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煙掐了(第2/2頁)
是誰?
誰在暗處?
琴酒綠瞳如狼,死死盯著四周,明明沒有看到人卻又有一發子彈落在了琴酒的腳下,似乎是故意打偏,卻又逼著他退後。
是來救人的?
琴酒立刻意識到了這點,既然這樣,他就當著對方的面殺死諸星大!
琴酒就要動手,卻又有兩發子/彈分別打在了琴酒身體兩側的地面上,子/彈的射/擊幾乎沒有間隔。
琴酒瞳孔微縮,這是威脅。
只要他敢動手,今天就無法走出這個小巷。
可是……
但是……
“叮”地一聲,有短消息傳來。
琴酒下意識打開手機看了眼,對面的人也沒有趁機射/擊。
是那位先生的命令,只有一句話:不準傷害諸星大。
幾乎是看到消息的瞬間,琴酒的身體肌肉繃緊了,那雙墨綠的雙眸殺意更濃,任誰都不會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暴起殺了赤井秀一。
但是,他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做,直接將赤井秀一丟到地上退出了這個小巷。
待小巷內完全安靜,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進了巷子,彎腰將昏迷中的赤井秀一抱起離開了。
琴酒驅車離去,一邊給那位先生發消息詢問,一邊思考巷子中躲藏在暗處的人。
會是冰酒嗎?
那樣的槍/法,那樣的隱匿手段……
不,不會是他。
冰酒想要人的話會直接出來和他正面剛,畢竟冰酒既不怕他也不怕那位先生。
至於那位先生的命令……
“叮”,琴酒的手機又響了。
他打開看了眼,“那位先生”的回話十分簡潔:冰酒沒有殺死他。
盯著這條回復,琴酒漸漸露出猙獰的冷笑,果然是這樣。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只要是冰酒對其表現出興趣的家夥,都會得到“那位先生”的重視。
當然,他不是想向冰酒示好,他只是想用對方困死冰酒。
“蠢貨。”琴酒大逆不道地口出狂言:“像那種沒有人性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在意的人。”
畢竟,冰酒就連他都不在乎。
恍惚中,琴酒突然又想到了冰酒站在他車旁大吼出來的那句話:我不想失去那枚耳墜只是因為它是你送我的,你不在乎我送你的東西,但我在乎!
心臟猛地一顫,琴酒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就連指骨都開始泛白。
他說,他在乎。
既然在乎,又為什麽……
琴酒的眼神晦暗難明,我還能相信你嗎?冰酒。
兩個月後。
“前輩,要出去走走嗎?”吃過早飯,諸伏景光問。
“不了,你自己去吧。”迦羽凜懨懨地拒絕。
“好,那我中午回來做飯!”諸伏景光應了聲便打算走了,這幾日一向如此。
迦羽凜沒有回應,在沙發上癱成了一灘貓餅。
都兩個月了,為什麽琴酒還沒來送他耳墜啊?
訂做一個早有設計的耳墜,需要花這麽長時間嗎?還是說琴酒當時只是在騙他,他根本沒打算補送他耳墜!
迦羽凜的心情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煩躁,門外傳來“滴滴”兩聲,門口的諸伏景光也停下了腳步。
“是琴酒的車。”諸伏景光回頭朝迦羽凜說。
迦羽凜立刻起身,一掃臉上的頹廢迅速出門,果然看到琴酒的車子停在門口,駕駛位的車窗開著,一只骨節分明的右手搭在車窗外面,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琴酒沒有下車,又按了一下喇叭催促迦羽凜過去。
“阿光,中午不用做我的飯!”迦羽凜語氣輕快,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車子開走了,諸伏景光的表情則有些困惑,冰酒和琴酒真的是死對頭嗎?某些時候,他真的會有種兩人關系還不錯的錯覺。
車子上。
“把煙掐了。”迦羽凜語氣不容置疑。
琴酒皺了皺眉,但還是將煙掐滅。
迦羽凜唇角揚起些微的弧度,湊近過去摟住了琴酒的脖子,用力吻在了他的唇上。
光影交錯下,琴酒眼中的墨綠深了深,不同於上次酒吧中的完全被動,他一手把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用力扣緊了迦羽凜的後腦,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在後面車輛忍無可忍的喇叭聲中,琴酒松開了迦羽凜。
他一踩油門將這令人難以忍受的緩慢車速提速,嗓音暗啞:“安全帶。”
迦羽凜扯過安全帶系好,從旁注視著琴酒的側臉,挑/逗的舔了舔紅潤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