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2/2頁)

虞欽目光有些迷離地盯著他,說道:“淮陽上次不也對我做過?”

好的不學,這方面學得倒快。

宴雲何緊實的大腿,將虞欽牢牢夾著:“那裏不能亂撞的,你得小心著些。”

虞欽聞言,動了動自己被夾住的腿,宴雲何以為對方要撤開,便松了些力道,不料虞欽又湊了上來,這一回親吻他的力道變輕了不少。

宴雲何無可奈何地倒在了榻上,他揚起頭,帶著吻痕的喉結上下滑動,不多時鬢角就沁出了汗水。

玉質的腰帶瑯瑯作響, 扣在榻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遠處的琴聲由慢至快,撫琴人快速地撥弄琴弦,低吟陣陣。

宴雲何頭發亂了,深色的皮膚也緋紅一片。

失了腰帶的束縛,虞欽生澀又執著地將手探了進來。

寒夜中宴雲何的皮膚燙得厲害,膚質緊實,沒有傷疤的地方意外滑膩,虞欽按著那狹長淺紅,舊傷留下的疤,狀似無意地撥了撥。

宴雲何腰一下便繃緊了,按著虞欽在他袍子裏的手:“好寒初,別折騰我了。”

虞欽注視著他,並不說話。

在這樣的目光下,宴雲何逐漸地松開了手,由著虞欽繼續探索。

不多時,那手從衣服中抽出,卻換作人壓了上來。

宴雲何臉側落了縷虞欽的發,他用手勾了一圈,放在鼻尖輕嗅。

這模樣叫虞欽瞧見了,也不多言,而是掐著他的腰,將他擡了起來,動作間,榻間木桌上擺的茶壺,被碰得一陣搖晃。

那香就似迷香般,宴雲何聞著人都軟了,幾乎是放縱著對方做的任何事。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扣響,風來樓的小廝,過來更換茶水,添加新炭。

小廝隱約能聽見房裏有動靜,卻沒聽到人聲應答:“客官,可要添點茶水?”

沒有回音,卻聽到有茶杯碎在地上的動靜。

冬日裏客人畏冷,時常將窗關上,炭在屋裏生著,容易暈倒。

於是每隔半時辰,小廝都得過來添次茶水,這一回沒有應答,他以為人在裏面暈過去了,聲音也急了起來:“客官,你們還好嗎?”

就在他手按在門上,即將推開那刻,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後響起:“不必。”

小廝這才放下心來:“那客官,我一會再來。”

那聲音說:“再過半個時辰。”

小廝懂事道:“好。”

待小廝走後,虞欽才轉過身,緩緩繞到屏風後面。

宴雲何手臂壓在眼上,身上衣袍完好地穿著,空氣中馥郁香氣似有若無。

虞欽上前,伸手碰了碰對方臉頰,宴雲何出了許多汗,褲子濕潤著貼在皮膚上,清晰透出了肌肉紋理。

感覺到虞欽的動作,宴雲何放下手來,他眼圈微微泛紅,目光有些失焦地望著虞欽:“你……”

還未說完,虞欽就湊過來,吻住了他。

宴雲何艱難地掙了掙,到底是不敢再亂動,怕玩火自焚。

頭暈目眩中,他費力地想著,虞欽是看了什麽畫本嗎,怎麽突然就變得這樣會了。

還是說,其實一直都會。

上一回他醉酒,腿上就疼,還有指印,那會他以為虞欽掐了他,經過這回,他好像知道虞欽到底趁他酒醉,對他做了什麽了。

在近乎窒息的親吻中,空氣中的味道變得愈發濃郁,宴雲何的手揉亂了虞欽背脊的發,最後緊緊抓住其中一縷,用力到手背青筋微現,像是強忍著近乎孟浪的親吻,還要控制自己不要出手傷人。

像是能感覺到他無條件的縱容,虞欽的吻也變得劇烈起來。

宴雲何被翻了個身,至身後被虞欽欺上。

他後頸的發被撩起,那裏早已被騰騰熱意沁得發紅。

虞欽摸著那還未消退的牙印,再次咬了上去。

這一次比上一回要用力,狠得幾乎要將那脆弱之地咬破了皮,滲出血來,再吃吞入腹,才能罷休。

不需要憐惜,只有無盡的本能與掠奪,還有不斷的痕跡交疊。

無法成婚,不能公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曾親密至此。

或許只在今夜,可能沒有未來。

宴雲何揚起頸項,抓住虞欽的發,索取對方的唇,他反手按住虞欽繃緊的腰,在接吻的間隙中狼狽地喘了口氣,戲謔笑道:“寒初若是累了,可以換成我來。”

虞欽的回答是,扣按住他的後頸,將他的臉壓向柔軟的榻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