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戀愛篇(第2/6頁)

沈知聿低頭看了她一陣,忽然從後抱她,輕聲:“昨天你是不是哄我了?特別溫柔的那種。”

親昵動作太突然,手臂差點碰到她癢處,叢京躲了躲:“沒有,別自戀。”

“就是有,你叫我寶貝了對不對,還說什麽了?”

“才沒有呢。”

“我記得。”

叢京轉頭:“你怎麽正經的不記,就記這些偏門左道的。”

沈知聿就笑。

看他笑,她心裏那股無名氣也上來了,說:“你也是啊,長本事了,說朋友出事才出去,結果呢,出到酒吧去了。沈知聿,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沒。”沈知聿手又撐到桌上,把她困到自己懷裏,側頭,唇剛好擦過她的頭發。他頗為蠱惑地輕聲說:“那你管管我,我就缺管教。”

“別一大早上就沒個正形。”

他不吃早飯,她還餓呢。

叢京想從他懷裏出去,試著拉他手臂,沒拉開,她又回頭看他,對上他有點寡淡卻戲謔的眼。

“那我們聊一件正事。”他問。

“?”

“景鑠,你還要和他聯系嗎。”

這是叢京第一次和他探討這件事的真實源頭,導致他那麽不安的源點。

她放下手邊東西,很認真地問:“如果我說不會斷,你會怎麽樣?”

沈知聿本來情緒還有點平,看她這麽說,忽然有點出神,聲線也無意識放輕。

“那我會很難受。”

“除了難受呢?”

他垂下眼睫,說:“你這樣問不就是怕我做什麽嗎。我不會的,我只是問問,只是吃醋,只是心裏過不去而已。我不喜歡看你和別的異性在一起,不管多少年,就是改不了。”

他這話說得有點破罐子破摔,還有點賭氣的意思。

看她不說話。

他聲音又小心了些:“所以,你別和他做好朋友了好不好。”

做朋友可以,關系那麽好,不行。

就是不行。

叢京緘默許久,嘆了聲氣,有點無奈。

“沈知聿,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會有異性的好朋友。我和他好久沒聯系的,是朋友,但也是多年同學,以前的朋友我是不會斷聯系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別的也絕對不會有。你介意這些,我問你,那我出去工作要和那麽多異性客戶交際的,你怎麽辦,全部吃一遍醋嗎。”

他說:“在改了。”

“改,我看你是老樣子永遠改不了吧。”

心思被她戳中,沈知聿也有點耐不住,抱住她把頭埋她頸窩裏不許她說:“好了,你全當我沒說過好了,忘了,全部忘掉。”

這段意外歸插曲,就像生活裏的調味劑,雖然五味雜陳,但叢京和沈知聿的生活還是在過。

那段時間叢京忙老家遷墳的事情,面對了一些以前棘手的親戚。

有些時候她真覺得人性很復雜,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一個個刻薄冷血,管也不想管你,反而,她人生裏給予過她善意的全部都是原本與她不熟的人。

可能是過往經歷導致性格,所以叢京面對任何事情總保留了一份善意。她沒有給那些人太好的禮遇,卻也不至於過於冷臉,最後探望完父母墳墓以後,她從老家回去,再也不聞過去的事。

最後徹底結束已經是月底了。

其中她還參加了一場大牌秀場,本來這場秀是在另一一線城市舉辦的,最後還是選定在了深城,受邀參加的有好些知名明星,除此以外都是些高奢資本消費群體。叢京還不夠那個格,即使她在圈內已是聲名鶴起,但到底幕後設計和台前那些光鮮資本家不同,拿不到邀請函,也就不能過去觀看學習。

知道她想去,沈知聿一早幫她打通了關系,拿到了前排的位置。

拿到邀請函的時候她很驚喜,當時抱著沈知聿親了他好多下作為感謝。

真正坐到那兒的時候心境就不同了。看到那些台上很年輕的新晉超模時,叢京不免想起自己二十出頭的時候,含著滿腔青澀熱血,在這座繁忙的城打拼。

那時候沒錢,每天早上咬一口早點就帶著各種資料單趕這場兵荒馬亂。

她記起第一次站在台上的時候,緊張到發抖,身體連汗腺都在不安,直到下台,人都被汗浸濕了。

可一轉眼,她二十八了。

她也成了坐在台下的看客。

去看秀的那天沈知聿在牌場。

朋友結婚,馬上要辦婚禮,那是他圈子裏最後一個沒結婚的朋友,原先跟沈知聿一樣是被調侃的那個,現在三十多了,家裏相了一個合適了,認識沒倆月就定了婚期,現在也是三十多終於覓得良人。

沈知聿很少這樣去參加什麽,或是熬夜跟那群男人混跡,這是鮮少的一回。畢竟大家開最後的單身派對為朋友歡慶,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