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掉進圈套

陸修平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在宋宇再次揚起手時猛地抓在手裏,冷冷道:“少在我面前擺出這幅可憐樣子。”

宋宇心口仿佛挨了一拳,他死死盯著陸修平,牙關不自覺咬緊。

陸修平彎腰,捏住宋宇臉頰,語氣裏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當初扔下我和別的男人離開,你就該料到有今天。”

宋宇那條分手短信猶如一台大功率絞肉機,把陸修平的生活絞了個稀巴爛。

他為了報復宋宇,甚至不惜做了許多令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如今宋宇主動送上門來,他怎麽可能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陸修平眉眼間帶著嘲意:“別覺得委屈,這是你欠我的。”

宋宇閉了閉眼,疲憊地笑了,“陸少說笑,像我這種人,哪有資格委屈?”

陸修平松開手,直起身道:“知道就好,你現在的身份,做我身邊的狗都不配。”

說完,陸修平不再看宋宇,轉身離開會客室。

律師瞥了眼跪在地上,雙眼失神的宋宇,快步出了會客室的門,跟上陸修平的腳步。

陸修平說:“去辦理取保候審。”

律師問:“其他受害者那邊陸少打算怎麽解決?”

陸修平走出看守所,“照價賠償。”

律師眼中帶著不贊同,“這筆數目不小。”

陸修平面無表情地說:“我扔出去的錢,當然不會白白算了。”

律師有些茫然,“您的意思是......”

陸修平停下腳步,回頭對律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宇坐在看守所的長椅上,臉上捂著冰袋,看陸修平帶來的律師忙上忙下。

過了會,民警帶著谷吉出來,一見到宋宇紅腫的臉,他就像急支糖漿那條廣告裏的豹,飛快沖過來,惱道:“誰幹的!”

宋宇語氣輕松,“剛才被沒栓繩的狗拍了一爪子。”

谷吉像頭被搶食的狼崽子,咬牙切齒道:“是不是陸修平家暴你了!”

宋宇把冰袋換到左臉,冷得倒吸口涼氣,“請你別亂用詞,我和陸修平什麽都算不上,即使打架,也只能算單方面散打。”

谷吉氣得擼起袖子,“敢對你動手,看我不把他打得老漢翻車。”

“行了。”宋宇伸手攔住谷吉,“好不容易出來,又想進去陪那群老大爺研究人體海洋之謎?何況這臉是我自己打的,和他沒關系。”

谷吉聽到這話安靜下來,“你沒事打自己做什麽?”

宋宇解釋不清楚,含糊道:“聽說打臉可以練出肱二頭肌,我就隨便試試,走吧。”

谷吉站著沒動,不太高興地說:“包啤怎麽辦?他還在監室裏像孟姜女等丈夫等你回去救他呢,你要是走了,他估計會哭塌男子監室,用眼淚把那群老大爺送上西方極樂世界當洗腳婢。”

宋宇這才想起還有個包啤,他放下手裏的冰袋,回過頭,為難地看了眼停在看守所門外的車。

做人無信,必遭玩腚,出出進進,沒了狗命。

宋宇咬咬牙,起身出了看守所,走到車前,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落下,現出陸修平線條冷硬的側臉。

宋宇硬著頭皮開口:“陸少,再幫我撈個人。”

陸修平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誰?”

宋宇說:“一個叫包啤的。”

陸修平眉頭一擰,睜開眼看宋宇。

宋宇馬上說:“不是你想的那種,是個正兒八經的人。”

陸修平沉聲道:“你和他什麽關系?”

宋宇耐著性子說:“監友。”

陸修平笑容嘲諷,“該不會是奸友吧?”

宋宇輕吸口氣,忍住沒發作,“你到底幫不幫?還是說要我再給你下跪一次,陸少才肯寬宏大量的出手?”

陸修平眼神微沉,他瞥了眼宋宇的臉,還有點紅腫,伸手打開車門,冷聲道:“上車再說。”

宋宇一動不動站著,“你先答應我。”

陸修平眼神捉摸不透,“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他在看守所裏待到老死。”

宋宇心想這些死有錢人是把法律當脫落的腋毛麽,說無視就無視。

宋宇留了個心眼,謹慎地問:“去哪?”

陸修平徹底失去耐心,語氣冷硬:“我只給你三秒鐘。”

陸修平剛數一,宋宇飛快鉆上了車。

陸修平斜睨了眼宋宇,吩咐司機:“開車。”

“等等。”宋宇說:“谷吉還沒上車。”

陸修平面無表情:“讓他自己回去。”

車輛發動,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後,律師辦理好取保手續,和谷吉一起走出看守所。

律師提醒道:“你現在是取保候審的狀態,必須在公安機關指定區域生活,隨傳隨到,否則視為逃脫。”

谷吉懵懂的點頭,“哦,好。”

律師走後,谷吉看了看周圍,宋宇和陸修平的車都不見了,他嘆了口氣,朝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