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6章 毀滅之地

在這之後，眾人繼續出發。

在夜幕降臨之時，方正再次打開了傳送門，把白井黑子和禦坂美琴送回了學園都市，雖然她們也希望一直在這裏進行冒險，但是無奈常盤台還是有門禁的，於是兩人不得不選擇告別，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再來……這也沒辦法，畢竟這幾個世界的時間都是共同的，如果兩人不回去的話，那麽就等著被舍監盯死吧！

佐天淚子倒是沒有回去，畢竟眼下這裏就這麽幾個人，蕾最親近的也是自己，於是思考再三，淚子還是留了下來。

至於菲麗……除了這裏她也沒處可去。

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的風景實在算不上有多好。

直到第二天白井黑子和禦坂美琴再次回到虛空輝光艦上時，所看見的依舊是一片廢墟，殘骸，幹枯的大地，以及成群結隊的汙染獸。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荒涼的地方……”

禦坂美琴皺起眉頭，看著外面的大地，說實話，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但是禦坂美琴甚至連一點兒綠色都沒有看見，觸目所及的只有黃沙戈壁與漆黑的都市殘骸。

“方正先生，這個世界真的有救嗎？”

如果說之前禦坂美琴對於這個世界的情況還沒有多少了解的話，那麽現在這一幕已經可以很直觀的展現出這個世界目前的處境了。

“就目前來說，怕是也就這樣了。”

方正聳聳肩膀。

“大地的枯竭是個系統性的能量問題，哪怕解決了汙染獸也沒用，水源，糧食，這些問題在沒有汙染獸威脅的情況下會更加突出。”

“汙染獸能夠被解決嗎？”

“當然可以，而且很簡單，只要能夠解析汙染獸的基因，然後創造一種專門針對汙染獸的生化武器通過空氣傳播到全世界就行了。”

方正說的也是小天使的提議——妮姆芙似乎分外鐘情這種大規模的基因靶向殺傷模式……

“呃……”

然而聽到這裏，白井黑子和禦坂美琴，還有佐天淚子都是面色微變。別的不說，光是生化武器四個字，就足以讓她們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這種……真的沒問題嗎？”

“那就不知道了，初期殺傷力肯定是有的，就和殺蟲劑一樣，但是正如你們所知道的，如果用多了殺蟲劑也會產生抗藥性，甚至會反過來對整個汙染獸族群進行一次優勝劣汰，到時候可能會更麻煩。”

這也是方正為什麽否決小天使提議的原因。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菲麗卻是開口了。

“只要能夠消滅汙染獸，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你們的技術的話，我還真不擔心。”

這也是方正拒絕小天使的第二個原因，如果是這個世界本身的生物技術制造出了類似的東西，那麽方正還真不擔心。但是小天使用的可是西納普斯的黑科技，坦白來說，穿越了這麽多世界，方正依舊覺得西納普斯的黑科技才是最恐怖的，雖然小天使只是使用了其中相當小的一部分，但是方正已經可以看出，西納普斯的文明水準怕是遠超先驅之類的存在，哪怕在主世界，也只有秩序女神所在的秩序一族才能夠和西納普斯在科技文明水平上一較高下。

要說唯一有什麽不同的話，那麽就是秩序一族的東西都帶著神性，但是除去神性加成，單純看理論和文明水平，西納普斯和秩序一族應該沒太大差別的。

所以如果是這個世界本身的文明水準創造出來的東西，那麽說不定自己還能夠控制。

但是西納普斯黑科技的幹涉結果會是什麽樣……那就完全超出方正能夠預料的範圍了。

說實話，方正一直都知道，小天使其實內心是有點兒反人類……這麽說不對，應該說她內心深處並沒有特別的善惡之分，從這點兒來看，其實妮姆芙很像是那種瘋狂科學家，對善惡倫理道德之類的東西從來都不在乎，只在乎目標以及如何達成目標。

如果小天使去了學園都市，怕是什麽木原幻生什麽暗部什麽才人工坊就要統統靠邊站了。

這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人造天使。

其實這也很正常，就像普通人看見毛茸茸的小白兔，那肯定是抱起來愛不釋手，但是對於生物系的學生來說，死在他們手底下的小白兔怕是早就屍骨堆積如山了。

因此哪怕你看見那些生物系的女孩子去鬼屋或者看恐怖電影的時候嚇的全身亂顫，但是等她們處死小白鼠的時候，那拉扯頸椎的手法熟練的簡直就和五級工一樣，只要在脖子上這麽一按一拉，一聲“哢吧”，活蹦亂跳的小白鼠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比恐怖電影裏的殺人狂還要專業。

所以即便在天道宮裏所有人都覺得小天使人畜無害又柔弱溫和的時候，只有方正才知道妮姆芙之所以人畜無害只是因為她的直接戰鬥力實在太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