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示曖昧

香不香?

如果真要說香不香,江瑾伊覺得,沒她院子裏種的玫瑰香。

但這味道太濃了,弄得江瑾伊有點不適,不過不是那種要被逼著發晴的不適,而是覺得這過於濃烈的玫瑰花香薰得她有點暈。

“太濃了。”江瑾伊退後兩步,轉過身去皺著眉不適的說:“快點把它收回去。”

太濃了?

秦悅剛才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在忍耐著什麽,忍耐著發晴嗎?

說是她的信息素太濃了,所以她要忍不住發晴了?

omega和alpha都是這樣,只要被自己喜歡的人的信息素誘引,很容易就會控制不住的發晴。

秦悅嘴角勾起一絲淡笑,把信息素收斂了許多。

--

“澆水不要澆那麽多,會把它們淹死的!”江瑾伊打斷正在嘗試著給花澆水的秦悅,把她手上的灑水壺奪了回來。

秦悅不可差的皺了皺眉,而後笑著跟江瑾伊道歉,“我錯了,小瑾原諒我。”

江瑾伊板著臉:“都告訴你要少澆一點了。”

她的聲音清冽甜美,軟的,又兇巴巴。

秦悅賠笑,“我錯了,小瑾怎樣才能原諒我?”

江瑾伊不理她,低頭澆花,面色冷淡,腮幫子氣成了河豚,的明顯在賭氣,秦悅黏著她,“怎樣小瑾才能消氣啊?”

秦悅看著她的側臉想了想,半開玩笑的說:“都說女孩子生氣了親一口就好了。”

聞言,江瑾伊終於肯擡起眸子看她,秦悅看出她的不悅,笑著掩飾尷尬,“開玩笑的啦。”

可她眼底的暗示和曖昧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江瑾伊不語,秦悅拍拍她,很認真的說:“好啦,對不起嘛,下次我一定好好愛護你的寶貝花花。”

江瑾伊“哼”了一聲,勉強原諒她。

兩人在後院玩鬧,秦悅無意中瞥到別墅某扇落地窗前坐著的女人,從戳了戳江瑾伊問:“小瑾,那是誰?”

江瑾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江尤皖端正的坐在窗前,耳朵裏塞著耳機,專注於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她們。

“是我媽帶回來的客人。”她思考了一會,小聲說。

“哦,這樣。”

大概是因為太好看,秦悅多看了江尤皖兩眼,這才收回視線。

秦悅走後,江瑾伊心疼的看了那珠花好一會,甚至彎下腰,小聲的跟她說了句對不起。

大小姐居然會說對不起。

富人區很安靜,除了鳥叫基本沒什麽聲音,空氣也很好,滿呼吸都是花香,夏天是個很不錯的季節,就是有點燥熱。

江尤皖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戴著耳機,耳機裏卻什麽也沒放。

--

江尤皖來到江家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她遵守著在醫院那天對江瑾伊的諾言,很乖,不亂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碰見她的時候很有禮貌的叫她將小姐,而不是身為一個姐姐該叫的“妹妹”或是“小瑾”。

這樣江瑾伊減少了些對她敵意,或許是上次冤枉了她,江瑾伊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那麽囂張,對她的臉色也稍微好了那麽一丁點。

但仍舊把她當成一個入侵者、來搶專屬於自己的寵愛的敵人。

江瑾伊白天大部分時間不是在畫室就是在院子裏畫畫,別墅裏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安靜到可以隱約聽到鄰居加兄弟姐妹打鬧歡笑聲,相比之下江瑾伊就有點孤獨了。

但她不覺得孤獨,她已經習慣了十八年。

想象一下,這樣過了十八年的某一天,她突然多了一個姐姐,並沒有喜悅,反而是生活要被打亂的煩躁,還有地位受到威脅的不安感。

好在她那位姐姐很有自知之明,很聽話,不逾距,不惹她生氣。

今天天氣不錯,很涼爽,一點也不悶熱,傭人在後院裏處理花草,江瑾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在畫畫。

她換了身百褶裙,長發綁成了高馬尾,陽光下青春洋溢又矜貴,她坐在畫板前繼續畫畫,聚精會神,精雕細琢,無比用心。

“小陳。”

小陳將甜點輕放在江尤皖面前的桌上,“嗯?有什麽事嗎?”

江尤皖一直側頭對著窗外,她雙眼閉合,給人的感覺卻是什麽都看得到。

“江小姐在那坐了好久。”她輕聲說。

江尤皖面對的方向正是江瑾伊。

小陳聽出她話裏詢問的意思,解釋說:“小姐在畫畫呀,她是美術生,放假了也每天都會畫畫的。”

“畫畫?”江尤皖囁嚅著重復了一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小陳擡眼了眼全神貫注的江瑾伊,彎下腰湊近了江尤皖神秘的說:“小姐現在啊,正在畫要送給秦小姐的生日禮物呢,可用心了!”

江尤皖疑惑,“秦小姐?”

小陳說:“秦小姐就是上次來家裏陪小姐玩的那位小姐啊。”

上次那位。

江尤皖當然記得,頓了一會問,“秦小姐和江小姐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