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爆了

不提老道士現在幹的破事兒,以前他對阿刁還是不錯的,因他常外出,阿刁一個小女孩孤身待在深山老林裏,多少有些不安全,於是特地裝了一個攝像頭以備萬全,她房間裏的木棍也是防身之物。

之前官差不需要攝像證據,她也就沒暴露它。

她把視頻剪輯整理好後,又飛快進屋收拾東西。

明天一大早她就得跑路。

一來怕這一晚過去蔣春又想出什麽幺蛾子折騰她,二來今天賭坊的人剛灰溜溜走,下午就過來翻了臉,肯定是蔣春中途得知消息聯絡了他們,那麽當時胡喜等人在道觀的時候,附近一定有蔣春的人監視,保不準明天那人還會來監視她,哪怕她離開道觀也很可能繼續跟蹤,那她就永遠擺脫不了對方了。

得盡早走。

阿刁不敢多帶東西,就拿了一個小行李箱,但收拾書本的時候,啪嗒一聲,散落在地的一堆信箋中有一條金項鏈。

精致小巧的福氣金元寶。

大人誰戴這個,都是小孩子的,也是她小時候戴的,這些信箋也是她沒能寄出去或者退回來的。

對那些曾經的家人,阿刁的記憶已經不深不淺。

反正她不刻意去想的話,它就不存在。

居高臨下看了它們一會,她還是彎腰把這些信箋跟項鏈囫圇收了起來塞進行李箱中。

一邊塞一邊憤憤嘟囔:“等著,都等著,都這麽欺負我,等我以後修煉成功,飛天遁地,打不死你們!姓蔣的,開賭坊的,都等著……我要把你們都活埋了!”

自身行李收拾好了,她又跑到了雜物房,裏面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雜物,她從裏面翻出了一些筒狀跟箱子狀的東西,裝進了防水袋裏,而後出了雜貨間……

次日淩晨5點,太陽還沒出來呢,天邊也就剛泛著一點點魚肚白,瘦小的黑影最後紅著眼深深看了一眼老道觀,好像極為不舍,但最後還是扛著行李箱從清冷的林中小道狼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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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點,岐山的石階小道上,手上提著油條跟奶茶面包的胡喜等人早早就上了山,有人憊懶,打著哈欠吐槽一個小丫頭片子也值得他們早起。

“知足吧,比起往日那些欠債的,這小道姑算是最好對付的,而且蔣少給的錢也夠啊。”

“哈,我都不明白蔣少怎麽就跟這丫頭片子過不去。”

“不曉得,估計是心情不好吧,昨晚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陰沉得很,就讓我把她身上的錢榨幹。”

幾人已經到了院子,一邊幹完了早飯,一邊踹門喊人。

“MD,不在?”

“靠,竟然逃了!”

“仔細搜搜,快點!”

幾人真心猝不及防,也覺得分外丟臉,不肯相信自己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逃了,於是瘋狂踹門查找。

結果沒找到人。

眾人都出來了,表情兇狠。

“看來真逃了。”

“被雁啄瞎眼了。”

胡喜忽然眯起眼,看向邊側的那間茅草屋,昨天他就發現了,屋裏那個洗手間是小女孩用的,裏面只有小女孩的東西,看起來很幹凈,但這裏還有一個老道士居住,所以……

人很可能躲在這。

他一腳踹開茅草屋的木門。

這裏果然是洗手間,裏面倒是還算現代化裝修,瓷磚跟噴頭都有,不過看著是老頭用的,有些破舊東西在,但角落裏蓋著一個大木板。

莫非,下面是個藏人的地窖或者密室?

胡喜朝外面喊了聲,接著悄然掀開了木板,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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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早上8點,早班車在縣城官府前面的站台停下,車子開走後,值班的官差看到了一個拖著行李箱站在遠處觀望這邊的少女。

猶猶豫豫的,又很茫然孤單的樣子,時不時低頭看著手機。

看著好可憐的。

阿刁不是第一次來縣城,但第一次來官府,她知道整個唐宋國的官府都是一個建築形式,黑色雄鷹展翅形體,外部加屋檐體都是特殊的木制。

樣式一模一樣,差別只在於大小跟裏面的用材質感。

小縣城的當然是最低級的黑鷹,但看著也是縣城最醒目氣派的建築了,哪怕縣城已經有不少高樓大廈了。

官家NO1威武唄。

所以每個來官府的人多少心裏都有點虛,何況是個小姑娘。

因此,官差特地跑出來了。

看到官差跑來後,阿刁正好從手機裏的監控看到那胡喜鉆進了茅草屋,而賭坊的幾個人也在茅草屋外探看,她把手機塞進兜裏,另一只手卻摸了兜裏的一個遙控器,按下了按鈕。

按下的時候,她在心裏這樣想: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被動防禦,絕不是心懷惡意算計人,也不是為了刷念力值。

話說也不知道會不會爆念力值…………

對了,這個遙控器平常是用來控制煙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