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傳單

任務交給了貝爾摩德執行, 她雷厲風行重新抓到了朱蒂與叛逃的比特酒,用朱蒂交換了重要的研究資料,又將迦羽凜送去了刑/訊室, 讓他為這一次的事情負責。

一時之間,組織內眾說紛紜, 人人惶恐。

不管是貝爾摩德還是冰酒, 都是“那位先生”面前的紅人,這次任務冰酒明顯出了亂子,本來就不如貝爾摩德, 再加上“那位先生”的有意為之,組織內的人漸漸更偏向貝爾摩德,冰酒反倒是落了下乘。

刑/訊室內, 迦羽凜與鷹取嚴男排排坐, 不過和眾人所想的有些不同,根本沒什麽刑/訊之類的環節, 甚至連捆綁都沒有,鷹取嚴男的手上還架著紅色的花繩,臉色鐵青。

在迦羽凜又要翻花繩的時候, 鷹取嚴男兩手一合,架好的花繩瞬間散掉。

“你做什麽?”迦羽凜表達自己的不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沒挨打完全是因為我, 不然這會兒早就大/刑伺候了。”

“我不過是聽你的吩咐,若是因此獲罪, 以後還有誰敢跟著你。”

“要是你因此死了,又有誰知道你是聽我的命令行事?大家最多不過覺得我識人不明, 被手下背叛罷了。”

換句話說, 鷹取嚴男死不死都無所謂, 不過是這次計劃中可有可無的炮灰,現在是因為冰酒要保他,所以鷹取嚴男才能活著來到刑/訊室並且坐在這裏翻花繩。

鷹取嚴男:……

“你真卑鄙。”

“敢這樣罵你上司,你想死嗎?花繩撐好。”

鷹取嚴男沉默片刻,認命地又將花繩撐了起來。

“哢噠”一聲,門鎖打開,身穿黑色大衣的琴酒大步走了進來。

銀色的長發在空中劃過淩厲的弧度,琴酒掃了眼刑/訊室中的兩人,突然拔/槍對準鷹取嚴男便扣下了扳/機。

迦羽凜立刻將人一拉,鷹取嚴男一個趔趄,險之又險避開了那枚子/彈,但緊接著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接踵而至,一直到琴酒打空了彈/夾中所有的子/彈。

“琴醬,住手!”拉著鷹取嚴男避開了好幾發子/彈,迦羽凜趁著他換彈/夾的時間沖了過去,一把攥住了他持/槍的手。他相信琴酒已經看出來了,就算進門看他們翻花繩沒有看出來,見他拉著對方躲子/彈也該發現事有蹊蹺,現在還想開/槍分明是生氣了。

“為什麽?”琴酒停下動作問。

“鷹取嚴男沒有背叛我。”

“我是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琴酒的確生氣了,快速裝好子/彈將槍/口抵在了迦羽凜的腦袋上,低啞的嗓音透著殺意:“給貝爾摩德鋪路?故意讓貝爾摩德踩你一頭?這很有意思是不是?”

“這是烏丸蓮耶要求的,他想讓貝爾摩德做二把手。”

琴酒眸光一閃,卻並不放過他:“所以你就心甘情願成為貝爾摩德的墊腳石?你知不知道?就算你這次平安無事的出來,也會讓以前想接近你的人都疏遠你!”

即便如此,也要幫貝爾摩德穩固地位嗎?就因為“那位先生”的一句話?

傳言果然沒錯,冰酒在某些時候真的很像是“那位先生”的忠犬。

“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

迦羽凜:……

不,這分明是很生氣吧。

“我上次離開,你在家裏關了個小三,我這次離開,你倒是玩得更開了,竟然將自己作到刑/訊室來!”琴酒努力壓抑著怒火,卻發現完全壓不住。

他到底要拿冰酒怎麽樣?

冰酒到底怎樣才肯安分?

“我不可能一直不出差。”琴酒壓著性子解釋,他以為是自己出差太多,引起了冰酒不滿,這才讓他故意惹是生非報復。

迦羽凜卻很無辜,他雖然的確是挑著琴酒出差的時候做的,但他並不是因為賭氣,而是不希望琴酒知道後來破壞他的計劃,結果沒想到琴酒還是提前回來了。

這樣一來,外面估計就要傳出琴酒闖進來救他的傳聞,很可能對琴酒不利。

“你先走,我很快就會出去。”迦羽凜安撫著他。

琴酒卻沒動,似乎冰酒今天不和他一起出去他就不走了。

在“琴酒殺回來救冰酒”和“琴酒殺入刑/訊室一起受罰”的流言之間,迦羽凜最終選擇了前者,給了鷹取嚴男一個眼神準備出去。

“稍等一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迦羽凜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拿出一把小刀幾刀劃開了鷹取嚴男的衣服,還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雖然傷口不深,但血液是真的多,黏合在爛布條上,倒真有種受到嚴刑拷打的模樣。

鷹取嚴男“嘶”了一聲,他這模樣……有點不對頭吧?

“裝虛弱。”

迦羽凜一句點撥,鷹取嚴男福至心靈,立刻虛弱地仿佛都要走不動了。

迦羽凜本想扶他一把,琴酒卻打開了他的手,滿臉厭惡地將鷹取嚴男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