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妙啊!妙啊!(第2/3頁)

至於老三許長生,劉青山已經幫他聯系好了哈佛商學院,馬上就要出國留學。

訓練室裏就有鋼琴,其它樂器也不缺,劉青山依舊是找來一個古塤,二胡吉他也全部就位。

施老師坐在鋼琴前面,熟悉一下曲譜,立刻就感覺到心平氣和。

正這個時候,被請來教學的谷大神也來了,她和施老師也是老搭档,老太太不免見獵心喜,非要給這個臨時的小樂隊客串指揮。

“這種盛況,必須錄下來啊!”

張鵬飛很快就請來公司的錄像師,把錄像機也支起來。

大樹下的歌手和工作人員,則在下面坐了好幾排。

隨著舒緩的鋼琴聲響起,樂曲拉開序幕,隨後就是以二胡和古塤為主題,淡淡的鄉愁,隨著音符流轉。

這首賈二胡的睡蓮,確實很經典,或許沒有二泉那般,訴盡半生淒涼,卻如同睡蓮靜靜開放,叫人悠然思鄉。

一曲奏罷,余音裊裊,無論是演奏著還是聽眾,都依舊沉浸在音樂的意境之中。

沒有人鼓掌喝彩,就像張鵬飛和高淩風這幾位外行,也都安靜地坐在那裏,因為他們不忍去打擾。

“真好,原來東西方的樂器,也可以結合得這麽好。”

谷大神幽幽地嘆息一聲,這首曲子,也給她帶來很大的啟發。

“妙啊!妙啊!”

剛才彈奏鋼琴的時候,溫文爾雅的施老師,此刻卻猛然爆發,他猛的從琴凳上一躍而起,興奮得像個孩子。

沒有什麽,能報餐一頓音樂盛宴,更令人愉快。

“這才叫高山流水覓知音呢!”張鵬飛也扯起大嗓門,今天他對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前面演奏的這些人,都彼此對視,心有戚戚焉:這就是知音啊。

“吾道不孤,古人常常慨嘆,知音少,弦斷有誰聽,今天的我們,何其幸哉!”

施老師張開雙臂,此刻的他,頗有些壯懷激烈。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子忽然搖晃兩下,下意識地用手去扶鋼琴,卻撐了個空,身子向下栽倒。

這一瞬的變故有點快,周圍的人都猝不及防。

不過劉青山一直注意著呢,而且他出手飛快,在半空中扶住施老師。

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歡呼,密切地關注著。

施老師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沒事沒事,剛才有點興奮過頭兒了。”

劉青山卻知道,這就是身體發出的警告,而這時候的人們,一般的小毛病,都覺得挺挺就過去了,多數也不會太在意。

實在不行,就吃兩片當時的萬能神藥“去痛片”。

去痛片這藥,常吃上癮。劉青山在初中上學的時候,一位老教師就常吃去痛片。

有一次上班犯癮了,恰好兜裏沒揣去痛片,這老師哈欠連天沒精打采,課都上不了。

還是校長厲害,用粉筆修理了兩片白色的小圓片,跟去痛片外表差不多,給這位老師吃了,然後就精神抖擻地去教室上課啦,你說神奇不神奇吧?

劉青山扶著施老師坐下,先叫他平穩一陣,然後這才你說道:“施老師,我師父過幾天來京,正好幫您看看。”

他正發愁找不到什麽機會呢,要是人家好好的,你非得說人家有病,那多不禮貌。

“不礙事的,我這身體棒的很。”施老師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劉青山也就不再多勸,反正等師父來了再說唄。

看到施老師沒事,大夥這才重新興奮起來,年輕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剛才的演奏。

而谷大神則要把錄像帶走一份,說是回去研究。

施老師也同樣要了一份,他說過兩天,就要有島國的音樂家來進行友好交流。

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率團,或許可以把今天的曲子,作為一個課題來研究。

這位小澤先生,說起來和華夏頗有些淵源,因為就是在這片土地上出生的,是在國際上都頗有影響力的指揮家。

在七八年的時候,小澤先生來華夏交流,中央樂團準備了弦樂合奏的二泉映月,小澤擔任指揮。

完事之後,小澤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大對勁,第二天,去中央樂團的時候,正趕上二胡演奏家姜女士在練二胡,拉的也是這首二泉。

小澤一聽,頓時流淚,嘴裏說:這是應該跪著聽的音樂啊。

然後他就真的跪下了。

後來還表示:要是先聽了二胡獨奏,我昨天就不敢上去指揮了,因為我沒有真正理解這首音樂。

音樂無國界,小澤先生此舉,還是很令人欽佩的。

而小澤先生也對他出生的這片土地很有感情,多次率隊來訪。

施老師說完這件事,就提議道:“青山,要不我和團長說一下,叫你也加入交流好了,你絕對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