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洗腦宣傳國公殤

李易去過幾個地方的烈士陵園,有的晚上有門,不開,白天去。

有的根本無人守著,人家拿工錢的人幫忙維護一下,隨便進。

他清明的時候有時會去,白天沒時間,大半夜的也去,換個墓地,哪怕是公墓,都能嚇死人。

進烈士陵園,他就無所謂了。

要說害怕,只能是有壞人,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等裝了監控,壞人也不怕了,壞人大晚上的在那裏幹啥呀?幹壞事保證被抓,跑不了的。

現在他就要把大唐最大的烈士陵園跟新的天樞放在一起,還有優秀的工匠和官員的功德碑。

代表大唐地位的天樞、代表能工巧匠和優秀官員的記載位置、代表為大唐利益而亡的烈士。

三者互相並不沖突,反而十分和諧。

沒有最後的一個,哪來的第二個?沒有最後一個和第二個,第一個豈不成了笑話?

“三哥,人的恐懼在於未知,這個‘未知’有各種理解。然,最直白來講,即不知道。

不知道敵人從哪裏打過來,所以恐懼;不知道大雨天河堤會不會決口,所以恐懼;

不知道得了傷寒能不能活,所以恐懼;不知道幹旱時土地是不是缺水,所以恐懼:

那麽,不知道這個墓地裏的人都是誰,他們跑出來是否傷害自己,所以恐懼。

如果有個墓園,告訴百姓,這裏死去的都是羽林飛騎,他們為保護大唐百姓而亡,百姓會害怕嗎?”

李易從行為心理學上給李隆基分析,人,究竟害怕什麽?

關鍵在於為止,不知道某個事情對自己本身會造成傷害,甚至死亡,自然怕,誰不怕?

烈士陵園不是未知,是已知。那些為保護自己而奉獻生命的英雄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故此不怕。

李易覺得他那時有人誣蔑烈士,拘留幾天,沒有必要,拘留多殘酷啊,要溫和、要教育。

比如說把那些人綁起來晚上扔到烈士陵園裏,拘留十五天的話,就扔十五個晚上。

周圍都是花圈啊、紙人兒啊什麽的,小風一吹,娑娑作響,隱約傳來歌聲,時斷時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相信不用過十五個夜晚,他們很快會跟著一起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

他們的靈魂會得到洗禮,比關拘留所管用多了。

當然,方法好不好是另一回事兒,把他們扔到烈士陵園行為的本身,對烈士就是種褻瀆,他們不配。

而若英靈有魂,估計不會收拾他們,反而會原諒他們。

“圓圓,不是,聞恬,你敢半夜去羽林飛騎的墓地麽?”李隆基向吃得滿嘴油的大女兒問。

“敢?和敢沒有關系,我想去就白天去,看得清楚。

晚上去看不清碑上的名字,我都記得他們呢。

有的太早了,李郎跟我說過他們長什麽樣,在訓練的時候還哭過,喊著娘大哭。

我始終覺得他們活著,天黑看得不真切,都是燈影憧憧。

他們不是幽鬼,在我眼中,他們活在陽光之下。

如果怕光,我就多栽松柏,常青不敗,郁郁千載。”

永穆公主擡起頭,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坦然道。

“何時開工?”李隆基明白了,宣傳,讓百姓相信,百姓才能擁護皇權。

“鐵路修好後,人手充足,多找找漢白玉。先在報紙上說,以前折沖府為國征戰而死的人,報上來。

另外明天開始發行的軍報上,我提提此事,給邊關將士精神上的支持。”

李易操心人手,大部分人全跑去修鐵路了,烈士陵園規模大,包括天樞。

等一等,卻不影響在報紙上給百姓洗腦,李易承認屬於洗腦,神奇的是,他即便知道也不會害怕。

“可!”李隆基想起鐵路最重要,天樞稍候。

有黃門匆匆來到門口,高力士出去,在門外片刻,高力士回來:“魏國公楊元琰卒了。”

說著他看李易,李易手上拿著撕下來的雞架:“七十九歲,身體不行,不像尹知章,今年五十,馬懷素六十。

兩個人都編書,挺累的,提前讓他們休息,養著身體,管一管教育方面的事情。

另外同州刺史解琬,已經給他送去許多保健品,不知道他能挺過去不,八十多了。”

“七十九的不是比八十多的小嗎?”

永穆公主沒想通,怎麽那個死了你知道,這個你給人送保健品?

“一個在任上,一個早早回家,還能上任,說明身子骨可以,弄點好吃的喂喂,多活一年是一年。”

李易可沒有閑心誰都管,這個八十多的,他都不清楚行不行。

李隆基嘆口氣,又死一個,魏國公啊,這個……得派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