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送上門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第2/3頁)

“還有賭注呢,怎麽算,三井君,你想不想玩個大的?”

劉青山表面上輕松,心裏更愉快:這種送上門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聽劉青山這麽一說,三井木反倒心中有些怯了,主要是以前打賭,給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

“三井君,你要是沒興趣,那就算了。”

劉青山擺擺手,一副不準備再搭理對方的架勢。

三井木卻以為對方是自找台階,這種報仇雪恥的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當即說道:

“好,那你要是輸了,我要你的地球網!”

這家夥背後還是調查過劉青山的一些商業行為的,知道如今在米國那邊炙手可熱的地球網,幕後的主人就是劉青山。

“胃口不小,可以,不過我想知道,三井先生的籌碼是什麽?”

劉青山也點點頭,現在地球網的市值已經超過十億,而且前途無量,三井這家夥,還真夠貪婪的。

不過這樣才好,你再貪婪,也要拿出來足夠對等的籌碼才行。

三井木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大,要是幾百萬或者幾千萬,他就可以拍板。

上億甚至十億的資金,對株式會社來說,都是超大型的投資,不是他能決定的。

“我出去打個電話。”三井木準備上報此事,一方面是為自己報仇,另一方面,對公司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只是不知道公司那幫老古董,有沒有這個膽量。

劉青山則是笑笑:“那麻煩三井君快點。”

然後還不滿地嘟囔一句:“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偏偏三井木還能聽到,而且他也理解這句俗語的含義。

可事實確實如此,從這點來看,三井木跟劉青山,還真不對等。

狠狠瞪了劉青山一眼之後,三井木這才匆匆離開會客廳。

劉青山也知道,這種商業對賭,關系重大,不是那麽輕易就會達成的,所以他也不著急,就當下雨天打孩子了。

這時候,會場裏忽然響起了掌聲,原來兩國的演奏家已經登台,準備進行表演。

這個也在交流的範圍之內,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總得拉出來練練。

先是民族樂團這邊,有人演奏了一曲二泉映月,是剛才那位姓於的姑娘。

她的技法完全沒問題,可能是年齡或者閱歷的關系,在劉青山聽來,情感的把握上,還需要歷練。

其實到了一定程度,大家的手把都差不多,比拼的就不是技術層面了。

這姑娘,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演奏完畢,小於的面色也因為興奮而微微有些漲紅,她鞠躬之後,向小澤指揮道:“請您多多指教。”

小澤先生微笑鼓掌:“你演奏得很棒,只是這首曲子,稍稍有些不適合你,似乎你更適合演奏一些比較歡快的曲子,比如賽馬。”

於姑娘愣了一下,臉上變得更紅,然後再次鞠躬:“多謝小澤先生。”

等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後,小於姑娘還吐吐舌頭,跟周圍的同事輕聲說:

“丟臉了,我說要演奏賽馬的,團長非叫我演奏二泉,說是更有內涵。”

劉青山也忍不住笑了:這姑娘還挺直率的,這麽說你的團長,真的好嗎?

張大姐嘴裏不饒人:“這下知道現眼了,早幹什麽去,給你個忠告,想要拉好二泉,不經過生活的磨礪,終究是不成的。”

“你!”小於姑娘瞪起丹鳳眼,不過卻無話反駁,因為團長也曾經這麽跟她說過,而團長偏偏又是她的父親。

台上的演出在繼續,你方奏罷我登場,台下則掌聲不斷。

劉青山也漸漸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之中,暫時忘卻了紛爭,音樂的魅力,大概就在於此吧。

此時登台的,是島國一位演奏家近藤先生,他手中拿著的是古代的一種樂器:觱篥。

這是一種雙簧管樂器,從西域傳入華夏,又在唐時傳到東瀛。

近藤吹奏的是自創的曲子:夏日之終。

觱篥的聲音,本來就帶著幾分悲涼,所以古代又叫悲篥。

而這首曲子,有感慨時光流逝和美好事物終結的意境,聽得觀眾都感傷不已。

島國的音樂,還是很發達的,八九十年代,翻唱島國歌曲成風,難怪還有人戲言:一個中島美雪就養活了大半個華語樂壇。

一曲吹罷,大家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近藤也在台上鞠躬,然後嘴裏說了幾句什麽,他不會普通話,不過台下的翻譯還比較盡職地給翻譯出來:

“這樣好的樂器,在華夏卻沒有被發揚,而被我們島國光大,不知道是你們國家的損失,還是我們國家的幸運?”

台下的人都不由得一愣,然後不少民族樂團的人,都面色更變:這種話,可一點也不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