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頁)

同為大乘又如何,鳳遊就是要逼他承認身懷魔種,這才好繼續下面的計劃。

可寒洮並未如他想象中進行辯解,也沒有求饒。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鳳遊一眼,突然朝鳳遊出手。

劫殺陣在他靈氣出動的同時發揮作用,殺意縈繞在他周圍,想趁他一個漏洞就奪取他的性命。

祁暮遠看著裏面的一切有點擔憂:“師尊,寒洮會折在這裏嗎?”

司陽偏頭看他,眼中出現的重瞳光輝令人沉迷。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留其一。”

“我算到,寒洮的因果線極其復雜,與你我皆有關。”

天地玄鏡在遮掩天機的同時,裏面的天機玄力也讓命運泄露了一絲讓他得以窺見。

祁暮遠看著他的眼睛一陣恍神,眼見他面色漸白,才趕緊把他扶住:“師尊,天梯已斷,天機不明,你不該算。”

司陽搖搖頭:“寒洮的生機在於傅明煦,我們的生機我算不出來。”

“師尊,我的生機在於你。”祁暮遠旁若無人地攬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其他的生機,我不需要知道。”

司陽心中震動,面上卻不顯半分。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這是他唯一一次最靠近天機之時。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再次一揮,陽光退避,一顆星辰的幻影從天而降。

天機在一瞬間完全顯現,在這一瞬間,在天機玄鏡的玄力與天機交纏下,司陽看見了片段化的過去和未來。

眼眸中的重瞳承受不住力量,眼角溢出鮮血,宛如血淚。

“師尊!”祁暮遠一把抱住他。

司命任由自己軟軟地倒下去,他費力朝身後眾人說道:“鳳遊和寒洮之間的事,你們不要插手。”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

生機誕生於兇險,唯有他們自己挺過,才能讓命運承認。

“暮遠..”司陽嘆了一聲,隨後徹底昏了過去。

祁暮遠沒來得及聽清,只趕緊接住他,他一手抱住司陽,一手執劍盤腿而坐,聲如冰雪:“遵我師尊令,任何人不可插手。”

星光漸散,陽光重新輕灑,鳳遊山外,無人敢上前一步。

劫殺陣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寒洮體內的靈氣運轉太快,魔種已然覺醒,魔氣融入靈氣,在龍魄的疼痛來襲之時,寒洮額間的魔紋隱現。

鳳遊把他額間的變化看得清楚,心中一喜,劫殺陣運轉得更快。

魔種覺醒後,深知不能入魔的寒洮手減緩運轉靈氣的速度。而就在他身形變慢的一瞬,劫殺陣的力量宛如附骨之蛆覆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出現傷口,龍血控制不住地落下,又很快沒入土壤之中。

我的龍鱗又要變得不好看了,說不定龍尾也不吸引人。

寒洮如此想著,卻沒有顧及身上的傷口,他任由龍血揮灑,隨意抹了把嘴角的血:“你把天地玄鏡融入了鳳遊山山體中?”

鳳遊看著他猶如看著螻蟻,此時不再隱藏:“當然,這整座鳳遊山皆隨我心而動,劫殺陣與天地玄鏡融為一體,看你如何能逃?”

只一瞬間,寒洮就明白了他如何為此做。

這鳳遊,竟然以劫殺為陣,以龍向天地獻祭。

他想得到什麽?

寒洮並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是一個救出傅明煦的好機會。

龍血持續不斷地融入土壤之中,被天地玄鏡吸入,他上前一步,仿佛受到陣法禁錮一般,周身靈氣停轉,任由殺意侵蝕血肉,金眸看向鳳遊,嗓音如雪:“鳳族的事,跟你有關?”

鳳遊沒成想他會問這個,臉色一變,卻沒有承認:“你不會知道了。”

身處天地玄鏡內的傅明煦聞到了龍血的香甜氣息,他透過天地玄鏡望向寒洮,對方剛好垂眸,兩人似乎隔著陣法與天機遙遙相望。

“我不會墮魔。”寒洮薄唇輕抿,不知在對誰說。

“那你就死在我手中吧。”鳳遊一掌拍向他的胸膛,逼出龍族的心頭血。

金紅色的血液拋灑而下,傅明煦仿佛口齒之間都有了香甜味道。

混沌之氣突然狂躁,雙眸逐漸化為蒼青。

“好香。”傅明煦舔了舔嘴唇。

曙光未去,有新陽從地平線躍起,霞光滿地中,萬物復蘇,飛禽走獸競相齊鳴。

有人顫抖出聲:“兩輪太陽!”

作者有話說:

寒洮:看,他喜歡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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