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9章 菜肴美味烈心懷

“開飯開飯,收好武器。”廚師過來吆喝,晚飯時間到。

天氣情況好,飯菜的種類就少,廚師們偷懶。

澆汁魚排、紅燒扇貝、碎魚凍兒、野菜炒鱷魚肉、魚頭豆腐湯。

李易自己加了個蔥爆魚肚和鴯鶓蛋炒蒜苗,吃三頓澆汁魚排了,廚子應該淘汰才對,雖說每次的汁不一樣。

魚頭豆腐湯他也不喝,換成蘑菇野菠菜湯,蘑菇是血紅鉚釘菇,野菠菜是當地的。

“這裏是我的,誰敢管我?”

李易做著蘑菇湯的時候還嘟囔呢,曾經他那時本地人不懂得吃野菜。

然後有他那國家的人到這裏,老頭老太太,一看哎呀我滴天啊,遍地野菜,全能吃。

趕緊挖,拿個塑料口袋裝,這也有,一大片。

被流放的罪犯的後代們看到了,說違法,那是屬於朝廷的地方,還有私人的土地。

老了後扔掉可以,你們挖不行,觸犯法律了。

本地人如果有人學著挖,這叫資源不浪費,要鼓勵。

另外的北美的那兩個國家,國土面積挺大的,看到荒地你不能種菜,種了違法。

尤其種子,從哪來的?

他那時國家的人看到地荒著就難受,尤其是還能種菜的地。

就跑到人家大學校園外面的荒地種菜,陪子女在國外讀書。

種完了不能賣,賣就犯法,給,給行不行,這個行。

陪讀的人就自己種,順便送人,都是送在校的老師和學生,誰願意吃就自己去采。

現在李易有種發泄性的痛快,我的地盤,我就要采野菜。

李易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屬於一種心理疾病,他不在乎,反正我開心。

遺民們用自己的大碗打飯菜,有別的器皿他們不用,就要屬於自己的,餐盤不好,那是別人的。

都是先打菜,要多少就給打多少,最上面放米飯。

他們用筷子往嘴裏扒拉,再吃點鹹菜,感覺這一生已經獲得了所有。

遺民們這麽多天了,還處在恍惚的狀態下,時而清醒,時而覺得是夢中。

午夜噩夢,醒來嚇一身汗,越在乎越怕失去。

吃飯時扒拉的動作快,咀嚼的速度慢,珍惜每一口的香甜。

“菜的味道似乎愈發好吃。”尹思貞吃一口澆汁魚排後評價。

李易認同:“菜品多的時候是抗爭,條件越差越頑強。天氣狀況好轉,做菜是享受,精益求精。”

他發現確實四道菜升華了,有的菜隔一天做一次。

他甚至能想像到廚師們在做菜前會先考慮怎麽做,然後做的時候調整哪一個方面。

即,每一個大鍋做出來的菜都會微調,一般人嘗不出來,廚師們自己清楚。

廚師有自己的追求和自我的信心,他們會看哪一道菜剩的數量,為什麽會剩?

他們分析哪些人愛吃什麽,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土著……

李家莊子就這麽個風格,李易從來不認可做輪胎的弄出來的美食手冊規則。

你做輪胎的是哪個國家的?你到中華找評判人找的是哈你們的人,他們可以代表我中華?

有的地方的人,哈你們哈得嚴重,他們是中華人,到別的地方吃飯還不是按照他們的口味來決定?

他們有這個資格?誰給他們投的票?代表啊?

在吃的方面,啥時候輪到國外給中華定規矩了?

“等咱們回去,李家莊子要出個冊子。”

李易決定自己當裁判,其他的給我滾遠遠的,法蘭西的菜也不好使。

法蘭西普通的菜可難吃了,也就頂極的那些能嘗嘗,自己又不是沒吃過。

本身的民族思想就不一樣,法蘭西那個菜是為了裝逼,上層社會,弄個西蘭花都要好好擺擺。

中華民族的美食定義從來都是家鄉菜,最好吃的是母親做的菜。

女人地位提高後,就加入了父親做的菜。

等到那一批人沒了,是自己給後代做的菜。

兵無常勢而水無常形,所以自己開始做牛排、沙拉,覺得不錯了,繼續研究中華菜系,西餐就是個樂趣。

“又發現了一個部落,他們點著火把狩獵,不,不是狩獵,是進攻,他們在獵殺鱷魚群……”

小機器人突然出聲,大屏幕上給出圖像,一艘飛艇在天上拍攝,光線不怎麽好,沒有主動光。

一條李易那時無資料記載的河流河灣處,土著們點燃火把往河裏扔‘野雞’。

鱷魚們瘋狂撲咬,土著則把削尖的長矛用力地投擲下去。

有個巫醫打扮的人在大喊大叫,關鍵旁邊有一個缺了左小腿,同時身上有很多傷口的七八歲的男孩子不時吐一口血。

飛艇上小機器人紅外線打出來,跟正常的視野進行數據融合。

“七百二十公裏,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