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首發出場

自從在神戶購買新居那日起,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背靠山林的庭院需要重新裝修,這段時間一直由言峰士郎照看著。

禪院甚爾要去BlueMars參加訓練, 小惠只能白天跟著教父,晚上跟著爸爸。

為此言峰士郎把治療訂單都挪到了晚上, 等甚爾下班回家後, 他再坐新幹線去東京,處理完訂單基本已經十一、二點, 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 偷偷開維摩那回神戶。

這麽早起晚歸了兩個月, 言峰士郎的辛苦沒有白費,因為加上最開始的積蓄,他給禪院甚爾的那張卡裏已經足足進賬了一百九十億日元, 即將達到當初約定的“聘金”。

卡在禪院甚爾手裏,他當然也發現了這件事,反而導致言峰士郎最近很少受到撩撥, 兩人間的氣氛甚至比最開始時,都更加曖昧起來。

“我回來了……”

言峰士郎手上拎著外套, 推開正屋的紙門, 迎接他的是跑過來、已經比他膝蓋高的小惠,還有倚靠墻壁看著他的高大男人。

直到被言峰士郎摟住親吻, 男人才有點不情願地小聲說:

“歡迎回來。”

什麽嘛,為什麽他要說這種妻子迎接老公回家的話啊……

禪院甚爾選擇性忘記自己回家時,言峰士郎也會這麽歡迎他,說到底只是日常的禮儀用語, 只不過越發臨近那個日子,禪院甚爾也開始變得有些“敏感”。

“工作辛苦了。”

言峰士郎微笑著拉起他的手, 一邊抱著小惠,如同普通的一家三口般和諧地走入屋內。

在言峰士郎去沖澡的期間,禪院甚爾把晚飯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兩人就坐下簡單吃了個夜宵。

“訓練還好嗎?”

言峰士郎基本每天都會關心一下這個問題,BlueMars原本的一棒替補現在還能堅持比賽,所以沒有輪到禪院甚爾上場。

這其實是件好事,高木介人也希望他能和其他一軍多練習下配合再上場,不過以甚爾的性格,他至今都未能將那些隊友的名字記清楚,更別說培養默契了。

本來就是空降特批入隊的新人,態度還這麽拽,BlueMars的一軍成員都對他意見很大,只不過礙於監督的指令,暫時都引而不發罷了。

至於幫助這家夥融入團體?

小道消息都說這個叫禪院的,根本就不是職業棒球出身,學生時期也沒有什麽突出的比賽表現,現在居然也跟他們這些正規職棒聯賽選拔的一軍選手平起平坐,開什麽玩笑?

除了被高木介人單獨叮囑的BlueMars隊長、兼正捕手川崎以外,其他隊員都選擇孤立禪院甚爾,有時還會故意不告訴他指導員改變過的訓練計劃,打算合起夥來看他的笑話。

這些惡意是如此的敷衍淺薄,搞得禪院甚爾差點沒有注意到。

有一次因為比賽原因,BlueMars的訓練時間調整,因為沒人通知禪院甚爾,或者其實是本應通知的人假裝忘記,導致禪院甚爾一直待在休息室裏等人集合。

直到輪休的川崎有事回了一趟基地,才發現獨自在換衣間裏的男人。

本來川崎又氣又怒,還對這家夥有點很鐵不成鋼,覺得他腦子不夠聰明,明知自己在隊裏不受待見還不提高警惕,結果現在被其他人戲耍。

等看到禪院甚爾用手機賭遊艇賭的正嗨,完全深陷其中,甚至連隊友三個小時沒出現都沒發覺,直到川崎叫他,他才發現已經中午了,然後就毫不在意地晃晃兒去吃午飯……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

川崎心底發出羞憤的咆哮。

——真就是來混日子的唄?!

從此,對於關照特殊新人這件事,川崎算是徹底死心。

隨便吧,這種兩個月都記不住隊友名字,每天用球衣號稱呼他的沒禮貌的家夥(“喂,那個27號”——可惡,好歹叫隊長啊混蛋!)他實在是管不了了。

就在川崎打算徹底放手的第二周,情況迎來了大變化——

“那個玩第一棒的,今天比賽膝蓋韌帶受了傷,我明天首發。”

禪院甚爾毫無波瀾地宣布了這個重大消息,聽的言峰士郎差點把茶噴出來。

“咳咳、咳、你要首發出場?我還以為至少也是替補上場,讓教練團先練一次兵呢。”

禪院甚爾一臉的無所謂說:

“那個第一棒的一直強撐著不肯找替補,身體早就堅持不住了,今天的負傷也不是什麽意外,我早猜到了。”

言峰士郎眼睛亮亮地說道:

“那明天,我和小惠一起去給你加油吧,是和Mariners的三連戰,主場在千葉?”

禪院甚爾眼神遊移,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隨便你,想看的話就來吧……”

“哇,看!是超級球星甚爾桑?居然能和這麽帥氣的甚爾桑近距離接觸,天呐我要窒息了~快給我簽個名吧,甚爾桑~”

“……你煩不煩啊,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