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2/2頁)

同樣,宴雲何也從未忘記過。

虞欽瞧見宴雲何竟然被他逼成這樣,慌忙道:“這些日子在藥王谷待著,好些舊疾都治好了,我身體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再不濟些,刺殺不成也能逃離,我答應你絕不戀戰。”

宴雲何閉眼壓去眼中淚意,人一但有了軟肋,便會瞻前顧後,變得軟弱。

哪怕知道這是最優選擇,也不願做。

睜開眼時,宴雲何已經下定決心:“你可以去,但是若到了時間你還不出來,我會立即發起強攻。”

虞欽知道他是終於同意的意思,宴雲何又囑咐道:“你要多帶上幾個幫手,聽令行事,不可擅動。”

直到聽人說了聲好,宴雲何不再多言,而是疲憊地躺了下來,經這一遭,竟然覺得比打仗還累,心口也是沉甸甸的,似有重物壓得喘不上氣來。

虞欽跟著一同上床,摟住宴雲何的腰身:“淮陽。”

他什麽也不說,只是輕喊著宴雲何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好像一場試探。

宴雲何沒有回應,也不動彈,就似躺下後已然入睡。

但虞欽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收緊了摟住他腰的力道:“同我說說話。”

宴雲何仍然不動,虞欽取下面具:“淮陽,我臉上有些疼,你幫我看看可好?”

話音剛落,就見宴雲何眼睫微顫,但始終沒有睜開。

他從來是慣著虞欽的那個,對於很多事情也是步步退讓,這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只是舍不得,放不下,離不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時時能盯著虞欽,刻刻護他周全。

但他所愛之人,不是池魚,非籠中鳥,他困不住,也不想困住。

耳垂一痛,是虞欽叼住那處磨了磨,像是報復臉上的牙印般:“你先前說我不該瞞你,現在征求你同意,怎麽還是生氣?”

宴雲何驀然睜開眼,直直盯著虞欽:“那是一回事嗎?”

虞欽見他終於睜眼,突兀伸手掐住他的臉頰,強硬地將他轉到自己方向,吻住了他的嘴唇。

宴雲何無心親熱,掙紮地想從虞欽唇舌間逃離,卻被用力吮住舌尖,力氣大得宴雲何都感覺輕微發麻。

唇齒相纏的水聲,一時間變得極響,粗重的呼吸也在營帳中愈發清晰。

宴雲何感覺到虞欽掐住他腰的力道變得有些重,指腹在他側腰上大力揉捏,帶著一種不尋常的焦躁。

很快虞欽克制地停下親吻,拉開兩人距離時,目光不離宴雲何喘息的雙唇。

宴雲何正在平復氣息,就感覺到虞欽將手壓在他的嘴唇上,不止是觸碰,而是越過禁忌,探入那濕潤綿軟的內側,直至碰到柔軟的舌尖。

這讓宴雲何合不上嘴,眼尾仍帶著方才沒有褪去的濕意。

近乎縱容地仍有虞欽的指尖,在他嘴裏肆意地觸碰。

未能咽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淌,宴雲何終於皺眉合上齒關,咬住了虞欽的手指,目光譴責對方,不要太過放肆。

虞欽這才回過神來,將手從宴雲何的嘴裏抽出:“好像把你舌尖咬破了,伸出來讓我看看。”

宴雲何這回卻不配合:“沒有破。”

虞欽有些可惜地看著他的嘴唇:“真的沒有嗎?”

宴雲何嗯了聲:“你要是在這次刺殺行動裏受了重傷,等你回來,我會把你綁在床上,讓你試試看我的舌頭到底有沒有破。”

說完,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移到了虞欽臍下三寸。

虞欽臉立即就紅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胡鬧。”

宴雲何面無表情地說:“要不是我現在身上有傷,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胡鬧。”

“隱娘說這營帳裏透光,你猜猜看門口的親兵知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宴雲何故意道。

虞欽身子一僵,似乎不習慣宴雲何這突然的直白。

他坐起身,轉移話題道:“你是不是該同部下們商討刺殺以後,無論成敗都該有的應對之策了。”

“的確該叫人過來議事了,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句…… ”他頗為認真道:“這就是你哄人的法子嗎?”

虞欽尷尬地望向宴雲何:“怎麽了?”

宴雲何心裏默念清心咒,好將那些邪念壓下去,低聲道:“沒什麽。”

等一切結束後,他要將虞欽五花大綁,想怎麽弄,就怎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