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小朋友放學(第2/7頁)

葉存山不會跟她這懷了孕的後娘計較,雲程最初也是在意那個命格對葉存山的傷害,到陳金花這裏,反而是附帶品,希望她能不故意苛待存銀。

現在目的達到,人因此遭了罪,也夠了。

陳金花抹淚,把雲程的手抓得極緊,“你不知道,葉大他不想要我,現在都分房睡了……”

雲程嘆氣,拍拍她手,“這孩子算算月份,該要到明年六月七月出生了,你剛生娃,他怎麽也趕不了你。孩子長成要好些年呢,等不到他再找一個,存銀都得找人嫁了,到時候誰來帶孩子?爺爺奶奶還是他自己?”

“說個不該說的,這家裏還得有人照料裏外,你好好養好身子,以後才有盼頭。”

若在現代,這種勸法雲程可開不了口。

離了男人能死咋滴。

可在這裏,就是這麽無奈現實。

陳金花聽了這一番勸說,眼睛都亮了。

雲程讓她胃口不好時,就吃個梅子開胃,不要當零嘴,這東西孕婦吃多了也不好。

他跟陳金花不熟,能說這些已經消耗完所有社交技能,囑咐完就從她房裏出來。

劉翠英跟葉松平時在後面,不到前頭來。

雲程也過去坐坐,說了下兩人準備去蔚縣住下的事。

他們就叫雲程好好照料葉存山,等他考中秀才,以後兩個人日子紅火什麽什麽的。

雲程左耳進右耳出。

期盼是好的,給壓力是要不得的。

葉存山已經很主動自覺了,他看了都心疼。

最後到存銀這裏,被小孩子撲過來抱住,“我還以為你要過年才回來!”

雲程摸摸他頭,很能理解存銀。

要他伺候一家人,他早崩了。

鋪子裏第一批鋪貨會是毛衣和手套,他想叫存銀過去學。

能學手藝,人也輕松,有了銀子,再請個人來照顧陳金花都好過把自己耗在家裏。

好好一孩子,真要成“賢妻良母”了。

就請村裏老實巴交的外姓人家,過來做個飯洗個衣裳,也不包吃住,平時擦掃的活兒,就家裏人隨手幹了就行。

存銀想去,給家裏長輩說完,就葉大不開心,不滿孩子心野了,跟他不親。

存銀莫名其妙,“我不每天都回來嗎?學完了我就在家裏織啊。”

葉大還被自個兒爹娘訓,就捏著鼻子答應了。

劉翠英留雲程就在家裏住,“你一個人住山上生火暖炕的也麻煩。”

雲程不想,借宿在葉二叔家他是自己一個小院,還能當是獨居。

留在這裏,就真的寄人籬下,他寧願回去做黑暗料理,睡冷炕冷被。

但中午是留下吃飯了的。

他這邊家長裏短,葉存山就在當快樂的小學生。

告知杜知春書包材料後,他就做好了要被炫的準備。

也自我安慰:他是夫郎親手縫的,杜知春是小廝做的,這是不一樣的。

杜知春顯然也這樣想,臨時叫他家柔娘再給他做,又要等上兩天,他已經迫不及待想來找場子,好好出出風頭。

同樣都是外人做的書包,那當然是挑看上去高大上一些的皮制品。

背著來書院時,他那叫一個得意。

結果踏進教室,就跟葉存山狹路相逢。

目光一低,被葉存山書包上花花綠綠的繡樣閃瞎眼,“你這又是什麽!”

葉存山笑出了聲。

叫他倆這麽一攀比,又有其他同窗想要這書包。

問的是葉存山那款——皮包太貴,不劃算。

杜知春被冷落著,心上擠滿了惆悵。

怎會如此。

早知道就把布制書包也帶來了。

葉存山還有事情要問他,沒把人冷落太久,放學後請人下館子,問鋪面經營的事。

書香門第出來的官員,總有幾分清高,年年的孝敬另說,平時卻是不屑於要百姓和商戶禮錢的。

杜知春就讓他們正常開業就行,“老老實實做買賣,該交的稅別漏了,能有什麽事?”

葉存山說,那個鋪子以後是拿來賣紙的,“所以想托你回家問問,看有沒有別的方面需要打點。”

葉存山沿河去過六七個城市,往江南一帶,是有民營紙坊的,規模不一,紙質參差不齊。

他們本地沒有人有這技術,沿河過來的商人會帶些紙張來賣,運輸成本加上去,價格低不了。

蔚縣有家紙鋪,是外地商人落戶,因著上一條原因,本地的紙也就稍便宜一線,加上不定期會低價出劣紙,商人們算著成本,最後不願意帶紙來賣,叫紙鋪一家獨大了。

杜知春這才明白他要什麽,沉吟不語。

葉存山說:“是低價紙。”

杜知春問:“有多低?”

葉存山報了個數,杜知春這才認真起來。

當朝重視科舉納才,各地教育也算政績。

蔚縣太窮,沿河還有幾個富縣,商人們多半是在西邊碼頭停歇,少有認真把蔚縣當中轉站的,經濟沒帶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