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頁)

話音才落,又是一陣尖叫沖入宇文瀾的耳中。

【啊啊啊他倆說話啦啊啊啊!!!大學士好禁欲!!!cp粉狂歡啊啊啊!!!】

宇文瀾,“……”

能不能不要再叫了……

還有,什麽又是“禁欲”?

卻見太後又道,“這不是一點小事,一千個人裏頭未必能有一個如你這樣做。”

眾人皆都點頭說是。畢竟那可是八百兩銀子,不是八兩,八十兩啊!

頓了頓,卻見太後又問,“想必祁先生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那些銀錢又是怎麽拿出來的?”

祁樹廣忙道,“啟稟娘娘,這些錢非草民一人所出,乃是幾位朋友同鄉共同幫忙,尤其顧先生及夫人二位慷慨解囊,也出了一百兩銀子。因此,此事絕非草民一人功勞,如今這些贊譽叫草民一人承擔,實在罪過。”

太後目光一亮,忙對顧家夫妻道,“賢伉儷也是俠義之人,令人敬佩。”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跟著贊揚。

顧鴻白忙道,“諸位過獎了,我二人也是不忍看祁先生變賣珍藏多年的字畫,這才略盡綿力,實在不值一提,祁先生才的確值得世人稱頌。不過話說回來,據老夫多年了解,祁先生為人低調,不知此事怎麽會傳了出去?”

燕姝忙開口道,“其實是那位逍遙公子前兩天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將此事掐頭去尾,只說了一句,‘祁先生曾從一名富商手中買了個妾’,不禁叫人狐疑。逍遙公子便將此封信轉交給了陛下,陛下深知先生人品,更知道祁先生孑然一身,因此奇怪之余,便命人去調查了一番,這才叫真相水落石出。”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挑眉,各自琢磨其中含義。

顧鴻白道,“這寫信之人究竟是了解實情,還是只是道聽途說?如此給逍遙公子寫信,用意值得深究啊。”

相比之下顧夫人可就心直口快多了,直接道,“如此掐頭去尾說話只說一半,不就是打算造謠?若非陛下明察秋毫,祁先生豈不就要說不清楚了?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做下這等事?”

話音才落,眾人紛紛頷首,顧夫人說出了他們想說又不太敢說的。

只有安鴻盛有些不太自在。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君王會叫人去查。

且更奇怪的是,那封丘至京城至少也要三天路程,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查到了?

然正在此時,卻聽燕姝又道,“其實此人不光寫了祁先生的信,還寫了顧先生的。”

這話一出,顧家兩口子立時一愣。

顧夫人忙道,“娘娘能否告知,那人寫了我家老爺什麽事?”

燕姝咳了咳,道,“那信上說,顧先生年輕的時候不愛讀書,整日在集市上擺攤算命,招搖撞騙……”

話音才落,安鴻盛又是一愣,這這這,這怎麽會?

他都還沒發出去啊???

原是打算搞完祁樹廣再發的啊???

然顧夫人卻立時怒了,“請娘娘明鑒,這純屬汙蔑!當初他只是為了見臣婦,才在集市上裝了那麽幾天算命的而已,從來沒有開過張,何談招搖撞騙?此人如此造謠生事,莫不是打了什麽主意?”

當然了,若非有目的,誰會這樣幹呢?

在場眾人早已經明白了。耳聽這話,立時紛紛開口譴責道,“實在是太荒唐了,如此造謠,究竟是何居心?”

“若能查出是誰,一定不能輕饒啊!”

顧夫人也氣憤道,“若是對我們有意見,大可以出來挑明!暗搓搓的造謠生事,就不怕下地獄拔舌頭!”

顧鴻白忙對宇文瀾太後燕姝道,“請聖人們見諒,拙荊一直是這個脾氣。”

太後卻笑道,“顧夫人乃女主豪傑,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且哀家聽說,這寫信之人,今日就在園中。”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目錄驚訝,你看我,我看你,猜測是誰。

宇文瀾看向那個叫安鴻盛的,卻見其目光閃爍,不停環顧左右,心裏卻已經開始琢磨,【此地不宜久留,等會兒散了宴趕緊回陽武……】

想跑?

宇文瀾開口道,“各位不必著急,朕已經叫人去查了。相信天網恢恢,自有公道,就算此人不主動認錯,也一定能將他找出來。”

這話一出,安鴻盛更加緊張,卻依然在給自己打氣,【沒事沒事,就算真查出來,就說不知真相,反正只是寫個信,不算大罪。】

還挺能撐。

宇文瀾冷笑一下,看了翰林學士鄒墨中一眼。

鄒學士立時開口道,“說起此事,臣倒也想起一樁舊事,前些年跟一位新入翰林院的同僚聊天,聽說了一件事,這位同僚早年喪父,家中僅有寡母做針線支撐,當時他就讀於白馬書院,院中一位教授對他頗為照顧,這位同僚十分感激在心,然而好端端的,竟忽然有人造謠說這位教授與他母親有私情。致使好心的教授憤而離開,這位同僚不堪寡母名聲受辱,也離開了。而那造謠者卻趁機填補空缺,由講書直接升成了教授。現在回想起來,這造謠者的手法與今次倒是同出一轍。”