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3頁)

柳漁見他總是笑,有些惱了,被握在他手中的手微動了動:“可聽著我說話了嗎?”

她自己不知,便是這麽一句帶著微嗔的話語也溫柔得不得了,陸承驍當真……極想把人擁進懷裏揉一揉,總覺得唯有如此,或許才能解了心中那種蟻行一般的酥麻,可他也清楚,還不是時候,只能克制住心中悸動,道:“有聽著,不止聽著,一字一句我都認真記著,漁兒放心,我心中有盤算的,行商是有風險,可是論起前期積累資本來說,這也是最快的,賺下來的銀錢我會慢慢投入到別處,以後不會只有這一條道,路會越走越寬的。”

而且,他又哪裏舍得一年裏大半年和柳漁分開,慢慢做著去,總有辦法的,生意真正做得夠大了,就不需要他自己這樣去跑,自然,這需要時間。

柳漁聽他心中都有成算,這才安穩些,這時候才覺出兩人姿勢實在不對,她在圈椅裏坐著,陸承驍卻是半蹲在她面前微仰著頭看自己的,雙手其實就在她膝上,雖只是握著她的手,並無不規矩之處,柳漁臉頰卻一下子燙了起來,身上被觸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讓人心慌。

她有些不自在,偏又不敢動,把手從陸承驍手中抽出,道:“坐回去吧,這樣叫人看著像什麽話。”

殊不知這般輕軟的嗓音,又是這樣腮若流霞,不敢直視陸承驍的模樣,在陸承驍眼裏到底有多動人。

陸承驍喉頭發緊,手裏已是空了,索性扶住了圈椅兩側的把手,人微微站起,半彎著與柳漁平視,幾乎就是把她整個人圈在了圈椅和他兩臂之間。

離得太近了,他卻還想靠近再靠近。

柳漁整個人被他的氣息籠住,慌得向後靠又後靠,可圈椅總就那麽大,陸承驍因彎著腰,身體其實是向前傾著的,她後背已經靠到了椅背,退無可退。

呼吸便緊了起來,隨之一眼可見的就是急劇起伏的心口。

陸承驍自然也看到了,極其狼狽的將視線偏開,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他起身的一個過程,如果不是轉身就端起案幾上的冷茶仰脖子一口全灌了下去的話,還挺自然。

柳漁的臉已經燙得不成樣了,這是鋪子後宅的花廳,繡房裏五個繡娘,剪裁間裏還有個張娘子,二哥三哥和大伯娘更是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回來,她不敢再跟陸承驍獨處下去,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喉嚨不那樣緊了,才道:“你快回布鋪去吧,不好在這邊呆這樣久。”

這話倒叫陸承驍難過了,半個月沒見,他恨不得時時與她膩在一處才好,可他心下也清楚自己剛才動了什麽念頭,這到底是鋪子,人來人往的地方,也確實不敢再呆了,只好道:“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看你。”

晚點,那就要到晚上了,怎麽還好過來。

雖心中想見他,也願意與陸承驍呆在一處,卻也知道不好太過。

柳漁臉更熱了,卻不知怎麽說才好,轉而想到晚上貨架要組裝了,她睡前應該也是在前邊鋪子裏,到時一家人都在,這倒無妨,便點了點頭。

陸承驍心下歡喜,又有些難舍,到底是出了花廳。

他前腳一走,柳漁就把右手按在了心口,果然,已經跳得瘋了,兩手去摸臉,卻是臉熱、手熱,沒一處冰涼的。

她起身,也給自己從茶壺裏倒一杯冷茶,捧在手裏小口小口飲了,臉上的熱這才褪了些。

倒是陸承驍,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裏盤算起另一樁事來,他得在縣裏買座宅子,柳漁開著這家繡莊,成婚後肯定沒辦法天天回長豐鎮去的,也不可能住在繡莊裏,至於陸豐布鋪後宅,房間是有的,可陸承驍卻不願柳漁住在那裏。

想想方才的情景,婚前諸多顧忌,總不能婚後親近一些也要小心避人,柳漁面皮薄,還是得有自己的宅子才好。

打定這個主意,覺得宅子早晚要買的,何不早些買好。

這一下倒有事情了,他得去尋個中人打聽打聽縣裏的宅子,大概是個什麽價位,邊物色著,算一算手中本就有四百兩,這趟行商順利的話,去時帶的夏布能得利三百五十兩,回程再能賺個二三百兩的話,手上就能有近千兩銀子,買宅子應是綽綽有余的,到時挑一處好些的買下來。

又想著回頭該問問柳漁她喜歡什麽樣的宅子,嗯,或者就直接讓她一起去看就成。

想到婚後和柳漁也有個自己的小家,心中又泛起些溫柔和悸動,仿佛婚後的生活已在眼前,只是想想都不知是怎樣的歡喜和期待。

一時心中柔情與豪情交織,繞作一處,全化作了使不完的勁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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