狗回來,我順便回去整理一些東西。”

程榆禮坐在她對面剝雞蛋。不管起床多晚,他堅持建議她補充蛋白質。

“嗯,然後?”

“二是,我們要去見一下我媽媽,我還沒想好怎麽跟她交代,結婚的時候罵了我一頓,離婚的時候罵了我一頓,復婚不會又挨一頓罵吧?蒼天啊。”秦見月說著說著,眼神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