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兩個選擇

就這樣，一行人在惡疫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城市中央的高塔，接著，方正等人終於見到了歐斯塔的統治者，那位傳說中的“公主殿下”。

在幾乎由純白構成的歐斯塔之中，只有這座城堡是全黑的，漆黑的大理石地面，漆黑的天花板，反射著的光芒給人的感覺好像身處在漆黑的星空之中一般，但是，沒有什麽能夠比的上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那是一個少女，看不出年齡，大概十五六歲，有著漆黑的長發與雪白的肌膚，不僅如此，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雙眼帶著面罩，下半張臉也完全被繃帶給被封住，看起來似乎是故意讓她不想看也不想說一樣。

而站在少女身側的老人則是開口吐氣。

“歐斯塔城城主，巫拉·赫克馬蒂卡殿下再次，來賓，報上姓名。”

“你好，初次見面，巫拉小姐。”

方正上前一步，對著眼前的少女點了點頭。

“我叫方正，這次冒昧前來打攪，是有事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允許。”

“來者有何要事？”

詢問的依舊是那個老人，不過看少女這個樣子……多半是不能說話？

“是這樣的，我希望能夠前往歐斯塔城的核心區域，調查你們的核心反應爐，還有順便幫我的前任擦屁股。”

說到這裏，方正嘆了口氣。

“直說了吧，我是來拯救世界的。”

“哎——！？”

然而這一次，尖叫出聲的並不是那個黑發少女，而是藏在另外一側柱子後面的女孩，此刻的她正詫異的從柱子後面探出頭來，那雙仿佛翠綠寶石般的眼眸瞪的大大的望向方正，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說話般。

這不是之前自己在那個死人的村落裏通過過去視回溯看見的那個女孩子麽？

看到那個女孩，方正倒是有些驚訝，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從方正腦中一閃而過，接著下一刻就看見一個少年從女孩的身後走出，一把將她拉了回去。

“你叫什麽叫，這是嚴肅的外交場合你明白嗎？”

“不不不，齊科利先生，你聽到了嗎？那位先生說要拯救世界哎！和我一樣哎！”

“好了，你給我閉嘴！”

少年捂住那個女孩的嘴巴把她拖了回去，而這時候其他人也收回目光，再次望向前方。

“無禮之徒！”

此刻老人的面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膽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你知不知道……”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們兜圈子，我就直說了吧。”

方正嘆了口氣，打斷了老人的說話，接著他盯視著老人和四周的士兵，開口說道。

“死人是個錯誤。”

“——！”

伴隨著方正這句話一出，大廳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那些士兵也握緊了自己的武器，一時間空氣中都充滿了殺意，這一刻，連跟在方正身後的少女們都不由的緊張起來，然而方正依舊是盯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嚴格來說，你們甚至都不算死人，你們沒有活著，但是也沒有死去，你們被不上不下的吊在了這個中間，這是一個錯誤，世界程序所構造的錯誤。當然，我知道，你們也是受害者，所以我來這裏，主要是給你們兩個選擇。”

說到這裏，方正舉起手來，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讓我進入核心區，然後我會對核心反應爐進行調整，重新構建這片地區的秩序，將你們再次變成真正的不死生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算活著，也不算是死去的怪物。”

“你……！”

“等一下！”

然而就在老人似乎下達命令的時候，只見之前那個少年忽然走了出來，盯視著方正。

“什麽叫真正的不死生物？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就是幽靈，鬼魂。這原本就是你們應該經歷的過程，你看，一個人活著，然後死去，接著他的靈魂離開了肉體，肉體腐爛，靈魂升天，這是一個完整的過程。可是現在，你們的死亡步驟就卡死在了死亡這一刻，你們的靈魂沒有辦法離開身體，所以還會被腐爛的身體所影響。而在我進行調整之後，你們就會成為純粹的幽靈，你們不需要再想方設法的維護自己那腐爛的身體，你們可以以自己生前的面目出現，隨意的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而且，這樣一來，你們也不用擔心精神會被侵蝕。”

“……有這麽好的事情？那麽還會有代價吧。”

“當然。”

聽到少年的詢問，方正微微一笑。

“那就是你們永遠無法再在陽光下生活，你們可以生活在永夜裏，但是陽光將成為你們永遠的敵人。一旦你們被陽光照射，就會徹底毀滅，變成一團灰燼……完全的，徹底的消失，不需要守墓人，也不需要別的什麽步驟。當然了，我會把歐斯塔城設定為永夜，但是一旦你們離開了這座城市，就準備好面對徹底的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