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01.

女裝後的煉獄杏壽郎看起來相當美艷。

煉獄杏壽郎本就眼眸明亮、五官端莊，穿上與他顏色相配的女裝後，再結合他燦爛的發色和瞳色，大紅大金的感覺和吉原花街還挺配的，而且莫名就有一股相當正宮的氣場。

在吉原，當某個客人獲得花魁的青睞後，那個客人是不能再去光顧其他遊女的，除非付出一大筆錢解除和花魁的關系，不然這就是對花魁的不尊重，對吉原規則的踐踏。

而與此相對，花魁卻可以擁有多個客人。

如今煉獄杏壽郎相當端莊地往那兒一坐，那氣勢，那目光，那身姿，讓人頓時覺得如果能與這樣美貌且，呃，正氣凜然的遊女結緣，那麽和其他人斷絕往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更妙的是，因為清彥禁止他張嘴哈哈哈大笑，所以煉獄杏壽郎控制著自己抿唇微笑的時候，居然帶著一種帶有忍耐的楚楚動人的感覺。

看得清彥跺jiojio直呼絕絕子差點沒暴風吸入。

“清彥少年！你為什麽一直在撩蹶子！”

結果跺jiojio的行為被煉獄杏壽郎打斷了。

清彥本著一次性把這個梗玩兒完的想法，說道：“你這話可真下頭。”然後他想了想：“說起下頭男，最出名的就是查理一世了吧①。說起來那些鬼也都挺下頭的，下頭的鬼才是好鬼……”他絮絮叨叨了一會兒。

“聽不懂清彥少年在說什麽！”煉獄杏壽郎說：“不過我們當然會把所有鬼的腦袋都砍掉！”

“嗷。”清彥應了一聲後便開始繼續做正事，給自己化妝。

在看過煉獄杏壽郎的傾國之色後，他自覺無法和煉獄杏壽郎在艷麗方面爭鋒，於是化妝時便突出了小家碧玉的氣質。

無法傾國，那便只傾一人吧。清彥畫著畫著就浮想聯翩了。

宇髄天元對清彥的成果非常滿意，不過他當然沒有擺出無比震驚或者春心萌動的沉不住氣的樣子，雖然柱們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各式各樣的，但在工作態度方面都是絕不含糊的。

他將清彥和煉獄杏壽郎帶到吉原遊郭裏，很輕松地就將他們分別賣到了目標的京極屋和荻本屋，而且居然還賣了不少錢。

清彥到的是京極屋，因為是高價購得，而且從外表上看非常有前途，所以他的待遇非常好——具體來說，媽媽桑在和他談話後，給他量身定做了一堆課程。

京極屋已經有蕨姬這個花魁了，但是誰會嫌自己的商品少呢？所以京極屋的媽媽桑希望把清彥打造成京極屋的第二個花魁一樣的人。

至於蕨姬……蕨姬的脾氣太可怕了，而且有時候力氣也很驚人，京極屋裏包括老板和老板娘在內，人人都畏懼她。但現在京極屋沒有其他選擇，如果蕨姬離開了，那麽京極屋會撐不下去。如果京極屋能出現第二個花魁，那麽他們說不定就能擺脫蕨姬了。

這是媽媽桑的想法。

滿滿當當的課程，包括詩書、舞蹈、樂器，茶道……各式各樣，看的清彥頭昏腦漲。

當個藝伎可真不容易。

另外，走路姿勢也要訓練。穿著二十公分的高木屐走路是個技術活，首先訓練的步伐是八字花魁步，八字花魁步走起來非常慢，是模仿金魚擺尾的優雅動作，但清彥只覺得腳脖子酸得不行。

這樣下去是完全沒有時間進行調查的。

一天課程結束，清彥去找媽媽桑：“媽媽桑，我的課程能不能少一點啊。”

“不行。”媽媽桑一口回絕，但畢竟清彥很可能是未來的花魁，所以她還是做了解釋：“你長得很漂亮，以後大有前途。但你應該知道，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光有外貌是不夠的。”

清彥想了想，感覺自己是能靠外貌吃飯但卻讓其他人注意不到自己漂亮外貌的存在，這就說明自己本來就很有內涵嘛。

於是他非常自信地說：“媽媽桑，所有藝伎都會這些，我從現在開始學這些也不可能比她們更好，所以倒不如讓我發揮自己的長處。”

媽媽桑非常意外：“莫非你還會其他的才藝和樂器？”

清彥脫口而出：“打退堂鼓算嗎？”

媽媽桑：“……？”

清彥改口：“我會給客人吹嗩呐？”

媽媽桑：“？”

媽媽桑：“這……嗩呐雖然也是一種古老的樂器，但似乎過於雄渾了一些……你還會其他的嗎？”

不愧是京極屋的媽媽桑，知識面很廣，居然知道嗩呐這種樂器。

清彥想了想，認真說道：“我還可以偷客人東西。”

他說的正是[神之左手]的技能。

媽媽桑：“？”

媽媽桑：“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麽？”

看著媽媽桑趨向猙獰的面龐，清彥不由地正經起來，急中生智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偷走客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