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第2/3頁)

“那我回頭可得瞧瞧去。”白二爺也不客氣,樂呵呵地答應著。

“青山哥,今天上學啦?”張春雨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詢問。

劉青山拍拍他的肩膀:“每天加點量,怎麽也得跑五公裏才成。”

張春雨臉上一垮:“青山哥,我可沒有你那個本事。”

他當然知道,劉青山早上最少要跑五公裏,然後還要站樁練拳。

“手頭這幅畫弄完嘍,就領著你師父回咱們夾皮溝轉轉,也要放松放松,注意勞逸結合。”劉青山叮囑一句,就騎上車繼續出發。

出了胡同,進入大街,很快就匯入到自行車洪流之中。

京大校門口,彩旗招展,歡迎新同學的條幅,也隨著晨風招展。

不時有一輛輛接站的大客車,把新生和隨行的家長拉進校園。

車頂的行禮架上,都是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劉青山也推著自行車,在校門外駐足,正擡頭仰望匾額上,偉人題寫的校名。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那四個飽滿生動的大字,熠熠生輝,仿佛擁有無窮的生命力,永遠都朝氣勃勃。

劉青山靜靜地凝視,但是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相反卻是少見的激動。

這座將近百年的學府,見證了華夏的屈辱,更見證了華夏的不屈和奮鬥,以及將來的崛起。

近百年來,有多少老先生,在這裏播下知識和希望的火種。

又有多少青年學子,從這裏學有所成,投身到報效國家,建設祖國的洪流之中。

薪火相傳,永不停息。

劉青山的心裏,也發出無聲的呐喊:京大,我來啦!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這裏就是京大啊,也不怎麽樣嘛,破破爛爛的。”

這聲音有點刺耳,眼下的京大,確實沒有翻修和建設,顯得有些陳舊。

但這是歷史的積澱,絕對不是破爛。

那個聲音又傳來:“還有這字寫得也不怎麽樣嘛!”

劉青山都忍不住轉頭望過去: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周圍同樣有不少目光都一起望過去,眼神都帶著幾分憤怒和譴責。

這時候,偉人逝世不到十年,人們心中對他的敬愛,依舊十分濃烈。

和劉青山想象的差不多,說話的果然是個油頭粉面的家夥,穿著一身筆挺的花格子西裝,還紮著領帶。

頭發也油光可鑒,臉上倒是帶著幾分奶油小生的模樣,就是眉宇之間,帶著幾分輕佻。

看到大夥咄咄逼人的目光,這家夥還伸手在鬢角輕輕攏了一下,嘴裏嘟囔著一句粵語。

這時候的人,還大多聽不懂粵語,不過劉青山懂啊,這家夥說的赫然是:一群土包子,沒見過靚仔呀。

這貨的旁邊,是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姑娘,長相很是甜美,嘴裏也用粵語,跟那個青年說著,臉上帶著幾分埋怨之色。

瞧著那個男青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劉青山也忍無可忍,推著自行車上去,眼神犀利地盯著年輕人:

“你是來送人的?”

“賓果。”

那個青年自認為很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那你沒有資格進入這座校門,不尊重我們京大的人,我們同樣也不歡迎你。”

劉青山當然不會客氣,義正詞嚴地呵斥著對方,這種一瞧就是二世祖的家夥,就是欠收拾。

旁邊也有人幫腔:“校名是主席書寫的,你竟然敢詆毀,信不信把你抓起來坐牢!”

當年,主席還在這座學府裏面,當過一段時間圖書管理員呢。

那個青年卻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港島人,現在是大不列顛的公民,跟你們內地沒有關系。”

隨後他又一臉囂張:“憑什麽不叫我進去,告訴你們,領導辦公的地方,我都去過,還受到過接見,你們憑什麽說我沒有資格?”

見這家夥揚手指指點點,劉青山眼睛一瞪,目光如刀劍一般,嚇得這家夥忍不住後退幾步,訕訕地收回手指。

“你個數典忘祖的東西。”

劉青山對這種人更加不屑,“港島要不是背靠大陸,源源不斷地提供各種物資和幫助,能有今天的發展?”

“而且你不要忘了,再有十來年時間,就會回歸了。”

那個青年剛才被劉青山的目光嚇退,也覺得有些丟了面子,於是也目露兇光:“哼,那我加入大不列顛的國籍,你們誰還能管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聞聽不由大嘩,這時候的人,那都是有著一顆強烈的愛國之心的。

“表哥,你別說了,你先離開這裏好不好?”

那個男青年護送的女生也著急了,一雙雙熱辣辣的目光,滿滿都是譴責,她也跟著受牽連。

江雪心裏現在都後悔死了,她早就知道這個表哥是繡花枕頭,所以不同意叫他來送自己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