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婆孩子

“路鏡,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插手我跟小瑾的事?”

大廈頂樓的風很大,江尤皖的發絲被吹得淩亂,她看向路鏡的目光比風還要淩厲冰冷。

“小瑾?阿凜,我真不明白,那個家夥哪裏配得上你?”路鏡很不服氣,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咬牙切齒。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能傷害小瑾?”江尤皖像沒聽到她的話,平靜的話中藏著可怖的戾氣。

“江尤皖,是她先扇的我!”路鏡指著自己臉上紅色的痕跡給她看,可江尤皖卻依舊視而不見,眼神淡漠得讓人窒息。

突然,路鏡感覺到後面有人走來,回頭一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路鏡意識到什麽,有些慌了,“江尤皖,你要打我?”

要打她?

太輕了。

她要路鏡受跟小瑾一樣,哦不,比小瑾還要痛苦的痛苦。

原本就受傷的後頸再被那樣一撞,有疼不用多說。

她想關心,可是小瑾但是害怕,不敢給自己看。

還那樣強調,腺體會好的,腺體沒有壞。

真的又乖又可憐。

“按住她。”江尤皖對待別人總是這樣,很冰冷。

“呃,他媽的別碰我!”路鏡想跑,奮力掙紮。

幾個保鏢三兩下就把路鏡給按住,被按在江尤皖面前,跪在她面前。

頭根本擡不起來,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視野只能看到江尤皖的鞋尖。

保鏢遞給了江尤皖一只手套,她慢條斯理的在右手上戴上,任由路鏡說什麽喊什麽,她都置若罔聞。

只是有些瘋癲的喃喃自語:“你為什麽推她?你不去惹她,她就乖乖的等我,怎麽會理你?”

“你真的不應該把她的飯弄灑了,你知道嗎?她從來都不做飯的,她那麽用心,那麽期待,你憑什麽毀掉了?你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嗎?”

“把你當成條狗你覺得給你臉了,這麽囂張跋扈嗎?”

江尤皖的語調還是不緊不慢,就連在生氣的聲音都是那樣好聽,危險又迷人。

會讓人甘心跪在她腳底。

路鏡願意給她跪,也願意做她的狗,但是跪在她面前讓她為那個混蛋罵自己,路鏡覺得屈辱萬分。

“喜歡欺負人,是嗎?”江尤皖微微彎下腰,戴著手套的手狠狠掐住了路鏡的腺體,路鏡疼得嘶吼一聲,但被按得動彈不得。

“我不敢了,放開我!我不敢了,啊——”

白色的手套染上了鮮紅的血液,路鏡的整條後頸都發紅,江尤皖才松開了手,眼神依舊淡漠。

真是絕情。

“要多遠滾多遠。”她將那雙沾有血的白色手套脫下,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她甚至懶得目送路鏡離去,轉身就往辦公室走。

她的腳步有些快,著急回去見剛才受盡委屈了的人。

心裏在想,她現在會不會也在乖乖等自己,等自己回去安慰她。

一個短暫的摸摸頭還不夠,江尤皖想給她一個擁抱。

很快回到了辦公室,卻發現,狼藉都已經被清理好了,原本沙發上坐著的淚眼婆娑的女孩也不見了。

想起來剛才手機有消息震動,江尤皖打開手機,看到備注為“小瑾”的人給她發來了消息。

【對不起姐姐,給你做的飯吃不了了,我給你點了外賣,要記得吃哦,我先走啦。】

沙發上放扔著一條乳白色的兔子圍巾,是被江瑾伊忘在這的。

又瞥了眼垃圾桶裏已經不能吃的飯菜和小貓飯盒,江尤皖心頭爬上一股又軟又酸的感覺。

她應該會很委屈吧?

為什麽不留下來,讓自己安慰她呢?

學會懂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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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提前說自己要回去,江家的司機沒有第一間間趕來,江瑾伊在馬路邊,把脖子縮在衣領裏等了幾分鐘後才上車。

回家以後她叫來私人醫生看了看,檢查了一下腺體,傷口有些破裂,出了血,屬於二次傷害,但好在沒造成什麽太大的損傷,好好保護好好吃藥等她傷口慢慢愈合就可以。

但愈合了,並不代表腺體功能恢復。

其實今天跟路鏡說那些話,江瑾伊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自己當時下手太狠了,腺體已經不是有錢就能治好,有一半在運氣。

吹了冷風,不是很舒服,江瑾伊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鬧鐘都沒能把她鬧醒,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已經錯過了給江尤皖做早飯和午飯。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昨天給江尤皖發的消息,其實她跟本不抱希望江尤皖能回復她,所以根本不怎麽注意。

看到未讀紅點的時候她是驚訝的。

江尤皖回她了。

準確來說,不能算是回消息,而是發了一條消息,三個小時前中午的時候發的:【你的圍巾落在我這了。】

圍巾?

那條兔子圍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