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頁)

“我就說吧!我就說吧!這本書絕對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說得對!我就不該抱有希望!嗚啊哇哇!!!!”

“我就該在上一章的時候放棄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我的手啊!”

島村,高木以及中村抱成一團,都在為書的結局哭嚎。

自從山鳥的身份徹底揭露,山鳥在橫濱的名氣又一次地拔高了。

而作為第一批山鳥老師的讀者,港口黑手黨內的食堂照常討論著山鳥的作品。

“我就該有預感的,小男孩死掉之後,我就該有預感的!”彪形大漢一邊抹淚一邊呢喃,他身旁的同事感同身受,抽出一張紙巾給大汗擦眼淚。

“為什麽,山鳥老師怎麽狠心!雨宮為什麽會死掉!她不是主角之一嘛!為什麽,為什麽雨宮會死掉!”

哭喊聲響徹整個食堂。

蘭堂被這樣叫魂似的哭聲驚得一身冷汗,最後嘆了一口氣。

“革命又怎麽會沒有鮮血呢?”他感慨說。

恰好此時森鷗外領著太宰治進入了食堂。

“蘭堂大人,真是巧啊。”森鷗外打招呼說。

蘭堂神色平淡瞥了一眼,微微點頭。之後看了眼太宰,說:“食堂裏的飯菜吃得習慣嗎?”

“味道一般般,沒有蛞蝓做的好吃。”太宰治說。

“這是沒有辦法的,中也是雀的學生,理所當然做飯會好吃一些。”蘭堂用很普通的語氣說出了山鳥廚的標準語錄。

哪怕他們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青雀是一個做菜都會忘記放油,學到現在也只會做開水煮白菜的人。

吵鬧的氛圍並不會影響他們用餐,只是會一個不小心就加入討論劇情的隊伍。

“雀醬真是狠心啊,明明是那麽冷靜沉著的女孩子,竟然就這麽離沙都摩而去了。”森鷗外略帶惆悵。

“山鳥自一開始就隱晦寫出了兩人的結局。雨水從未停止,雷聲也從沒有消停。”太宰說,“何況,想要追求自由,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蘭堂對少年的觀點有些詫異,思索片刻,說:“確實,雨宮與沙都摩注定著會生死相隔。但是最後一章中,雨宮一直重復這一句話,‘我不會死亡’,甚至提出會永遠待在沙都摩的身邊。這本身與事實是相悖的。”

“因此,這裏的不會死亡,指的大概是意志。以一種意志形態存在,也是另一種永遠吧。”蘭堂笑道。

“唔,以生命為代價所堆砌的通往自由的道路,希望自己的意志可以傳遞給沙都摩。嘛~雀醬總是在殘酷的地方表達出獨特的溫柔呢。”森鷗外說著,又要抽出手帕開始哭唧唧。

愛麗絲下意識露出嫌棄的表情,正想往旁邊坐,就看見朝她伸手的太宰治。

她立刻和炸毛的貓咪一樣躲到了森鷗外身後,“不許碰我啊!”

太宰治沒有得逞,便感覺無聊,繼續低頭幹飯了。

一邊吃著,嘴裏還挑剔無比,“好想吃阿雀的開水煮白菜,好想吃織田作的咖喱醬糊糊。好難吃啊,就算是蛞蝓上貢的料理也比這裏的好吃。”

他甚至很挑食的把西藍花放到了森鷗外的碗裏。

森鷗外無奈,“太宰君,挑食不是好習慣哦。如果不好好改正的話,我會告訴雀醬的。”

“禿頭狐狸只會告狀。我可是看見阿雀在準備動物森林的第二部 了哦。”

此話一出,森鷗外哽住。

總感覺禿頭狐狸已經成為他的專屬稱呼了呢。

午餐之後,從首領的辦公室出來,森鷗外就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

詢問愛麗絲,不知道。又檢查了一下醫務室,同樣沒有發現。

就這麽找了一下午,準備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森鷗外發現錢包又回來了。

打開一看,錢包空空,只有一張小紙條在裏面。

“錢我拿走給阿雀買衣服了。”

看字跡,就知道是太宰治。

森鷗外又是欣慰又是難過。欣慰的是太宰終於有一點身為他的弟子的自覺,比如給雀醬買衣服。難過的是為什麽一百円也不給他留下。

而被森鷗外單方面認為是學生的太宰治則是晃晃悠悠跑去了唐人街。

此時,距離元旦節只剩下一個月了。

“叮鈴!”

裁縫鋪的門鈴響了。

太宰治推門而入,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以及擺在桌面上的布料。

“這位小客人,有什麽需要嗎?”店員上前笑道。

“那個。”太宰伸手,指著桌面上淡紫色的布匹,“做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