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雙唇相觸

江瑾伊和江尤皖沒有血緣關系,身份被拆穿以後,她只是一個被江寧姝撿回來,放在家裏養著的朋友的女兒。

可江尤皖總是自稱是她的姐姐,她亦是外人眼裏的好姐姐,對妹妹有求必應,把妹妹寵溺得無法無天,就算是後面妹妹反目將她視為仇人,對她惡語相向,她亦是能做好一個姐姐該做的、不該做的。

江瑾伊一直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特殊,以前享受得理所當然,因為她是自己的姐姐,但不久的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光鮮亮麗軀殼下的真實面目後,只覺得厭惡反感。

所有人都不相信江瑾伊,江寧姝也不相信,最後落得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四月是一個很美好的月份,不冷不熱,氣溫舒適宜人,可江瑾伊所有的不幸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不久前,江瑾伊的母親江寧姝涉嫌殺人畏罪潛逃,逃跑時不幸出車禍,死不瞑目。

這些消息江瑾伊一無所知,一直到江寧姝下葬的前一天,正在忙碌著準備的畫展的事的她才從助理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說來挺可笑的,她四年前跟母親賭氣,報志願報了一個離洛城很遠很遠的城市,四年一次家都沒有回過,一直在跟母親慪氣,非要她把江尤皖趕走才肯回家。

可盡管如此,每年的生日江瑾伊還是能收到來自母親的生日禮物,今年遲遲沒有消息,江瑾伊還以為她徹底忘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生女兒,沒想到等著等著,等來的是她的葬禮。

等她趕回洛城,葬禮已經快要結束了,江家墓園裏,一排排的站著黑色,親朋好友,來送江寧姝最後一程。

只有江瑾伊最為突兀,她仍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因為沒來得及換,她不記得當時是什麽心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擺滿鮮花的墓碑前,跪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甚至看不清墓碑照片上母親的臉。

“小瑾,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耳畔,她聽見江尤皖這麽對她說。

她的語氣是擔憂的,為自己而擔憂,江瑾伊沒從她臉上看出一丁點為母親而流露出的難過。

殺人、畏罪潛逃,這些詞從來都不應該冠在江寧姝的頭上,江瑾伊也不相信。

發生這麽多事,身為親生女兒卻沒有人通知她,可笑嗎?等她回來的時候,整個江氏都已經落在了江尤皖這個外人的手裏,奇怪嗎?

她是誰,當初為什麽要冒充‘江尤皖’來江家?

江寧姝出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江瑾伊覺得,答案已經很明了了,因為她知道,她來江家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純。

可沒有人會想相信她,她們只相信江尤皖。

她不是好姐姐麽?江瑾伊就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好姐姐,沒想到拍了張酒吧的照片發了張定位給她,勾勾手指她就真的過來了。

江尤皖連續喝了三杯酒,臉頰已經有些紅了,但應該只是微醺,江瑾伊從她懷裏出來,拿了一瓶更烈的酒,倒進了她的杯子裏,挪到她跟前,什麽也沒有說,江尤皖也什麽都沒有說,她筆直的坐著,西裝的扣子亦是扣到了最上面,她垂著眸子,拿起來就喝。

太烈了,她被嗆得將臉別到一邊咳嗽。

江瑾伊眼神淡漠,隨手扯了一張紙,等她咳完,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江尤皖的臉徹底紅了,眼神也不那麽的清明,但不得不說,她現在的樣子很誘人,比清醒的時候誘人多了,熟透了的果實一般,呼吸時胸口起伏,像是要把襯衫的扣子撐爆,特別的性感,特別有女人味。

四目相對,江瑾伊醉醺醺的朝她笑了笑,掐著她的下巴,身子貼著她的身子,擡手幫她擦去嘴邊殘留的酒液。

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江尤皖的呼吸是顫的,身子是僵的,順從的任由自己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這讓江瑾伊更加得寸進尺,一邊虐待她紅透了的嘴唇,一邊笑著對她說,“姐姐,你真好。”

江尤皖微張著唇呼吸,沉迷於江瑾伊的笑靨,藏在迷離眼神下是近乎貪婪的迷戀,不舍得挪開眼,又不敢太張揚。

四目相對,各懷心思。

半響,江瑾伊撤開身子,慢悠悠的給她倒上酒,“謝謝你陪我喝酒,不用喝得太急呀,我們都四年沒見面了,應該好好敘敘舊的。”

酒送到面前,尚存的理智不停的警告著江尤皖,小瑾是在給你灌酒,千萬不要上了當,可是看著小瑾為了把自己灌醉這麽努力、還跟她撒嬌,她就不舍得讓小瑾失望。

理智無法跟她對江瑾伊的感情鬥爭。

她端起酒,毫無原則的喝了下去。

喉間幹澀,邊清醒,邊沉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腦發漲,她有點醉了,變得很沒有安全感,幸好,鼻息間仍存在著那股淡淡的風信子花香,她本能的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