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迷失的心靈

第二天，方正便帶著曉美焰重新回到了圖書館，只不過當眾人再次看見曉美焰時，她們幾乎都是大吃一驚。

要知道以前曉美焰雖然也經常出現，但是她總是帶著一種冰冷的氣場，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只有在面對小圓和方正等少數幾個人的時候，她才會稍微收斂一些。

但是現在，最大的變化是……她居然笑了！

那個萬年冰山女居然笑了你敢信？

至少小圓是不敢信的。

“早上好，小圓。”

“早上好，小焰，你這是……”

看著帶著柔和微笑，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般的曉美焰，小圓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半晌才點了點頭。

“……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小焰的笑容依舊很溫和，語氣也很輕柔，完全不像以前那麽冰冷冷的，可是小圓卻覺得眼前的小焰比之前……怎麽說呢，以前小焰雖然態度很冰冷，但是小圓可以感覺對方是極力想要拉近和自己的關系的。

但是現在，雖然小焰表面上看起來更容易接近了，可是小圓卻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並沒有之前那麽急切了。

“我說，大哥哥，你該不會是給她吃什麽迷魂藥了吧。”

這會兒小黑也湊了過來，笑嘻嘻的拉了拉方正的衣服，開口詢問道。而面對小黑的詢問，方正則是無奈的搖頭嘆氣。

“你可別說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實話，要方正來說的話，現在的曉美焰的情況，和當初他在型月世界裏“馴服”阿塔蘭忒很相似。只不過硬要說的話，那麽阿塔蘭忒更像是野獸，在被自己馴服之後，就立刻變成了恭順溫柔的寵物。

就好像是獵犬一樣，平日裏在主人面前撒嬌賣萌親熱，但是一旦主人一聲令下，它就會立刻面對那些獵物展現自己兇狠殘忍的一面。

但是曉美焰不同。

怎麽說呢……她更像是……人偶。

這不是方正貶低曉美焰，他之前之所以對曉美焰那麽說，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解除曉美焰的心理壓力，告訴她天塌下來有自己頂著，你什麽都不用擔心跟著我混就行了！

不過讓方正沒想到的是，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但是卻有些過頭了。

其實第二天一早上起來的時候，方正還沒有發現什麽問題的，當時的小焰有些害羞，但是看起來整個人的確放松了許多，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像是背負著喘不過氣來的壓力和職責的感覺了。

但是讓方正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和小焰交流的時候，對方居然直接來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我就屬於您了，主人，請您隨意使用。”

當時可是把方正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不是把小焰給弄壞了。結果在和小焰進行過交流之後，再利用《囁告篇幟》調查了一下，方正這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正如方正所預料的那樣，小焰所要在意的事情太多了，魔女之夜，還有和小圓的關系，以及自己不住輪回所帶來的後果。這遠遠超出了一個十四歲少女所能夠承擔的極限，特別是QB最後指出的那個事實，雖然方正安慰她那不過只是未經證實的假說，但是曉美焰怎麽可能就這樣將其拋到腦後？

如果QB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麽她繼續這樣輪回下去只會讓小圓身上的因果越來越多。

但是如果她放棄輪回的話，如果這次的魔女之夜，她再次失敗了怎麽辦？

這樣的壓力讓曉美焰幾乎喘不過氣來，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那麽她只能夠繼續默默承受下去。

但是現在，她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於是曉美焰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方正。

這可不僅僅是身體層面的意義，甚至是包括精神在內——曉美焰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精神意志，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就好像是一個只會聽從方正命令行動的人偶，機器人。方正要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完全不再去自己思考，自己判斷，自己選擇。

對此方正也是無語，他也沒有想到曉美焰的精神壓力居然這麽大，最終做出了這種看起來簡直匪夷所思的決定。

這很明顯是在逃避，但是方正又不能夠說曉美焰做錯了，她輪回了那麽多次，一直都是自己單獨一個人戰鬥，積攢了多少壓力，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做出什麽來也都不奇怪。

事實上，仔細想想，一般的少女顯然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要知道因為被方正所拯救而反轉回來的魔法少女也有很多了，也沒有誰說要“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的，而小焰顯然也不是一個輕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