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4頁)

“……不去就不去吧。”張琴語吞吞吐吐。

林白榆一向是有話就說開。

張琴語被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小心思遮掩不住,說:“我看到你們學校的帖子了。”

“然後呢?”

“你和隋欽,是什麽關系?”

林白榆神色淡然。

當初因為弄傷了自己的手,張琴語帶自己去店裏,她對隋欽有好感,林白榆一清二楚。

她也從沒否認過,只是張琴語一直沒問而已。

林白榆想了想:“朋友關系。”

張琴語眼前浮現那帖子,才不信這話。她比誰都清楚,隋欽是誰的,都不可能是自己的。

只是自己的好朋友突然擁有,她難掩羨慕,也有一點小嫉妒,在家裏生了好幾天悶氣。

今天見面,張琴語忽然就釋然了。

林白榆就如她的小名,是一顆散發著溫柔光芒的星星,連她被批評被說教,還要死皮賴臉地靠近,何況是其他人呢。

所以張琴語想,這樣的人,別人怎麽會不喜歡呢。

就連隋欽,也不能免俗。

-

今天店老板也在。

上次他就見過林白榆,這姑娘火急火燎地找隋欽。聽說後來還鬧進醫院裏了。

店老板心寬體胖,是個和藹的性子,沒有客人就自己坐在門口,問隋欽:“這是你小女朋友嗎?”

他知道隋欽成年了,不然也不會請他兼職。

隋欽回頭,“不是。”

林白榆站在台階下,脆生生道:“我是他同學,他前桌。”

店老板追憶往昔:“我以前上學,老喜歡揪我前桌女孩的辮子了,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他啰啰嗦嗦,繞回了他們身上。

“好好珍惜眼前。”

林白榆:“……”

隋欽捏著菜單,停在林白榆面前,烏黑的眼瞳盯著她,“耳朵上沾了顏料。”

她雪白的耳廓連接耳垂處,上面沾了道藍色。

大概是畫畫不小心弄上的,但這抹隨意的塗鴉,像是給她戴上了一條耳骨釘鏈子。

“真的?”林白榆作勢要掏鏡子。

“這裏。”他伸手,指尖點在她耳朵邊緣。

隋欽輕輕的觸碰就像羽毛掃過,林白榆仿佛過了道電流,一直蔓延到心臟深處。

他快速地曲起那根食指,指尖抵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和剛才的柔軟無骨是鮮明對比。

林白榆對著小圓鏡又捏又揉又搓,油畫顏料擦是擦不掉的。

隋欽喉結動了動,看著她的動作,垂下眼。

若是換上他來,必然不會這樣……

坐回桌前時,林白榆問張琴語,張琴語理所當然說:“咱們畫畫身上沾上顏料不是很正常嗎,沒什麽好說的呀。”

林白榆心想還真是。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隋欽會幫她擦掉,就像運動會那天,她幫他一樣。

這個想法太過露骨,林白榆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從既得利益者變成了另外一種。

她想,下次去比賽,去天文館吧。

邀請隋欽。

-

新的一周從考試開始。

林白榆已經成為了一班的第一,她在八中的名氣已經由運動會廣播一事傳遍了整個學校。

而這周的前三天,秦北北沒來上課。

運動會第一天,她就因假發一事飽受非議,後面她在學校幾天,也一直有人關注這件事。

學校裏沒有什麽新的內容,秦北北以前行事張揚,她一露出這樣的情況,很多人都在討論。

討論她是故意剪的頭發,還是頭發怎麽了。

有人說生了虱子,有人說生病。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班反而是最平靜的。

因為女生是不覺得有什麽的,秦北北光頭了也是好看的,而男生,一旦說一兩句,就會被方雲旗瞪過去。

不然就是隋欽輕飄飄的一眼。

看起來沒什麽,但就是不敢多說。

桌子空了三天,方雲旗沒有和自己鬥嘴的人,很不得勁:“她怎麽還不來上課?”

林白榆沒能按捺住,在周三的傍晚,撥通了她的電話:“北北,能告訴我你生什麽病了嗎?”

彼時的秦北北不在醫院,而在家裏。

她沒有戴假發,也沒有戴帽子,只是露出了自己漂亮的腦袋,站在鏡子前。

第一次初步開始治療,她就和以往不一樣了。

秦北北坐回床上,笑說:“等我病好了,就告訴你。”

明明聽起來很好,但林白榆卻心裏澀澀的:“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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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時,秦北北終於來上課。

她這回戴了最初那頂堆堆帽,看起來除了皮膚有點蒼白以外,沒什麽不好的。

誰都能看出來,她帽子底下沒有假發。

林白榆只要一問,秦北北就轉移話題:“周五是不是你生日來著,我那天看到你填的了。”

“是啊。”

“想要什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