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2頁)
相比於虞欽這邊的一帆風順,宴雲何可沒那麽好運。
他靠在一處石壁上,胳膊鮮血淋漓,是他用軟劍刺在峭壁上,緩沖下墜速度時,被枯枝劃開。
這懸崖看著很深,實則在半山腰的位置便有一凸出的石台,加之途中樹木甚多,宴雲何才成功落在石台上。
只是這石台的位置,不如陳青告訴他的那麽靠上,藏得比較深。
毫無功力的人摔下來也是會死的,雖然不包括宴雲何。
手臂很痛,不過現在更痛的地方,卻好像不在胳膊。
宴雲何撕下衣袍,粗暴地紮住傷口止血,試圖用肉體的疼痛分散注意力。
奈何他從前戰場上傷得最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間裏,總是通過回憶往事來打發時間。
這都形成了身體記憶,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那個不該想的人。
宴雲何看著出現了缺口的軟劍,苦笑道:“搞什麽,這種時候了還能想他,宴雲何……你真是無藥可救。”
誰叫虞欽將他推下山崖時候的笑容,實在該死的好看。
等虞欽發現他沒死得時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光是想想虞欽可能會有的反應,宴大人連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他從懷裏掏出了從陳青那裏得到的東西,輕輕籲了口氣。
從懸崖摔下,本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他需要時間,也需要甩開錦衣衛的監視去辦事。
甚至虞欽殺他,也在意料之中。
唯獨在意料之外的,是那個吻。
宴雲何仰首望著雲霧逐漸散開,他墜下的方向。
他擡手蹭過下唇,上邊還能品到血的腥澀。
“虞寒初,你若真心如磐石,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