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管你不就是正事?(第4/7頁)
葉存山聽故事都較真,信奉靠人不如靠己,只怕會拒絕。
葉存山確實皺眉了。
杜家書齋對學子照料,也沒有無條件幫襯。
像杜知春的很多藏書,他們都是沒看過的。
舉人先生請過來,也不會給其他同窗分享。
這事理所應當,沒人會說什麽。
杜知春現在計劃本公開,上面其實也有舉人先生留的題目,但都比較廣泛,跟他們自己寫的功課目錄一樣。
《四書》經、義、論、策,文章破、承、對句,寫下來的只有類別。
畢竟計劃本也就那麽大,再多的字顯得累贅。
雲程弱弱:“要麽我明天回絕了?”
葉存山內心也在掙紮,這種學習資源他家是沒有的。
按照杜先生的說法,各地都有考中名額,縣裏就這一間書院,他在裏頭拔尖,平時穩紮穩打不松懈,考官出題不偏,他問題不大。
可誰不想多學一些呢。
就是這學識,也得光明正大。
葉存山說:“我明天跟杜知春說一聲,他這人愛炫耀性子也傲,要他保密,他不會說。”
雲程心裏嘆氣,沒勸他。
還是多掙些銀子,給葉小山也請個家教吧!
話到這裏,也到時辰喝藥。
雲程喝中藥有經驗,不能一直想著藥很苦不想喝,也不能小口小口慢慢喝,就正常喝水一樣,大口咕嚕咕嚕,幾口灌下去,火速拿清水過口。
塞糖沒有刷牙好使,漱口後趁著後勁兒沒上來,他拿了牙刷杯子去蹲院門口,牙粉一抹,刷牙動作要比平時快許多。
葉存山都拿好糖準備喂他了,沒喂著,看雲程這一通動作,還奇了,“你糖都不吃?不苦嗎?”
雲程含糊應話:“你自己吃吧,我怕晚上吃這些甜的,牙齒會壞。”
葉存山在雲程之前,沒見過這種講究人。
睡前必須刷牙,晚上起來吃了個宵夜,裹著棉衣瑟瑟發抖都要出來刷牙。
葉存山檢查過,雲程一口牙都好著,也不知道他怕什麽。
“行吧,那留著你慢慢當零嘴。”
等都收拾完,夫夫倆照常對面對在炕上坐好,一學習,一務工。
雲程下午煎藥時寫了後頭的情節綱要,現在下筆如飛。
元墨給他校對謄抄過兩冊的稿子,對他風格熟悉,已經能將就著認認他那“缺胳膊少腿”的簡筆字,不能認的,也跟雲程看古代話本一樣,結合上下文,連蒙帶猜也能猜出來。
趕稿麽,雲程就很放飛,通篇簡體字不說,還在比較不重要的地方直接劃波浪線。
這波浪線,就是各角色的外貌。
《贅婿》小說裏,正妻的外貌描寫最多最華麗。
雲程不喜歡後宮文,這書就一夫一妻制。
描寫人外貌的辭藻詞匯,雲程沒有元墨豐富。
一些偏古風的形容,比如“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等等,他寫不來。
偏現代風的描寫,引用起來又很割裂,這部分劃波浪線,叫元墨給他填補還有味道一些。
當然,這就是另外的價錢。
他這個熬不住夜的體質,不需要葉存山提醒,到點打了哈欠,再往後收尾一句,就放下筆揉著手腕兒。
炕上小桌趴久了手也冷,葉存山看他停筆就給他捂手。
雲程使喚他,“還要捏捏。”
葉存山手勁大,隨便揉按幾下,雲程都一陣酸爽,掌心就沒個好地兒,按到哪裏都疼,疼完還能繼續按,葉存山打發他睡覺。
“行吧,這不是印章換來的按摩,就是時長短。”
真要他換吧,他又不舍得叫葉存山耽擱,熬著燈油學習。
說他有朝一日一定要變得很富有,到時請十個八個小丫鬟伺候。
“一個揉肩,一個捶腿,一個打扇,一個采耳,吃的喂嘴裏,葡萄都要給我先剝皮……”
被窩裏也得有個暖被的,躺下就是熱乎乎的,可比燒炕奢侈多了。
純天然的!
雲程還沒有睡著呢,就被這夢逗得一陣悶笑。
真到快要睡著時,感覺身邊躺了個人,習慣使然,翻身窩進葉存山懷裏蹭了蹭。
聽葉存山說:“要麽我們晚幾年要孩子也成,你多養養。”
雲程睡著了還要頂嘴,“你以為孩子說來就來啊。”
大夫說他這孕痣的顏色,只能代表他在哥兒夫郎這個群體裏是易受孕體質,跟女人比還是要差一些。
然後就是底子太差,容易滑胎。
雲程皺皺眉,眼看著要醒了,葉存山給他拍著背,“睡吧,沒事。”
他又舒展眉頭,睡了過去。
初六是柳小田來上工的日子,還在年間,他過來時給雲程帶了年禮,是他做的魚面。
魚面已經晾幹,摸著硬邦邦的,下鍋煮、燉湯時,又很容易燉爛,不像真的面條那麽有韌勁,入口酥軟。
柳小田聞著藥味了,疑惑:“你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