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左白萱被欒夜南擒住動彈不得,只能直直看著她,聲音卻壓在喉嚨裏,一點也應不出來。

房間裏激蕩著信息素,香草和伏特加先一步融合為一體,沒有一點要排斥的樣子。

欒夜南稍有些疑惑。

從她剛才後頸短暫的疼痛之後,信息素免疫缺陷症仿佛並不存在,她只是單純對左白萱沒有免疫力。

被拉扯掉的監控裝置捕捉著空氣中的信息素依舊在滴滴作響。

欒夜南看著左白萱,心跳隨著機器的滴滴聲一震一震的,恍惚間像是回到二人初遇的那天。

左白萱泛紅的桃花眼深深吸引著她。

彼時的左白萱將防備和厭惡寫在眼神裏,又小心翼翼地藏起,去扮演一只束手就擒的小白兔。

而現在的左白萱,是個做錯事的年輕人,笨拙地學著大人的方式來道歉。清純又懵懂,但無意間的嬌羞化作了似是而非的勾引。

欒夜南捏住左白萱的下巴,探頭親吻在左白萱的眼角,順勢肆無忌憚地撩起腰間的布料,將許久未見的想念都投注到實在的接觸中。

想要吃人的小白兔,豎著耳朵,做出防禦和攻擊的姿態。卻沒看清現實,病弱的狐狸此時正需要吃一只兔子來補補力氣,而她就是這份營養品。

小白兔被順毛捋著放松了警惕,又被趁其不備捏住後頸提了起來。緊繃著想要跳脫的雙腿才掙紮了一下,就被壓制住失去了力氣。

病房裏暖氣溫熱,吹得左白萱臉上發燙。最終順應著力道輕哼著,呢喃著,斷斷續續的話語,聽不真切,好像是在罵欒夜南騙人,偽裝成生病的樣子,力氣這麽大哪裏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就知道騙自己,欺負人。

欒夜南應著“欺負人”三個字,捂住了左白萱的嘴:“噓——外面有人。”

左白萱的身體隨著這個提示緊張地一顫,在暈乎的狀態中像是做壞事差點被抓個正行的小賊,生怕被人察覺。

身體不自覺地往此時唯一的安全感來源方向移動。

左白萱撲到欒夜南懷裏,細聽著周圍的響聲。

屋內只有她抑制不住的緊張輕喘和儀器輕緩的滴滴聲呼應著。

病房不完全的隔音將屋外偶爾響起的走路和談話聲傳進來增加了緊張感。

欒夜南是故意的,她沒有因此要放過她的意思。

兔耳朵警覺地豎起又被欒夜南拿捏住。

左白萱羞惱交加,咬住欒夜南的手側以示報復。

欒夜南狹長的眼睛卻染著笑意,毫不客氣地鎖住左白萱的身體,觸碰她的靈魂,同時還壞心思地松開捂著嘴的手。

欒夜南貼近左白萱,輕緩地說道:“不想被捂著啊?也可以。”

左白萱睜大眼睛,伴隨著渾身的異樣感覺,只能自己抿著嘴。

在昏暗中,左白萱映著機器的光看到欒夜南的表情。

在江城那天討要利息時,分明也是這種表情。

這才是報復!

欒夜南式的報復!

欒夜南遭受的委屈從來不會選擇用同種“難受”的方式回應。

因為那樣僅僅是對對方的懲罰,她更喜歡選擇用自己舒坦的方式。

至於被報復的人在這個過程中,是難受,是舒服,還是在難受和舒服之間來回搖擺不定,就和她沒有關系了。

比如現在,欒夜南就惡趣味地享受著欣賞左白萱搖擺在難受和舒服之間的表情。

左白萱幾乎要在失去意識的瞬間張開嘴放出聲音。

欒夜南就吻了上去,用吻吸走她的喘息。

左白萱只有將雙手抵在欒夜南的肩膀上,摩挲著病號服的布料。

粗糙的材質同時刺激著欒夜南的皮膚,沒能抵擋住她,反倒起到了反作用。

……

等左白萱在朦朧中掙紮著半睜眼時,已經軟成一灘,不知天日。

唯獨窗外天還黑,床邊小夜燈卻點亮了。

左白萱癱軟地躺在被窩裏,反倒是欒夜南這個病號精神滿滿地側躺著看她,眼中似笑非笑的,滿是饜足。

左白萱被這視線看得,臉上幾乎紅的要滴出血來,只能仗著房間昏暗,咬著牙,小聲抱怨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

欒夜南反問:“我哪樣了?明明是你說想要孩子,我稍微配合了一下。我還沒說你呢,這段時間太累吧,自己就睡著了。”

“!!!”

什麽叫自己就睡著了!

你不動手動腳,誰會自己睡著啊!

左白萱臉上漲紅,她咬著唇,心裏罵咧咧的。

可是欒夜南確實是厲害。

不是說那種奇奇怪怪的厲害,而是對信息素的控制力和自制力是真的厲害。

左白萱剛才處在滿是信息素的氛圍中只要被標記,被占有,想加深二人的聯系,想更舒服。

腦子混亂得只剩下生物的原始沖動,哪怕是現在的賢者時間,也不受控制地圈著欒夜南纖細的腰肢,想將其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