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8章 黃金大道於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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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給永穆公主和小蘭套上白大褂,去醫療區溜達。

那邊的卡陀吉帶著禮物去見‘國王’,國王早知道情況,大唐來了一大堆大船,還以為要攻打自己國家呢。

結果人家要換東西,給了一大箱子又一大箱子火柴。

這個火柴厲害,輕輕一劃就有火。

大唐的隊伍還不願意去陸地上更遠的位置,自己換過來,再帶去換東西,賺了。

要不是對方人多、船大,表現得很厲害,自己都想搶了。

就是想想而已,聽說以前有搶過的,然後大唐跑掉兩個人,他們過去找人借兵,回頭就把一個王國給滅了。

現在能換到已經占便宜,為什麽要冒著滅國的風險搶?

看,人家更厲害的人來了,說那船特別漂亮,在海面上跟飛一樣。

這個叫座鐘的東西可以看時間,天哪!

帶鏡子的化妝盒自己也能用,照一照,什麽東西?補一補色?

僧伽羅國的國王格布蔔多·德戈勃把化妝盒留給自己用了,誰說男人不化妝的?

他召集‘群臣’商議怎麽辦?人家有公主在,把人家找過來顯然不方便。

自己過去呢……更不行。

別人給了禮物,回禮回什麽?

對方之前來的人喜歡寶石和黃金,就挑選好的寶石和更多的黃金?

國王格布蔔多·德戈勃需要考慮清楚,回禮是正常的。

說白了就是交換,李易第一次出海到島子上給當地土著東西,土著也懂得拿東西出來給李易。

只進不出的未必是貔恘,也可能是官員。

什麽都敢吞的不一定是饕餮,亦可以是官員。

大家各抒己見,有說送美女的,被卡陀吉否決了,人家那麽多美女,包括公主。

大家的審美觀在某些程度上是相通的,中國古代也講究一白遮百醜,非洲人更是要把自己個弄白了。

印度、斯裏蘭卡的,越白身份越高。

俄羅斯、烏克蘭的美女,不僅僅年輕的時候身材好,五官漂亮,關鍵白。

既然人家不缺美女,就不能送。

只能送東西,寶石和黃金,其他的拿不出手。

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要回禮的人已經私造了國書和印章,寫國書的風格與運筆都模仿李隆基。

李隆基隸書寫得漂亮,李易專門練,跟李隆基一個風格的運筆。

這玩意兒好模仿嗎?問一下手術刀運刀的動作好學不?介入手術時候的操作難不?

鐘紹京的小楷寫得好,他以心運筆,中正平和,故此李隆基才不開心,讓你當宰輔,你給我當老好人兒?

李隆基更愛看李易寫的瘦金體,傲骨嶙峋,同時又帶著一絲後手的鋒芒畢露。

許多人不明白,看字能看出來這些?

看看真正書法的笑,看的時候就覺得是一個人在笑,寫哭的時候就是一個在哭的樣子。

象形字啊,寫走的時候,有人邁得步大是走,有人邁得步小,還是走。

所謂的沒有神,其實就是跟字的意思不相象。

最簡單的: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看不懂的人,恭喜,希望你永遠別是曲中人。

前者是哭著哭著就笑了,後者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字寫得少了些東西,看樣子我確實不適合當皇帝,吃飯。”

李易做完了紅燒肉燉蘿蔔,不是蘿蔔燉紅燒肉,依舊糾結國書上的字體。

燉菜的問題是前者紅燒肉多,後者蘿蔔多。

“才不是呢,我父……我復述一下,陛下以前寫的字帶著愁和糾結。

泰山封禪時寫的字,特別輕松,哪怕同為隸書。

以前每一字不敢行差踏錯,泰山封禪寫的時候,飄逸又端正。

有時勾劃的時候還帶著點調皮,那麽大的人了。”

永穆公主評價父親的書法,她從小就學。

而教她的‘師父’在些愁字的時候,總是選擇一些特定場景。

孩子也有憂愁,比如說李隆基這個父親不找自己玩了,這個時候‘師父’教寫愁字。

比如說養的花死了,師父繼續教寫愁字。

而李隆基說找永穆公主玩的時候,師父就教歡字。

學寫字是這樣,學音樂就是在傷感的時候用胡琴慢拍,而一開心,運動起來的時候,立即換成賽馬。

繪畫的時候講究陰影,以陰影體現光線,然後帶動情緒。

同樣一個場景,陽光明媚的時候,光線調整,孩子奔跑在田間是快樂。

換一個陰影,孩子還是孩子、田間依舊不變,感覺孩子跑向死亡。

永穆公主繪畫跟李易學,音樂與其他方面有人教。

她就覺得父皇開心,泰山封禪那麽嚴肅的事情,居然寫字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