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新婚

禪院甚爾背著一身白打褂的言峰士郎, 回到了他們借住的民居。

屋主人和他的老伴去隔壁鎮上看望女兒,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禪院甚爾把言峰士郎放在榻榻米上, 等提著濕毛巾回來時,榻榻米上“嬌小”的身影, 已經伸長到了對方原本的身高。

由於投影魔術的特性, 言峰士郎能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人體,改造的範圍目前僅限他自己。

稍微調整一點身高體長, 再穿上繁瑣復雜的白無垢, 就不會被人輕易看出端倪。

不過已經恢復原形的他, 有一大截手臂和小腿伸出來,腰帶也被撐到極限,傳來疑似開線的哢呲聲。

醉酒的言峰士郎無意識地去扯, 很快便將腰帶拽下來,然後一個軲轆把打褂甩到榻榻米上,連懷裏的白色末廣也掉落出來。

穿著一件岌岌可危的褂下, 言峰士郎側躺著身,就開始呼呼大睡。

禪院甚爾無語地瞪了他一會, 最後認命地拿起毛巾給他擦臉。

等把那鬼一樣白的妝容擦掉後, 禪院甚爾從床櫃裏拖出兩條被褥,把對方拖到被褥裏, 又把婚服丟到一邊,才讓他躺下好好睡。

禪院甚爾自己沒什麽睡意,便拄著下巴瞧他,還別說, 對方穿今天這一身還挺讓他驚艷的。

除了臉。

每次看到正面,禪院甚爾是真的忍不住笑場, 幸好井上家沒講究到要把新娘的牙齒塗黑,不然他大概要笑死在婚禮上。

突然,一聲短促的笑聲氣音傳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言峰士郎自己也忍不住感到好笑。

穿著純白褂下、衣襟半開的紅發青年靠近前來,輕輕環抱住還穿著羽織袴的男人。

“醒酒了?”

禪院甚爾回抱住他,可能因為喝酒的原因,對方額頭還有些微的汗意。

“嗯。”

“那還不起來?非讓我背你回來?”

“嗯……”

言峰士郎又笑了一聲,他擡起臉啾地親了對方一下,企圖蒙混過關。

然而禪院甚爾完全不吃這套,不禁翻身把他壓在底下,還狠咬了他肩膀脖頸一通。

因為從小經受聖堂訓練,代行者的痛覺都不靈敏,所以對身上天與暴君給的“懲罰”,言峰士郎不僅不覺得痛苦,還因腦海裏殘留的酒意,產生了一絲難以言說的反應。

他下意識躬起膝蓋,從耳根漫起的潮紅逐漸暈染了兩邊臉頰,他摟著身上的人索吻,局勢便慢慢顛倒過來。

不過這次禪院甚爾沒讓著他,反而用腿把青年牢牢壓住,他擡起對方的下巴,帶著點不懷好意問道:

“新婚之夜,好像應該讓新娘在下位吧,嗯?你願意服侍我嗎今晚……”

言峰士郎出神地看著他,似乎反應了一會,然後一邊點頭,一邊伸手去扯羽織袴的腰帶。

“喂!這麽猴急幹什麽?”

禪院甚爾黑著臉護住腰帶,平日裏自己就算褲子脫了也不見這人猴急的,今天可真是反常,總不會是酒還沒醒吧?

“你真聽清楚了嗎,是反過來啊,我弄你,這樣你還要做嗎?”

被抓住手腕,言峰士郎只能老實了,禪院甚爾卻聽他反問自己:

“這很重要嗎?”

帶著貨真價實的不解,言峰士郎將兩腿擡起,輕松地纏在對方腰上,帶著聖職人員特有的好奇說:

“你是想這個樣子?”

和服裏面都是光腿的,對方今天也只穿了一條底褲,在這個姿勢下,禪院甚爾瞳孔放大,因為他現在就非常像是要……

不等對方做出更動人心旌的事情,禪院甚爾以手捂臉,自己先坐直了身體。

“怎麽了嗎?”

言峰士郎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也想要起身,卻被對方按住肩膀說:

“給我有點自覺啊,你這個超級笨蛋。”

這一次,禪院甚爾自己跨坐到他身上,側腹上結實的大腿觸感,讓言峰士郎一時心跳過速。

男人用食指點著他的胸口,眼神也睥睨著他,說:

“老實待著知道嗎?你這醉鬼。”

注視著對方英俊非常的容顏,言峰士郎只覺理智被一團烈火卷入,窒息般的高溫擁抱著他,讓他難以反抗和辯駁。

禪院甚爾也呼吸急促,細密的汗珠順著完美的肌肉滑下,落在言峰士郎的胸膛上,濺出比火焰還熾烈的煙花。

頭腦已經一片空白,言峰士郎失焦的瞳孔,只能下意識搜尋愛人的表情,卻被禪院甚爾用手捂住,聽到那啞然的聲音說:

“……不要看……”

等到理智再次回籠,兩人頭腦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禪院甚爾還迷迷糊糊的沒睡醒,便聽耳旁士郎的聲音小聲叫他。

“甚爾,醒了嗎?甚爾?”

天與暴君睜開眼,撓了撓有點癢的耳廓,用眼神示意對方:幹嘛?

言峰士郎示意他快看兩側,原來是昨天晚上累帶著小惠回來,在他們睡著後過來鉆被窩,此時正一左一右地挨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